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如虎用刀背格开一柄狠狠劈落的重剑,说:“你们都还在血战,我们撤个屁!”
石天保一连几锏砸得一名白甲兵摇摇晃晃,露出破绽来,然后飞起一脚,正中裆部,疼得这名白甲兵暴蹿起三尺高,然后倒在地上捂着命根子满地打滚,大小便失禁。在这位仁兄惨烈的惨叫声中,他怒声叫:“快滚!我给你断后!”
周如虎可不吃这套:“屁话,你们河洛新军是好汉,我们天雄军也不是孬种,要撤一起撤,要死一起死!”
石天保揪住这家伙的披风用力一拽将他从刀口下拽出来推向地道入口:“周家就你这一根独苗了,你是不是想让周家断了香火啊?快滚!”
这时,风声骤起,这是由利箭破空飞行时带起的风起,无数锐利的箭镞飞过由河洛新军据守的围墙落入花园,好些依托围墙朝蜂拥而来的敌军射击的河洛新军战士脸部中箭仰面倒下,花园中交战双方,不管是明军还是清军,都倒下一大片。河洛新军甩出一排手榴弹,围墙外面炸起大片火光,被弹片削断的手臂在爆炸气浪中飞舞起来。但同样的武器也从围墙外飞了进来,落入他们中间,猛烈地爆炸,炽热的弹片密密麻麻地向四周飞溅,撕裂他们的躯体,放出大股鲜血。围墙外面,数不清的敌军潮水般涌来,河洛新军战士随便开一枪都能打倒一个甚至两个,一颗手榴弹扔过去便炸翻一大片,但是敌军人数实在太多了,即便是神经比钢铁还要纬的新军战士,也不由得生出一种“无力回天”的挫败感。最要命的是稍后赶到的敌军居然也装备了手榴弹,雨点般砸过来炸得他们死伤惨重,根本就没法守了!中队长冲过来对石天保说:“大队长,守不住了!敌军实在太多了!”
话音未落,轰隆一声大响,围墙被生生掀翻,敌军汹涌而入,为首一员将领衣甲华丽,身材健硕,满面戾气,正是吴三桂!他所率领的夷丁突骑也装备了一些手榴弹,正是这些手榴弹轰开了河洛新军的防线,被阻挡了好一阵子的清军乘势冲了进来。吴三桂只是扫了四周一眼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长刀往地道入口一指,喝:“冲进去,把躲在里面的人揪出来,别让他们跑了!”夷丁突骑轰然应诺,策马朝地道入口冲去。
周如虎怒吼:“给我去死吧!”脱离战团拿出一捆集束手榴弹照着吴三桂猛抡过去。吴三桂看到那么大一捆手榴弹冒着烟飞过来,差点没吓尿,也顾不得身份了,扑到地上就地低姿翻滚,集束手榴弹落在离他刚才站立的地方不远处轰然爆炸,爆炸冲击波排山倒海的扩散,十几名夷丁突骑双脚离地,纸片似的向后飞了出去。吴三桂只觉得一把铁锤重重的敲在后背,震得他五脏几乎移位,眼前阵阵发黑,噗地一大口血喷了出来。明军士兵纷纷拿出手榴弹拉火照着敌军猛抡,御花园中爆炸连连,飞砂碎石和弹片以爆速激射而出,将清军一丛丛的割倒,夷丁突骑更是被连人带马炸翻,血肉横飞。清军为之胆寒,连连后退,倒不是他们胆小,实在是这种武器太厉害了,根本就不是血肉之躯能够抗衡的,他们除了后退还能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