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军侯!冠军侯!”
一位文臣眉头一拧,恼怒的喝:“大敌当前,居然还大呼小叫,动摇军心?定是有敌军细作在鼓动,必须狠狠的杀上一批才行!”
马上有人应和:“是极是极,这种大呼小叫极易引发营啸,造成严重的后果,严查,必须严查!”
大门被推开,一股冷风灌了进来:“严查谁?是不是要连老子一起查?”
这家伙说话的声音相当大,一开口,所有人都把目光投了过去,看到的是一张笑嘻嘻的娃娃脸。李惟鸾、尚可喜、尚可义等东江将领神色激动,呼一声全站了起来,文臣们指点江山的声音也戛然而止,面面相觑,神色都有些古怪。
来的正是文臣的死对头,杨梦龙。
杨梦龙的到来,意味着他们没戏了,别说他们,放眼整个大明,有几个人敢拍着胸口说自己比杨梦龙还会打仗的?最重要的是东江军谁也不服,唯独服这个二愣种,他一来,天王老子都得靠边站,东江军将士只听他指挥!
一众东江将领单膝点地,齐声喝:“末将参见冠军侯!”
声若雷轰!
一年了,这些骑在他们头上的文臣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些东江镇将领这么大声说话的。
杨梦龙摆摆手,说:“起来,起来,我不喜欢这套。”随手一撸将一个坐在首席的文臣给撸到一边去,霸占了他的座位,坐下,跷起二郎腿望定那帮文臣,似笑非笑:“怎么,你们都是兵部派来的谋士?”
一众文臣神色越发的不自在,讪讪的摇头。
杨梦龙问:“那你们打过仗吗?”
再度摇头。
杨梦龙的面色顿时阴沉下来,让所有文臣心里打了个突:“那我就奇怪了,这可是中军帐,商议军情的地方,你们既不是兵部派来的谋士也没有打过仗,呆在这里干嘛?呆在这里也就算了,还指手划脚吼得震天响?骨头痒了,想挨揍了是吧?通通给我出去!”
一帮东江将领都给吓了一大跳,我的娘,这样跟文臣说话,还不得把人家给得罪死啊?不过这也是杨梦龙的一贯风格,他哪次撞上了京城来的文臣不是把人家往死里得罪的?文臣集团弹劾他骄横跋扈、蛮不讲理的奏折拿来当煤烧的话都足够炼一炉钢了。换了别人,只怕现在就算不人头落地,也得丢官入狱,可这小子还是活蹦乱跳,不时闹出一点动静来,让文臣集团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这次还是一样,那帮文臣的脸色忽青忽白,咬牙切齿,想要发作,但是一看到杨梦龙别在大腿上的那把狗腿刀便没来由的一哆嗦,把滚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最后恨恨一跺脚,灰溜溜的走了出去,一个个都跟霜打过的茄子似的,哪里还有半点面对李惟鸾他们时的骄横傲慢?
那帮碍手碍脚的家伙滚蛋了,东江将领们顿时感到空气都流通起来了,尚可义上前一步,激动地问:“冠军侯,你又来带我们打建奴了对吗?”
尚可喜搓着手笑说:“我就知道冠军侯会来,除了冠军侯,没有人治得了建奴!”
杨梦龙耸耸肩,说:“别笑得太早,我到现在都还没有接到朝廷的正式任命书,也没有带多少本部人马过来!”
李惟鸾愣了一下,随即大笑:“去他的任命书!只要冠军侯你来了,我们东江军将士心便定了……就算侯爷你单枪匹马过来,也比刚才那帮只会动嘴皮子的腐儒强出万倍……妈的,居然让我出动精兵从海路奇袭营口,烧掉建奴粮草?脑子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