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府,落水院内。
贺音回到院子后,原形毕露。
她愤愤的将桌上的杯盏都扫了下去。
“噼里啪啦”一通乱响。
此时院内也没其她的下人,禾儿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那日被抓着撞头的场景,她至今都没忘记。
果不其然,贺音发泄完桌上的东西后,缓缓朝她走了过去。
此时的贺音露出阴鸷的表情,哪有方才的半点柔弱?
她用两个手指捏着禾儿的下巴,那尖长的指甲立即陷入肉里。
“你不是说,这次的局,万无一失吗?”
禾儿吓得牙床都在抖,眼睛里布满了恐惧:“祁...祁雁知赶回来了....奴婢也不知她为何能解那见血封喉...奴婢就是为了防这一手,早就先让人打入毒针了....”
可是她从未想过,祁雁知能把那毒针取出来,救了濒死的郑令。
“夫人...夫人饶命啊....”
贺音的眼中透着恨意,那眼神仿佛能滋出火。
“夫人..您您再给奴婢一次机会,求求您了,夫人....”
禾儿害怕的闭上双眼,眼泪一直掉。
这样的贺音是她最惧怕的。
贺音也从未想到祁雁知竟变得如此厉害,本来很是不错的计谋,都被她破了。
而且封湛看起来,也丝毫不怀疑她.....
这时,院门里传来一道声响,惊了一下屋内的俩人。
“二夫人?”
贺音站了起来,皱眉看着门外。
是那个老妇人。
老妇人步伐匆匆的踏入门,看见满屋的狼藉,也不敢再乱瞟,乖乖的低头跪在地上。
禾儿却是如临大赦,远远的跪着。
贺音走到一旁的桌上坐了下去,冷声道:“
是茉婆婆啊。”
“这次茉婆婆消息很是灵通,本夫人记得了。”
这茉婆婆早在水牢就与祁雁知结怨了,后来在墓园又遭了毒打,自然得找人投靠。
她低着头,声音中带着讨好:“夫人,老奴是您的人,自然事事得帮衬着您。”
“老奴来是想跟夫人说,虽然这次那个小贱人没死成,但将军已经对她有很深的成见了。”
“哦?”
贺音那本是毫无血色的嘴唇勾起一抹恶毒的笑:“是吗?”
她怎么就没在封湛眼中看到对祁雁知太大的厌恶呢?
那茉婆婆跪着往前爬,凑近贺音:“此事当真啊夫人!”
“老奴亲耳听到将军怒骂那小贱人,还让人去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贺音的眼睛亮了一下,面无表情道:“监视?”
“是!”
茉婆婆细瞧四下无人,小声道:“老奴亲耳听到,将军把郑总兵头派去墓园,监视里面人的一举一动,还让郑总兵头去调查那墓园里的女人呢!”
监视.....调查.....
贺音嘴角勾起,露出笑。
原来封湛还是提防着祁雁知的,并未对她有多少信任。
如此便好.....
只要封湛不信任祁雁知,她就能把祁雁知整死,让她付出代价!
贺音就不信了,自己在封湛身旁,得到他的喜爱,还会斗不过那个女人?!
呵......
“茉婆婆,起来吧!”
茉婆婆一听就知道主子高兴了,连忙弯腰站了起来。
贺音斜斜的瞪了眼角落里瑟瑟发抖的禾儿,冷声道:“废物!起来!”
禾儿吓了一大跳,颤颤巍巍站起,小心翼翼上前,屏着呼吸。
“夫..夫人...
”
贺音用极其恶毒的眼神看她,说出话更是让人胆寒:“这次就先饶你一命!下次再失败,本夫人就将你扔入狼窝!”
狼窝......
西山脚下的军营时常有狼崽子出现.....
禾儿吓得哭了出来:“谢...谢谢夫人....”
她不要去那种地方.....
茉婆婆不屑的看了眼一旁的禾儿,殷勤的问道:“夫人,接下来有何计划,老奴都能为您效劳!”
只要抱紧贺音这条大腿,她就不愁如何把祁雁知踩在脚底。
贺音轻挑眼睑:“你说呢?”
茉婆婆似乎料到主子会那么问,她极快反应答道:“夫人可尽快为将军延绵子嗣!”
“这墓园中的两个野种,将军可是瞧不上的。但您就不一样了,您若诞下子嗣,将军必定是对您唯命是从,您的孩子,也是咱这战神府唯一的小主子!”
子嗣.....
贺音又何尝不想呢?
这南朝王都子嗣单薄,若她有孩子傍身,别说封湛了,连皇室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