袁宗第有点担心:“这不大好吧?好歹是盟友,必要的支援还是应该的……”
杨梦龙说:“他们都没有向我们求援,我们支援个屁!别废话了,专心打仗!臼炮,瞄准敌人的盾阵给我往死里砸!”
炮兵欢快的应了一声,无视日军大型佛郎机炮的轰鸣,调整一下臼炮的角度,装入炮弹,射程标定为两百米,八门120毫米长身管臼炮同时开火!
战壕里腾起白色的硝烟和淡黄的火光,一闪而过,接着,炮弹笔直的冲起,然后一折,像石头一样砸向日军那无懈可击的盾阵。准备用来挡弩箭的盾阵遇上了高爆炮弹,结果也只能是人仰马翻了,随着猛烈的爆炸轰鸣声,整个盾阵支离破碎,残肢断臂和被炸碎的盾牌打着旋高高抛起,被弹片击中的日军士兵浑身喷血,倒在地上嘶声惨叫,有的连惨叫都没机会发出了,整个人都被撕裂开来,没等倒地便已经咽气。第一次射击就把整个盾阵打了个一塌糊涂,明军炮兵得理不饶人,埋头闷装猛打,战壕里嘭嘭闷响不绝于耳,炮弹尖啸着飞出,栽入日军中间炸起大团大团黑红的火球,日军血肉横飞!
这是什么鬼炮?
面对这种不必露面就能把炮弹砸过来的曲射炮,日军再一次傻了眼。
杨梦龙表示老子还有十三种普兰,你们慢慢享受吧!
轰轰!轰轰!轰轰!
就在日军被臼炮吊过来的炮弹轰得鸡飞狗跳的时候,架在胸墙上的十几门前装滑膛炮突然喷出了灼热的火球数以千计的钢珠喷泉似的从炮膛中喷射而出,呈一百八十度扇面展开,隐挟风雷,铁扫把似的扫向日军。这些前装滑膛炮都是登莱新军这两年铸造的,炮管细长,颇为轻便,发射实心铅球的话杀伤力肯定不够,但是如果用来发射葡萄弹,那叫一个酸爽!十几门前装滑膛炮同时开火,日军中间团团血雾高高喷起,被撕裂的肢体和从躯体上生生扯下来的碎肉漫天飞舞,用火棉作发射药的葡萄弹威力比起用黑火药的强出了一倍不止,日本武士手中的盾牌在呼啸的死神面前脆弱无比,被劈头盖脸打过来的钢珠扯得粉碎,接着被扯碎的,是他们的身体。钢珠的动能实在太恐怖了,在撕碎了盾牌和盾牌手之手余势未尽,带血带肉从被击中的倒霉蛋后背穿出,灌入后面的人的胸口,又掀起一片血雨……
十几门前装滑膛炮只是一个齐射,前三排的盾牌手几乎被一扫而空,地上尸体和伤兵横卧一地,鲜血汇成道道溪流,异常的恐怖。日本武士发出惊恐的尖叫,那嗖嗖飞过,噼哩啪啦打进身边的伙伴的身体的钢珠和那灼热的空气令他们感觉如同置身于地狱之中!不过,他们马上就听到了风的呼啸,接着,一阵凉意袭来————虎兵营和劳改营的弓弩同时发射,无数箭镞汇成冰冷的死亡之雨,冲涮着日本武士的躯体……那场面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失去盾牌保护的日本武士在呼啸的死亡之雨中无助地挣扎哀号,箭雨扫过,他们像割麦子似的一丛丛地倒下!
岛津怒志额头青筋突起,颈部动脉像发怒的蚯蚓一样蠕动着,生生折断了自己的马鞭。该死的明军,上一次是手榴弹,这次是葡萄弹,下次会是什么?不管他作出什么样的部署,明军总是有办法用凌厉的火器将他的攻势打得粉碎,日军始终无法突破那道该死的防线!暴怒的岛津怒志失去了理智,咆哮:“骑兵冲锋!不必再作任何保留了,所有部队全部压上去,我要将明狗通通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