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肃跟着陈宫一路穿行进入了环县府衙,到了府衙门口,陈宫拱了拱手后,便一言不发直接走了。
李肃也不以为忤,大大方方的迈步进入了府衙大堂,大堂之上吕布正襟危坐,那一杆杀气腾腾的方天画戟就平放在他的手边上,他身材高大魁梧面容不怒自威,浑身散发着凛然的气势。
李肃进来后率先拱手为礼道:“温侯,别来无恙啊。”
“是李肃啊,我还以为你此生都不敢再来见我了,你此来可是又欲陷我于不义邪?”吕布二目圆睁,凝视着李肃,似乎是要把李肃给看透了一样。
李肃却镇定自若的说道:“温侯这是何出此言啊?说在下陷温侯于不义,可在下扪心自问,平生从未有负过温侯,反而是给温侯送去了高官厚禄和平步青云的机会。”
“至于后事种种,这一切不都是温侯您自己的选择吗?在下只不过是一个庸庸碌碌的无能之辈罢了,何谈在下陷温侯于不义邪?反而是温侯您……”说道这里李肃没有继续说下去。
不过吕布已经听懂了,他觉得李肃说的有道理啊!他又没把刀架脖子上逼自己干,这一切不都是自己的选择吗,怎么能去怪罪李肃呢?
反而是自己,只因为李肃作战不力,就一点也不念旧情的直接把他给杀了,说起来其实是自己有负于他啊。
吕布正在那里进行自我反思呢,李肃这边的戏瘾也上来了,他假作一副怆然而涕下的样子说道:“本以为今日可以与故友相逢,没想到温侯对在下的成见居然如此之深,罢了罢了,也许在下今天就不该来。”说完李肃扭头就要走。
吕布赶紧出言拦道:“兄长暂且留步!刚才??确实是布的不是了??”说到这里,吕布就越发的感觉,自己确实有些愧对李肃这位昔日的同乡了。
正当吕布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李肃却淡笑着宽慰吕布说道:“算了,温侯不必自责,往事如烟,只不过是一些还未发生,也不可能再发生的前尘旧事罢了,温侯何必放在心上。”
吕布一看李肃居然愿意把这件事情给揭过去,顿时是大感轻松,立刻吩咐手下赶紧安排宴席,他要好好的招待李肃。
不多时酒菜备齐,两人酒过三巡之后,气氛也是越发的融洽起来,吕布举着酒杯起身离席,坐到了李肃的身边,两人亲密的凑在一起说话。
“不知兄长如今在何处安身啊?”吕布醉眼迷离,似乎已经有了几分醉意。
李肃眉头微挑,似乎颇为得意的说:“愚兄如今在乐国担任礼部侍郎之职。”
吕布不无艳羡的说道:“兄长初至乐国,乐国国君便授予六部要职,足见喜爱了。”
“贤弟所言非虚啊,愚兄不过就是一个庸碌无能之辈罢了,全都是靠着国君的提携,才能有了今日这般显赫的职位,真是惭愧啊惭愧。”李肃略显凡尔赛的说道。
吕布听了却不禁悲从中来,他是打心眼里面看不起李肃的,觉得李肃这个人没有什么真本事,只会到处的卖弄唇舌。
可是现如今又如何呢?人家李肃随随便便的跑去投靠一方势力,都可以受到重用,而自命不凡天下无敌的自己呢?现如今却声名狼藉众叛亲离,以至于天下之大,竟无一处可以容身。
想到这里,吕布不禁是潸然泪下,李肃见了不由奇怪的问道:“贤弟你这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还哭上了?”
吕布擦去泪水笑道:“与兄长久别重逢,这都是喜悦的泪水啊!”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一时间气氛融洽双方宾主尽欢。
两人又再饮了几杯,吕布这才继续说道:“兄长如今已在乐国担任要职,那今日此来……”说道这里吕布故作疑惑的看着李肃。
李肃笑道:“愚兄此来乃是特意来送贤弟一场大富贵,还有
便是要救一救贤弟你一家老小的性命啊。”
“贤弟你可知道,你如今已经是势如累卵,危在旦夕却不自知,愚兄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啊。”说到最后,李肃的声音转厉,一字一句犹如洪钟大吕,震的吕布脑袋都发懵了。
嗯?吕布闻言先是吃了一惊,但还是强自镇定的问道:“兄长何出此言啊?”
只见李肃率先发问道:“现如今贤弟北面的群玉郡城虽然打的热闹,但早晚必会分出胜负,敢问贤弟,那最后的赢家可能容的下贤弟你啊?”
吕布下意识的就摇了摇头,这不废话么,人家但凡要是能够容的下他,他至于跑到这里来吗?
李肃继续说道:“东面,我乐国在群玉郡已成鲸吞之势,前些日子就连昔日贤弟麾下的高顺将军,都已经归顺了乐国,如今我乐国攻城掠地是无往不利,已经接连拿下了金县、玉县,不日就要去取满县、汤县了。”
听到这里,吕布的瞳孔微微一缩,高顺的本事吕布可太知道了,吕布从来都没有怀疑过高顺的能力和忠诚。
在记忆里,吕布的部下郝萌曾经发动过叛乱,吕布直接就带着家眷跑到了高顺的营里,可见吕布心里其实也是十分清楚的,只有高顺不会背叛他。
只是吕布明知其忠勇而不能用罢了,而现在高顺投奔了乐国,而乐国一旦顺利攻取了满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