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湛几乎一眼就看穿了祁雁知的怒气因何而来,冷脸瞥着她,面色沉沉的,丝毫不惯着。
祁雁知回眸,冷淡的瞪着他。
下一秒,直接掏出银针欲割断灵福珠。
“这珠子可是万公公亲手为你戴上的。你大可试试,一会入宫他会不会跟皇后说,皇后又会不会问你,你又准备怎么跟皇后交代。”
祁雁知的一个脸色,一个小动作,都能被封湛猜透。
她的脸色也渐渐变得难看,黑着脸欲打响指折磨封湛。
身旁的狗男人紧接着嗤笑一声:“我倒是不介意一会被你全程搀扶着入宫。”
那欠揍的死鱼脸,昨天她怎么不多踩两脚呢?
入宫便入宫!刚好都过去好几天了,她可以去找二皇子要婚书了!
顺便看看那五公主的病....只是,她就要失信于两小只了。
回想起祁樱与祁凌那兴致勃勃又十分期待的小脸,祁雁知怎么都提不起劲,心里愧疚得厉害。
大好的除夕夜,怎么就要入宫呢!
祁雁知怏怏不快的模样落在封湛眼中又是另一番场景,“倒也不必如此。”
“宫中设宴一般不会超过戌时,紧赶慢赶的,大抵半个时辰,我们就能回府了。”
祁雁知这么闷闷不乐的模样,无非就是想要陪着两个孩子守岁过年。
封湛也想,又怎会不懂?
他扛着病,冒着大雪天特地去库房挑了两个时辰的小玩意,为的不就是今晚舔着脸再到木屋院子里过个年吗?
可惜了....俩人到底抵不过变数。
祁雁知冷冷瞥了他一眼,凉薄道:“听你这话,是在白日做梦还想踏入我的院子?”
封湛理所当然的点头,“你现在是我的妻子,人尽皆知。我入你的院子过年,有什么不对吗?”
“再者说,本将军也就是不挑破而已。陪
的是阿凌阿樱,又不是你,干你何事?”
祁雁知半眯着眼,咬牙:“那是我的院子!”
一旁的男人闻后,嗤笑一声:“当真是好笑,整个战神府都是陛下赏给本将军的,就连你的院子,也都是本将军的。”
祁雁知冷笑一声:“好啊!既然这院子是你的,那你便收回去,让我带着院子里的人出去住啊!”
反正她现在可是腰缠万贯,还怕在王都城里买不起一个宅子吗?
这死渣男处处拘着她,她也怕死渣男告御状,不敢乱来....要不然她早搬出去自立门户了!
封湛闻言,更是死气沉沉的盯着她,薄唇挤出三个字:“你做梦!”
只要他还好好活着,就算把祁雁知三人放出去了,也只是任她们出去逍遥几天罢了!
祁雁知也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扯着嘴角,“死太监,我是不是做梦,你以后就知道了!”
等她彻底离开这个鬼地方,定要让这个死太监认清....究竟是谁在做梦!
封湛皱眉:“祁雁知,本将军堂堂七尺男儿,勇猛战神,你再骂我太监试试看!”
先是什么渣男....再是什么狗...最后竟开始张开闭口骂他死太监了!
祁雁知冷嘲一声:“怎么?还不让人骂实话了?死、太、监!”
封湛怒言:“我是不是太监,你不是比任何人都清楚吗?”
祁雁知的脸色骤然一变,咬牙切齿:“死太监!你把话放清楚一点,别平白无故的污老娘的清白!”
“清白?”封湛露出调侃的眼神,自上而下的审视了遍祁雁知的全身,“你还真当自己还是黄花大闺女?没有我,你哪来的阿樱阿凌?”
“怎么?生了本将军的优良种后,翻脸不认人了?”
“砰!”祁雁知猛地一拍桌案,黑脸起身,怒吼
:“你个死太监在口出什么狂言!说了多少次两小只不是你的,你聋啊!”
怒火中烧的祁雁知又想打响指折磨封湛,后者直接傲慢的抬起下巴,略带挑衅道:“打吧!一会就劳烦夫人在所有人面前,尽心尽力的搀扶照顾本将军了。”
祁雁知瞪大双眼,此生都没见过那么不要脸的人。
关键是这人简直跟个神经病似的。
她怎么打怎么踢,这死太监都跟狗皮膏药似的贴上来。
祁雁知那满肚子的火无处发泄,只能恶狠狠的指着他,“你最好给我从宫里好好回来!”
“到时我让你爬着下马车!”
话落,祁雁知头一次被封湛气得甩袖离开。
回自家院里跟两个小家伙道歉去。
李勇后脚屁颠颠的走了进来,结果入目就是封湛那张俊脸,笑得一副怀春的模样。
他当即就愣住了,露出狐疑的表情,惊讶出声:“将军,你怎么被打得越厉害笑得越得意啊?”
怎么形容来着?这....瞧着有些...贱?
话音一落,封湛一脸的怀春就收了回去,换上冷冰冰的面孔,盯着李勇,“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替本将军更衣!”
李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