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窑自从入了墓园,便觉得自家夫人心大。
“你去替我办件事。”
芝窑连忙正经的答道:“您说!”
夫人这般好,自己做下人,一定要尽力帮忙!
祁雁知笑了一下,安慰道:“别紧张。”
“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只需到街上买吃食之时,到处宣扬一番...最好,不经意间将战神府上准备办喜事...传出去。”
芝窑不解:“这...这是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咱战神将军呀。”
祁雁知神秘的笑了下,提醒到:“官家的小姐最喜在哪条街逛,你便装作若无其事的去哪,切记,别暴露了自己。”
“.....”芝窑不懂她为何要如此做,却还是应了下来:“奴婢记得了。”
......
战神府,主屋。
“宫里的人走了?”
封湛头也不抬的写着书信,准备为贺音迎几个熟知的武将入门热闹一番。
这样才不算太委屈她。
郑迫答道:“走了。他们带了许多东西入墓园,需不需要....”
“不必。”
那些东西应是皇后的赏赐,他可懒得掺合,再被祁雁知那个疯女人怼一通。
封湛将手中的书信递出去:“将信送给几个武将,招他们上门。”
“此外,大门口千万不可挂喜物。”
郑迫一愣,不解。
这将军盼了贺小姐许久,怎么如今可以迎入门了,反而开始低调,门口都不让挂迎喜之物。
“这...会不会委屈了贺小姐?”
封湛皱眉,不悦:“只能暂时这样了。”
都怪那个疯女人,若不是她,自己也不会让阿音那般委屈的入府。
郑迫不敢多问,连忙下去操办。
此时林姨走了进来:“将军,府内一切已安置妥当,定不会让贺小姐感到委屈的。”
封湛不好直接跟皇后对着干,只能在府中偷偷装扮,尽量给足贺音面子。
至于宴席这些,他也只置了两桌,供几个武将熟知热闹一下罢了。
“唉....委屈阿音了。”
林姨连忙说道:“将军别这么想,您已经为了贺小姐,偷偷在府中操办了,贺小姐如此懂事,一定能够理解您的。”
想到这。
封湛愤恨的锤了下桌案,警惕道:“看好墓园那边,明日婚宴,千万不能让那个疯女人随意走动!”
林姨一愣,连忙应了下来。
这夫人和将军的梁子,是彻底解不了
了。
翌日。
到了贺音入府之时,外街当真十分冷清。
封湛眉间紧锁,站在门口。
直到远方一华丽的大轿子缓缓移过来时,他才露出了笑脸。
轿中女子露出一双纤细的手,掀开帘布,走了出来。
她身着粉色便衣,衣服上样式花纹却极其繁杂,浑身透出一股雍容华贵之气。
贺音巧笑嫣然的望着封湛,害羞的低下头。
封湛连忙迎了上去:“阿音。”
“都是我不好,今日便委屈你了。”
贺音这才抬头望了过去:“怎会委屈...将军不顾娘娘的指令,硬是为阿音置办了许多东西,阿音一想便觉得辛苦将军了....”
听了这番话,封湛心中顿时好受多了。
他含情脉脉的看着贺音,心想,自己的阿音怎能如此懂事。
殊不知贺音心中也是忍耐着。
女子出嫁,都是一袭红衣,热热闹闹的迎入门。偏偏她却要便衣入门,无人问津,怎能不耻?
此时林姨小声提醒道。
“二夫人,将军,该入门了。”
贺音面色一僵,随即又笑着随封湛入门。
二夫人.....
呵....日后,她一定要让这战神府上下的人都把她当做大夫人来对待!
贺音方才入门时还未见有任何红色添喜物。
怎料一转弯,整片梁墙的红锻大喜。
心下一惊:“将军这.....”
封湛笑着搂住她肩膀:“我怎舍得真让你不见一丝喜色?”
贺音当即露出幸福的笑容,假装很是担忧的问道:“那...若是让皇后娘娘知道了,可该如何办?”
“莫惊。”封湛瞧她满脸畏色,定是被昨日宫宴吓到了,连忙安慰道:“府中皆是自己人,无人知晓。”
“今日,你尽管做新娘子便好。”
贺音害羞的低下头,嘴角抑制不住的笑着。
皇后阻拦自己有如何?祁雁知身份再高又能怎样?
最后封湛还不是为她,不顾皇命,悄悄置办了许多东西。
封湛揽她入主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