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射!”
第一轮火箭弹炸起的火光尚未消失,袁宗第一声怒吼,又有一百多枚火箭弹倾泄而出,在日军中间炸起一道滚动的火墙。苦味酸炸药威力巨大,爆炸猛烈也就算了,还会伴随着剧烈的燃烧,上百枚这样的火箭弹砸过去,落到哪里哪里就是一片火海。如果仔细看的话,可以看到成撮的日军像蚂蚁一样被爆风高高吹起,然后撕成几块四处乱扔。
“发射!”
又是一百多枚火箭弹,又是一阵排山倒海式的爆炸,挨了这三轮火箭炮覆盖,日军都已经崩溃了,他们何曾见识过如此恐怖的炮火!别说他们,连荷兰士兵都看得面色惨白,如此猛烈的炮火,是一切方阵的克星啊,步兵方阵的兵力排得这么紧密,一顿炮火覆盖下来就该死伤近半了,这仗还怎么打?除非他们能把兵力排得松散一点,这样才能降低伤亡。但是如果兵力排得松散,队列就难以维持,火力更会大打折扣,方阵威力大减,还玩个屁啊!
袁宗第对火箭炮覆盖的威力很满意,三百多枚火箭弹砸过去,任你多强悍的军队也撑不住,这不,日军都崩溃了,争先恐后地扔下武器往后逃,自相践踏,人仰马翻,只怕被踩死的人比被炸死的还要多得多了。他叫:“步兵,突击!他们都攻了两天了,也该轮到我们进攻了!”
劳改营和虎兵营用震耳欲聋的狂嗥回应将军的话,他们用力将沙胸墙推倒,让沙袋滚入堑壕将堑壕填平,将弓弩反挎在背上,拔出横刀,抄起虎枪步槊,跃出工事,踏过成堆的尸体向乱成一团的日军发猛冲过去。冲在最前面的仍然是虎兵,他们排成四列,平端虎枪,形成整齐的队列向前猛冲,疾如奔马,势不可挡。首先遭殃的就是日军那几千名火枪手,他们排在日军的最前列以火力压制明军,现在大军溃退,他们落在了最后,根本就逃不掉。本来,按照日军的战术,这个时候火枪手应该退入长枪阵中间,长枪兵上前用六间枪(一间为一米,长达六米,是亚洲少有的超长枪)挡住敌军,保护火枪手,可现在长枪兵把长枪扔得到处都是,还有谁来为他们提供保护?无法可想,面对那道飞速撞来的铜墙铁壁,火枪手发出绝望的号叫,枪里有子弹的打出了最后一次射击,有些虎兵中弹倒下,但随即,他们就被隆隆辗过的重装步兵群生生踏成了肉酱!
劳改营顺着虎兵营撞开的缺口杀入,步槊猛捅,横刀挥抡,直杀得血沫四溅,人头乱滚,他们扫过的地方绝对没有还能站着的日本武士了。现在日本武士挤成一团,被可怕的人流冲得连站都站不稳,还谈何抵抗?他们只能无助的倾听着四周的惨叫和呼喊,看着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被步槊刺倒,或者被横刀砍掉脑袋,最后轮到了自己……
马蹄声迅疾的响起,踏着阳光,七百明军铁骑呼啸而来,直插日军的将旗。明军骑兵平持马刀,刀刃探出,正对着日军的颈部,不作挥砍,全凭奔马赋予的速度伤敌。高碳钢铸造的马刀何其锋利,被扫中的日军只觉得脖子一凉,还没有感到疼痛,脑袋就气球似的飘了起来,用明军骑兵的话来说,“跟割草似的。”在割草的同时,明军骑兵也没有忘记拿出一枚枚手榴弹拉火往人多的地方扔,这帮恶魔飞驰而过,留下大片无头死尸和此起彼伏的爆炸,惊恐的日军只觉得到处都是骑兵,到处都是爆炸,整个战场没有一处是安全的,他们肝胆俱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