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的宋玉桃说道:“肯定是跟王寡妇有关,他不是让你给王寡妇送柴火么?”
王狗剩问翻译官道:“你说的翻译官跟王寡妇是相好的?”
“不是,那是他表姐,把他养大的表姐,他相好的在西南巷,一个姓冯的女人!”
“你怎么肯定他会在王寡妇家里呢?”
“昨天刘翻译官让我找点柴火给他表姐送去,他说他要跟他表姐热闹一下,好像是他表姐的生日吧!”
“这刘翻译官一般身边有几个人?”
“他知道一些芥子气的秘密,所以保护他的人也多,最少有一个班的伪军跟着,二十四小时不离身!”
“既然你告诉我这么多消息,我也不杀你,但也不能这么轻松放了你,所以你还是要受点罪的!”
王狗剩说完话,就举起菜刀往翻译官头上一磕,这翻译官头一歪就晕了过去。
宋玉桃忙从门口跑过来,看了一眼翻译官说道:“怎么?你把他杀了?”
王狗剩冲宋玉桃一乐道:“没有,我只是打晕了他!”
“那接下来怎么办?”
“当然去抓那个刘翻译官啊!看能得到多少情报!”
“就咱俩?你没听这货说那个翻译官身边有一个班么?咱不是羊入虎口么?”
“那怎么办?既然知道了消息,那又不能不去啊!错过了机会,以后怎么办?看着日本鬼子用芥子气残害我们中国人?”
“可是,就我们两个人太冒险了,你不能犯傻!”
“我不犯傻,难道让我回去带着连队一百多号人来攻打兰考县城!”
“指导员不是说半个月后么?你着什么急啊?”
“不是我着急,你不看看每天都有人进鬼子驻地,烟囱天天冒烟,那冒出的烟可都是我们中国人,你能视而不见么?”
“要不咱俩利用这打扮去找巴和尚,这样就可以联系更多的人,我们一起商量好了,然后再联络连队,两边一起打鬼子,争取把兰考县城打下来!”
“你又在痴人说梦么?这是县城,还有鬼子的实验室,肯定有重兵驻守,再加上伪军和伪警察,咱们不可能打下兰考县!”
“那我们怎么办呀?”
王狗剩一看宋玉桃快要哭了的样子,知道她内心着急,其实他的心里比宋玉桃更着急,但只是着急是于事无补的,得有具体实施方案才可以更好的消灭鬼子,拯救乡亲的!
此时的宋玉桃突然蹲下了身子,胳膊放在腿上,脑袋往胳膊上一趴,似乎是要大哭一场,王狗剩忙制止道:“你别哭啊!千万别哭,万一惹来人,还以为我怎么你了呢!”
宋玉桃眼泪汪汪的看着王狗剩,说道:“那你说怎么办么?天一黑,鬼子又要拿乡亲们做实验了,烟囱一冒烟可就是有乡亲被折磨死了,太残忍了!”
王狗剩稍微思量了一下说道:“走,去县西找我师兄去,联络更多的抗日志士,我们才更有把握把鬼子实验室端了!”
宋玉桃点了点头,又重新挎起那篮子鸡蛋,跟着王狗剩出了门,她把院子门又关上。
王狗剩和宋玉桃刚走没有多久,被留在院子的翻译官就醒了,他摸了摸脑袋,回忆起刚才的种种事情,然后起身就去开门,鬼鬼祟祟的看了下四周,确定没有看到王狗剩,就快步走进日军驻军大院。
王狗剩和宋玉桃来到东门,按说出城比进城容易些,因为进城时检查了一遍,出城时检查的也就不怎么严了,两个人刚要大大方方的出城。
就听到后面有人大喊道:“关上城门,关上城门,有新四军混进了城里!”
这话一喊出,守门的伪军忙慌里慌张的就去关门,虽然还有些急着出城的在硬挤,却被站在门口的鬼子用刺刀给捅死,本想硬闯的人,吓得纷纷后退,不再敢硬挤!
王狗剩一看前有堵截,后有追兵,用手一拉宋玉桃,两个人就拐弯进了一个胡同,他们两个刚躲进胡同,就看到被狗剩打晕的翻译官,领着十多个鬼子宪兵赶往城门。
刚放下柴火的王狗剩一看到那个翻译官,气得直跺脚,说道:“早知道这家伙是个铁杆汉奸,我刚才就应该宰了他!”
宋玉桃叹了口气说道:“别埋怨了,你没有做错,我们新四军不杀俘虏!”
“是不杀俘虏,但他不是俘虏,是铁杆汉奸!”
“那接下来怎么办?”
“先离开这里呗,不然一会儿再搜查到这里了。”
两个人一个在前,一个在后,往前走,刚要走出胡同口,就见胡同口站着两个伪军,其中一个说道:“我操他妈的呸,董德彪在里面热乎,害咱俩在户外挨冻!”
“别说这话啊!我听说马上就去剿匪,去东边打巴和尚,没派你去爬荒草野地就不错,知足吧啊!”
一看到有伪君子在胡同口,宋玉桃忙低声对王狗剩说道:“有伪军,怎么办?”
王狗剩想了一下,说道:“不用管,他们又不认识我们,过去试试,也许有惊无险呢!”
王狗剩说完话就在前面走,宋玉桃紧跟在他身后。
果然如同王狗剩说的一样,他们两个在胡同口一转弯,两个伪军也只是看了他们两个一眼,然后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