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人多欺负人少,集中主力对付杨梦龙是吧?做你娘的春秋大梦!
有我们在,你们休想如愿以偿!
几位军团长毫不犹豫地放出了手中的骑兵部队,八达岭方向有祖大弼、戚破虏、贴木儿,廊坊方向有曹文诏、曹变蛟、额哲,都是当世一流的骑兵将领,如同一群凶残的恶犬,疯狂撕咬着撤退清军的屁股,直咬得血肉模糊!清军也真够狠的,每次被咬住了就派出一两个牛录拼死阻击,主力头也不回继续撤退,等明军消灭了他们拼死阻击的骑兵部队,他们的主力最就跑远了。所以这一路过去,明军虽然大有斩获,但是始终没能住清军主力,人家都不计人员伤亡,拼着累死战马,日夜不停的赶路了,你还想怎么样?飞上去咬吗?
而此时,已经拿下了宛平的河洛新军却显得有点儿无所事事。清军已经在厉兵秣马了,他们从杨梦龙到普通士卒,都是吊儿郎当的,性子急又了解敌情的人真的能让他们活活急死!他们的工兵部队正在抡着锄头和工兵铲修补地面,围着宛平城挖战壕,那战壕足有一米六深,三米宽,当护城河都够了。这还不算,他们还在地势较高的东门小高地拉起了铁丝网,榴弹炮和火箭炮群就部署在这里了。宛平城里放了一个步兵大队,作为炮兵部队的接应,现在这些步兵正在无聊地清理着城里的砖石呢。至于步兵,似乎就没有什么活干了,这些陕西冷娃一反以往的沉默寡言,十个八个聚到一块有说有笑,把珍藏的奶酒和牛肉罐头拿出来,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坐在一起开怀畅饮。宪兵对这种明显违反军令的行为则是选择性失明,这是薛思明军团的传统了,在决战来临之前就放出双倍的警戒部队和斥侯,主力尽量放松,想喝酒的就喝酒,想烧烤的就烧烤,薛思明和杨梦龙是不会管的。这是让部队放松下来,并且提高士气的有效办法,河洛新军的军纪实在太严了,长时间这样绷着,谁受得了啊?
相比之下,祖大乐和他麾下那支枪骑兵就变得沉默寡言了,他们紧闭着嘴巴,既不喝酒也不打闹,一天到晚就是照顾自己的战马,把战马的鬃毛梳了又梳,弄最好的马料把战马喂得饱饱的,如果还有时间,就保养自己的兵器,马槊上面的漆掉了要补上,马刀上的污迹要磨掉,一点都不能留,手枪要反复检查,确保这些武器都维持着最佳的状态……在干这些活的时候,这些来自辽东的汉子都是一言不发,阴郁都写在脸上。
马上就要跟曾经一起并肩作战的兄弟面对面地厮杀了,他们心里不好受!
可是,这能怪谁呢?要怪就怪天意弄人吧!
沧州战场。
隆隆炮声响彻大地,火枪鸣放之声密如爆豆,弓弩呼啸绵绵不绝,骑兵奔涌如潮,步兵移动的时候如同山岳在移动,超过六万名士兵正在这古城之外作殊死厮杀。
交战双方,一方是祖泽润和德格类所率领的三万清军,一方则是秦良玉和孙传庭所率领的明军,超过三万人。清军方面,祖泽润所率领的关宁军是主力,德格类所率领的那几千骑兵只是作为奇兵使用,而明军方面,把清军坑得不轻的孙传庭充当起拉拉队的角色,顺便守护一下川军的后方。没错,他们的主要任务就是保护好川军的后背,防止清军重骑兵绕过来向川军发动背冲————重骑兵正面冲击阵列森严的重步兵方阵是自寻死路,但背冲却可以毁灭比他们多出几倍的重步兵,这已经是血的教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