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雁知骤然间挺直腰板,捻了下身上的被褥,一脸严肃:“你怎么弄得这般狼狈?”
郑令两步上前将他拉起。
手心与手臂上的伤口都裂开了。
拳头处青紫一片。
郑令目光沉又冷,略带心疼:“谁伤的你?”
“不是。”郑迫默默的收回手,瞟了眼祁雁知,哑声说道:“我把祁东给打了。”
祁雁知顿时来了精神,与封湛对视一眼,清了下嗓子,好奇问道:“你打他还是他打你?”
封湛,郑令:“.......”
还以为她要问出什么像样的话!
“你们直接就在王府动手了?”
郑迫不满的瞥着祁雁知:“自然是我打他!”
话落,又低下眉眼:“不在王府,我把他扛出去打的。”
郑令皱眉,不解道:“你打他做什么?”
说到这,郑迫当即换上了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含怒道:“祁东那畜生打了祁奚!”
祁雁知身上的被褥滑了下去,来劲了。
怎料郑迫直接拎起一旁的椅凳,上手展示:“那畜生!带人闯进祁奚屋内,搜刮银钱,动手打她,还直接抡起这个使劲砸她!”
“砰!”
祁雁知怒火点燃,拍案而起,愤愤跟着骂:“打女人!?猪狗畜生!”
封湛颤了下肩膀,手掌下意识捂住了伤口,隐隐作疼。
怎么听着感觉在骂自己?
祁雁知上前靠近郑迫:“你就只把他拎出去打了两下?!”
“不止!”郑迫恨得牙痒痒:“那畜生简直猪狗不如!我趁半夜把他扛到大街上,打得鼻青脸肿的,然后把他扒光扔西街大巷了!”
祁雁知心里一阵痛快,磨拳跃跃欲试:“走!”
“带我补两脚去!”
郑迫那眼眸当即就亮了:“走!”
封湛黑脸斥道:“胡闹!”
郑令拽着郑迫的另一只胳膊,将人拉了回来,甚是无语。
祁雁知不乐意了,雄赳赳的回头,居高临下,睥睨的看着男人:“怎么?家暴男开始惺惺相惜了?”
“还是打了个王府的公子,战神将军就开始吓得瑟瑟发抖了?”
“不对啊!”祁雁知横着眼,冷笑一声:“我怎么听说战神将军以前还带着人去拆过闽南王府呢?”
封湛哪会听不出眼前人在骂自己。
对此颇为无语,微叹息一声,虚弱道:“你别闹
了。”
祁雁知剜了他一眼,气恼的回到座位上。
越想越恼火。
祁东那个畜生竟敢打祁奚!
那她那手术还有缝合的伤口不是白做了吗?!
现下祁奚后背的伤口肯定开裂了,单单消炎绝对是不够的。
祁雁知头疼,按着太阳穴,缓冲了好半响。
封湛严肃的望向郑迫:“你打人,被抓到了?”
郑迫低下头,眼神闪躲:“令牌好像找不到了.....”
郑令冷脸抬手,想打下去。
却发现他双臂到处都渗血,心尖一紧,根本下不去手。
接着大掌落在郑迫后脑上,冷声斥道:“你简直太肆意妄为了!”
郑迫不觉得,抬头硬声道:“打那畜生,我不后悔!”
他只后悔怎么不直接打死他!
郑令被气着了:“你!”
封湛捂着伤口,脸色苍白,另一只大掌抓着床沿:“阿令。”
“打都打了,令牌丢也丢了,无所谓了。”
郑令寒脸训斥:“还不向将军认错!”
郑迫缓缓跪下,膝盖还没挨着地板,祁雁知就吼了声:“不准跪!”
祁雁知抬起下巴,挑衅的看着封湛,手指却对着郑迫勾了勾:“你过来!”
“你是本夫人墓园的人,跟你们这狗头将军认什么错?”
郑迫悄悄挪到祁雁知身旁,听见女人嘲讽了一声:“打了个畜生而已,有什么好认错的?”
祁雁知拍了下郑迫的胳膊:“做....”
“啊...啊啊..”
后者当即疼得嚎了一声,弯腰,脸色大变。
祁雁知吓得将手缩了回来,扯着嘴角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我忘记你还流着血呢。”
郑令捏着他没受伤的地方,没好气道:“还知道疼?”
他也知道此事问题不大。
但.....
“你当真把那祁东扒光扔大街上了?”
万众瞩目。
三道视线齐涮涮的望向他。
郑迫眼神飘忽:“就...一丝不挂...连亵裤都.....”
剩下的话,基本都不用说了。
祁雁知弯着唇角,抬手抵了一下,默默给郑迫竖了个大拇指。
“不过你也太笨了,怎么把令牌丢了?”
祁雁知露出极为嫌弃的表情:“作案还带留证据的,你这孩子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