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门正在一个劲地往港口那边轰的120毫米雷击炮调整一下射界,嘭嘭两下,两发炮弹飞了过来,不偏不倚,正好砸在荷兰骑兵中间,掀起两团血雾,爆炸冲击波当场就掀翻了四匹战马,密集的弹片扫过之后更是人仰马翻,可怕的爆炸轰响和膨胀而出的火光让战马受到惊吓,放声狂嘶,甚至人立而起,又有两名骑兵被掀了下去。那两门雷击炮以最快的速度开火,在很短时间之内,这支倒霉的骑兵就一连挨了十几发炮弹,死伤不少不说,马匹和人都受到了很大的惊吓,完全乱了套!骑兵队长见势不妙,狂叫:“撤退!撤退!”
可惜,现在已经不是他们想撤就能撤的了————他们离反抗军的阵地只剩下一百二十多米!石天保喝:“第一排,射击!”
第一排反抗军士兵应声扣动扳机,砰砰砰砰砰!密集的枪声汇成一个霹雳,压下了战场上的一切嘈杂声响,揆一差点没有昏过去。是线列阵战术!这不是他们欧洲军队的招牌性战术么,怎么这些野蛮人也……
这些野蛮人为什么会欧洲招牌式的线列阵战术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尽管反抗军士兵第一次玩这样的战术心情有点紧张,但还是打出了比较整齐的齐射,一百支线膛燧发枪喷出一排火光,冲在最前面的二十多名荷兰骑兵人在惨叫,马在悲嘶,像割麦子一样齐刷刷的倒下,整个锋线一下子就被铲平了,这可是一百多米远的射击!
砰砰砰砰!
第二个排枪接踵而至,子弹蝗虫似的往人员最密集的地方飞去,造成更加惨重的伤亡。制作精良的枪管和优质火棉赋予了子弹极强的杀伤力,荷兰骑兵身上那厚重的板甲在以超音速射来的弹丸面前跟纸糊的没有任何区别,打中哪里都是一个窟窿,一旦中弹,不死都重伤!这身死重死重的铠甲没能为他们提供任何保护,反倒成了累赘,不少骑兵是马匹中弹然后被甩下马的,穿着几十斤重的铠甲从一米五甚至一米六高的高头大马背上栽下来,那滋味可想而知,就算没被当场摔死,多半也是筋断骨折,爬都爬不起来了。
没等第三队火枪手开火,幸存的荷兰骑兵便奋力勒转马头逃之夭夭了。这仗没法打,他们的战马受惊吓过度,不受控制,而反抗军的枪法又准得出奇,两个排枪再加上刚才一轮炮击就让他们死伤过半了,还打个屁啊,送死还差不多!这些骑兵多半有着不错的家庭背景,也打过不少仗,被一群野人似的的步兵打得这么惨还是头一回,这利耻辱感让每一名幸存的荷兰骑兵几乎咬碎了牙,发誓回去重整旗鼓之后一定要再杀出来,在步兵的配合下狠狠地揍这帮狗娘养的!
主意打得不错,可惜,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再来一次的机会了。
被寄予厚望的骑兵部队一个回合便让反抗军给揍得连滚带爬的逃了回来,连人家一根毛都没有碰到,还折损了大半人马,那个兵败如山倒的狼狈样,气得揆一差点连卵蛋都拽下来扔了。他愤怒地咒骂着:“那些该死的骑士都是些牛皮大王!平时把自己吹得天下无敌,到了战场上却连一群土著都打不过,该死,真是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