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负责开发澳洲的驻军而言,日本战俘还是比较受欢迎的,他们擅长耕作,能很好地利用土地,而且任劳任怨,是上好的苦力。在驻军的安排下,绝大多数日本战俘都从事农垦,用斧头和锄头开辟出大片大片良田,种上小麦、大麦、葡萄以及各种蔬菜,在这些勤劳的苦力的努力下,这片荒芜的土地上很快就出现了一个个农场。蒙古战俘则重操旧业,从事放牧工作。蒙古战俘喜欢这份工作,在他们看来这里简直就是天堂,到处都是肥美的草场,到处都是水源,他们根本就用不着为上哪找到良好的草场喂饱牲口而操心,只管赶着牧群走,走到哪啃到哪就行了。而旗人战俘则负责狩猎和捕鱼,为大家提供肉食,也算是干回老本行了————他们本来就是渔猎民族。新西兰土著好奇地看着这一切,他们现在仍处于原始部落时代,靠采集和狩猎为生,农业模式嘛,“刀耕火种”四字足以概括,他们还是头一回看到这么多人在土地上折腾个不停的。最让他们惊奇的是,这些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移民居然也跟他们一样,有着黄色的皮肤和黑色的眼睛,这点让土著们倍感亲切。
来自东亚的移民不可避免地跟大洋洲的土著发生了接触。大洋洲的土著属于那种比较温和而且热情的种族,尽管语言不通,生活习俗也不尽相同,他们还是很乐意跟这些来自远方的人接触,向他们赠送猎物、药物,带领他们探索这片神秘的土地。而这些温和善良的土著非常幸运,他们遇到的不是打着上帝的旗号四处屠杀抢掠,将一切暴行都归功为上帝的旨意的白皮猪,而是喜欢用战争以外的方式去同化别的种族的华夏族群。在跟移民接触的过程中,这些还很原始的土著学到了很多天文、数学、农学、医学、礼仪等等各方面的知识,他们的社会结构也迅速发生了改变。最终,绝大多数土著都选择了向定居民族转变,他们离开深山,离开丛林,迁移到平原上,在大明移民的帮助下建立自己的村落,开垦土地,开辟牧场,按着移民的指点去耕作,去放牧……最终,他们与移民融为一体,被完全同化了。一百多年后,英国殖民主义者的船队抵达这片土地,试图将国旗插上去的时候,吃惊地发现迎接他们的不是拿着骨刀木矛的土著,而是穿着黑色军服戴着钢盔排成整齐的队列挺着刺刀踩着鼓点缓缓压过来的精锐之师,至于他们当中哪些是土著,哪些是亚洲移民,恐怕只有上帝才知道了。
当然,土著人猎头的习俗保留了下来,于是一批批不知死活的欧洲殖民者和探险家的脑袋变成了他们挂在屋檐上的战利品。
开发一片新大陆并非一朝一夕就能见成效的,隆武一朝以惊人的毅力和气魄,十年如一日地向澳洲大陆倾注天文数字的人力物力,完全不在乎损失。为了获得开发一片新大陆所必须的人力,大明除了大力鼓励移民之外,还屡次对日本、东南亚用兵,抓获大批青壮运往澳洲。曾经跑到大明沿海地区去烧杀抢掠折腾了几十年的日本现在尝到了被人闯到自己家里来烧杀抢掠的滋味,沿海地区遍地狼烟,人心惶惶,幕府焦头烂额。德川幕府被迫长时间维持一支多达三十万人的大军,以应对大明的侵袭,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再怎么骁勇的武士也敌不过呼啸而来的炮弹和成排打过来的枪弹,他们与明军交战,败多胜少,一次次被揍得鼻青脸肿。德川幕府对此毫无办法,他们多将派出使者前往北京,开始是强烈抗议,很快就变成了求饶……很可惜,他们连北京城都进不了,所以还是继续摆好姿势挨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