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姨看到地上狼狈不已的祁雁知,手臂上的血已经染红了衣裳,心下大惊。
同时又十分庆幸自己赶了过来,才阻止了将军府的悲剧。
愤怒的封湛根本没等御医治疗郑令,气势汹汹的来惩治祁雁知。
待御医把郑令唤醒,她才急忙上前询问情况:“郑副将觉得身体如何?”
郑令感觉到浑身的阵痛已消失,只余后背的伤口在隐隐作疼,很是不可置信。
夫人竟然说的是真的?!
她是真的来救自己......
他顿时觉得自己如那小人一般,竟然揣度祁雁知的用心。
“我....好像无碍了。”
御医也告诉他们:郑副将无碍,多休息即可。
林姨一脸震惊,明明前几个时辰。他还奄奄一息,差点要断了命。
郑令有些愧疚的说道:“是我误会夫人了......”
“你说什么?”林姨有些听不清,急忙问道:“你且再说一遍。”
“夫人来医治我.....我却误解了她。”
林姨这下
顾不得其它了,急忙朝水牢奔去。
封湛听她说了郑令的话,却仍是冷着脸,对于祁雁知救人的事,完全不认。
“林姨,我知道你的考量。但我更知道祁雁知的为人,这种话,我是不会信的。你回去好好照看阿令吧。”
祁雁知的发尾还滴着水,脸上苍白无色。听到他这番话,猛地一抬头:“你又如何知我为人了?!”
“你只听你自己想听的话,根本就不在乎什么真相,事实。即使郑副将醒了,为我澄清,你也依旧执迷不悟。我真为你的将士们感到悲哀,有这样一个是非不分的将军!”
她本不想再说话惹怒这个疯子,却依旧被他的神经操作给惊到了。
也是到了此时此刻,她才终于明白。只要闽南王妃有错,她就必有错。
她在这将军府,也永远不会抬起头。今日是郑令,他日就难保是别人。
像封湛这般癫狂的人,自己决不能与他同在一屋檐下!
祁雁知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站了起来,直
视他:“你竟然这般恶心我,倒不如真把我丢出将军府。日后你死我活,各不相干!”
“你还在痴人说梦?”封湛冷言道:“我今日便告诉你,你就算死,也得给我死在这将军府。你一辈子,也别想踏出这里!”
祁雁知看着他那近乎癫狂的模样,自己却拿他没有办法,只能咬牙切齿。
“那你便是承认今日冤枉我,莫名其妙惩戒我了?”
封湛脸色一变。
接着又听她继续道:“战神将军如此行径,府中无一人看漏,就不怕传到外界,传到圣上耳中,而因此,落个残暴不堪,是非不分,以下犯上之名吗?!”
“你放肆!”封湛没忍住,听她妙语连珠般的输出,只觉脑中嗡声不断。
“整个南朝谁不知你愚昧无知?嚣张无度?谁会信你有妙手回春,再世华佗之能?”
林姨一脸焦急的看着自家将军,解释的话,将军一句没听进去,仍在这里与祁雁知对峙,早就落了底气。
而刚刚祁雁知的话也
正是她担忧的......
“将军。”她凑到封湛身旁,小声耳语:“您莫再说了,这真是郑副将亲口所言,老奴也不敢假借他人之言欺您啊。”
此时的主屋内。
郑令脸色苍白,脑中却不断回想起林姨的神情。
许久后,也反应过来,暗叹不好。
怕不是夫人为自己疗伤时被发现了?
他想到将军对夫人的成见,顿时就躺不住了。
不管从前的夫人如何,现在的夫人又是如何,她都真切的救了自己的命。
郑令唤来人,询问了将军在何地,然后就连忙让人搀扶自己过去。
......
水牢里的封湛因林姨的耳语,陷入沉思。
他也开始有所动摇了......
从再见祁雁知时,她就完全没有七年前那般痴迷的望着自己,更不会死缠烂打的跟着自己。
所以一开始他也只当祁雁知在欲擒故纵......
想到即将入府的贺音,封湛的心又开始冷硬了起来,强行忽略其他人的求情。
“
来人!祁雁知恶毒至极,谋害副将,把她给我扔进水槽里,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见她!”
“将军!”
封湛看扑通一下都跪下的几人,脸色更难看了。
“谁敢为她求情,就是祸及家人!”
“将军.....”
此时,郑令被人搀扶着走了进来,连忙赶到。
郑迫看到完好站着的他,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连忙上前搀扶:“兄长!”
“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