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隆昌很是震惊,脸上带着薄怒。
“砰”的一声。
拍案怒指:“封湛!你简直目无王法!嚣张至极!”
主座上那墨黑色大氅的男子面不改色,那双黑眸却冷得像冰渣子般骇人。
“本将军便嚣张了,你能奈我何?”
那般低沉又凌厉的语气,目空一切,不把任何人放眼里。
祁隆昌一噎,胸肺气得剧烈起伏。
眼前这一幕好像回到了七年前,那时的封湛领着西山军营的众多将士,登门入室,掀了他半个闽南王府。
祁隆昌气得入宫面圣,苦苦哀怨了大半天,那陛下也只是罚了封湛半个月的俸禄。
封湛寒声道:“祁隆昌,本将军把话撂着了。”
“只要是朱氏的儿女,活在这王都城,吸一口王都城的空气。”
“本将军都会让人打折他们的腿!”
话落,封湛勾着唇角,笑得肆意妄为:“祁东之事,便是本将军给你们的一个提醒!”
“记住了!你们闽南王府上上下下,到死都欠着我!”
那羸弱的身子根本就无法压制封湛的怒气。
阴鸷的脸庞上满是恨意。
在场人不由得一阵心慌。
祁禾灵低下眉眼,丝毫没注意主座上那人的眼神淡淡的扫过她。
玉氏满腔怒火欲发作,祁隆昌按住了她。
那直勾勾的眼神盯着封湛:“本王且问你,在你心中,可还有王法的存在?”
“你将陛下与娘娘置于何地?”
封湛冷睨着他:“你倒是有本事,不如去把陛下和娘娘唤来对我发难?”
话落,他冷笑一声:“不过本将军劝你还是别白费功夫了。闽南王这个封号如何来的,在场的应该没人不知道吧?”
祁隆昌一怔,那脸色顿时一阵红:“封湛你什么意思?!”
封湛:“意思便是...你,闽南王祁隆昌,离了闽南王妃林桠枝,连条狗都不是!”
“谁人不知,你是攀上了林桠枝这座大山才有如今这般地位的?”
“林桠枝入庙后,你又看谁搭理你了?”
祁隆昌被戳到了脊椎骨,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怒吼:“你给本王闭嘴!”
“王?”封湛嘲讽一笑:“有名无实,靠女人上位,还好意思自称王?”
“你倒是有本事,本将军拆了你的王府,陛下与娘娘
还不是对我轻拿轻放?”
“别说侮辱你的儿子了,本将军就算是打死他,陛下与娘娘都不会怪罪。”
祁隆昌沉沉的喘着气,眼眸半眯,怒气达到了鼎峰。
偏偏那墨黑色大氅的男人对其爱搭不理,寒声便命令道:“来人!”
“将闽南王府所有人道给本将军赶出去!”
玉氏猛拍桌案一声“砰”!站起,怒吼:“封湛你敢!”
“你好歹是我们闽南王府的女婿,怎么敢这么对自己的祖母,岳丈!?”
封湛那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就你们,也配当人祖母,岳丈?!”
“祁雁知被本将军软禁了七年之久,怎么不见你们出来认领?”
话落,男人彻底失了耐心:“最后一遍。”
“若是不滚,本将军不介意提剑亲自把你们砍出去!”
祁隆昌脸色骤变,愤愤起身,恨恨的盯着那张脸半响。
“封湛,如此自负嚣张。终有一日,你定有报应!”
“今日之辱,你就等着陛下惩戒吧!”
话落,他拽着玉氏就离开了战神府。
封湛蹙着眉,大掌下意识捂住了伤口,额头开始沁出汗。
郑令一惊。
连忙低声问着:“将军?没事吧?”
封湛:“......”
你看我像没事的吗!?
祁禾灵看着他那模样,心揪成一团,极为不好受。
封岂也半皱眉:“都这般模样了,何必自讨苦吃与闽南王作对?”
封湛没有抬头,冷淡说着:“难道要同你这般模样吗?”
“口口声声说着有多在乎祖母,不还是因为一个女人而对伤害祖母的人毕恭毕敬!”
封岂一怔:“你!”
“侯爷。”祁禾灵眼底一红:“别怪封湛了,他如今已然受伤,心里定是不痛快。都是灵儿的错。”
话落,祁禾灵上前了两步,柔声道:“封湛...你定要好好保重身体。别为了不相干的人受伤,我代整个闽南王府向你赔罪。”
赔罪......
封湛想到落嬷嬷提醒他的话,不由得心寒。
这个蛇蝎女人。
“滚!”
祁禾灵被冷呵一声,也不见一点不满与生气。
双手甚至险些控制不住的想上前安慰封湛。
一只有力的大掌却猛地将其扯回,牢牢护在身后。
祁禾灵眼角滴落一泪,无
人察觉,怔怔的抬眸看向封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