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送门?那就有劳前辈了。”
白祈微怔,但很快道谢道。
这一次新世界之行,朝廷给他的尺度其实非常宽松,只是需要调查清楚月食之夜的真相,找出罪魁祸首。
但是大祭司已经被外神奈亚拉托提普斩杀,大地神使也已经重伤,日后交由朝廷去通缉就可以了,倒不一定非要他去追拿。
从这方面来说,他已经可以向朝廷交代了。
倒是徐玄素的情况相对更紧急一些。
“公子,我之前给你的寻位神针还在吗?”
沈丘问道。
“前辈,不好意思,之前您送我的那枚寻位神针已经破坏了。”
白祈将那枚寻位神针拿了出来。
之前和大地神使他们的战斗之中,这枚神针已经损坏,应该是不能再用了。
“呵呵,公子交给我就可以了。”
沈丘见状却是哂然一笑,毫不在意.
他从白祈手中接过那枚袖珍的是寻位神针,手中一道金色的光芒亮起,眨眼之间,这寻位神针就好像拥有自主生命一般,重新组合,迅速修复,一个眨眼不到就恢复如初,就好像从来都没有损伤过一样。
而沈丘心念一动,插动法诀,很快将一道神符打入其中。
“这是通往那座传送门的神符,公子只需要跟随指针一路前行,很快就能看到。”
沈丘道。
“多谢前辈。”
虽然有些不舍,但最后白祈还是和张弛一一惜别。
一切处理妥当,沈丘带着张弛很快离开。
而白祈看了一眼手中的寻位神针,则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狂风呼啸,只不过片刻,这片无尽冰渊上,就再次变得空无一人。
然而白祈等人却并不知道,就是他们离开的同时,目光掠过海中的重重白色浮冰,从海面一路往下,进入到海底深处,就在海底泥沙的掩映中,隐隐可见一片片断壁残垣,隐隐显出另一个已经没落的古老文明。
而就在这片断壁残垣的终点,赫然是一个巨大的祭坛。
那祭坛表面有着许多的古老的图腾和纹路,而它的直径则达到了数千丈之巨,而且还有一部分掩映在泥沙之中。
如果不是距离足够近,根本就发现不了,或者以为这座巨大的圆形祭坛,本身就是断壁残垣的一部分。
呼,海底的水流涌动,大片泥沙也随之翻滚,不知道受到什么影响,这片常年平静,保持亘古不变的海底,突然聚集起来大量的古老的隐晦的能量。
在这些能量的涌动下,原本覆盖在祭坛上的厚厚的泥沙,全部被吹拂一空。
而当泥沙被刮走,祭坛中央,赫然显露出一头巨大的、直径足有近千丈的凤凰图腾,那凤凰图腾面色凶厉,栩栩如生,所有的翎毛都刻画得纤毫毕现。
特别是那双眼睛……不知为什么,突然在黑暗的海底,迸发出炽亮的红色光芒,如同一轮烈日般,醒目无比。
然而此时此刻,不管是白祈,还是苍穹神箭府的强者沈丘,却全都没有看到。
而此时此刻,黑色空间之中。
“唳!”
一阵阵刺耳的唳啸声在整个黑暗的空间中回响。
而就在那株巨大的神火梧桐树附近,一道火红的身影,和天空一头巨大的湛蓝色冰鸾不断的在天空中激烈的战斗,各种炽烈的蓝色和红色火焰在虚空中不断的碰撞。
徐玄素鬓角香汗淋漓,胸膛也急剧起伏。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玄素仰头望着头顶那只凶悍邪恶的极幽冰鸾,脑海中思绪起伏。
原本以为从神火梧桐树中,一时获得了身体原本的火焰能量,就可以轻易打败这头凶悍的极幽冰鸾,但事实和徐玄素想象的完全不同。
“为什么每次感觉我的实力强大的时候,它的实力也跟着变得更加强大,难道它和我一样,也可以从神火梧桐树中获取能量?”
徐玄素脑海中此起彼伏,这一战远比她想象的还要艰难和激烈。
面对一头实力可以不断增长的极幽冰鸾,徐玄素原本的优势荡然无存。
甚至某个时候,她心中都涌起一种似乎永远都无法打败这头极幽冰鸾的感觉。
然而让徐玄素在意的还不只是如此。
“这头极幽冰鸾到底是什么?”
徐玄素脑海中闪过无数的念头。
她原本以为这头极幽冰鸾就是上官紫翎偷袭自己,轰入自己体内的那一缕极幽冰鸾的劲气,但是——只怕上官紫翎都没有这头极幽冰鸾这么强大吧?
而且,如果只是能量体的话,为什么它还可以和自己一样不断的强化。
眼前这一切实在是太不合常理了。
“所以,是因为这里特殊的法则和规则吗?”
徐玄素喃喃道。
在这里待的时间越久,和这头极幽冰鸾战斗的越多,徐玄素就越是无法分辨这头极幽冰鸾是上官紫翎的那团能量体,还是说它本身就是守护在黑色空间中的,是这里的守护神兽?
现实和虚幻,徐玄素对这里了解的越多,就反而越是不清楚了。
就在心中分神的时候,突然之间劲风袭面,滚滚的寒潮席卷而来,唳,极幽冰鸾一身尖啸,那只刀剑般锋利的尖喙,重重的啄在徐玄素头顶。
下一刻,砰,徐玄素身体整个炸裂开来。
随即徐玄素眼前一黑,整个人又重新回到了起点。
“呼,又输了!”
就在最开始苏醒的地方,徐玄素再次睁开眼,心中愤恨不已。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和极幽冰鸾战斗了,不断的尝试,又不断的失败,她都有些已经记不清自己失败多少次了。
虽然神火梧桐树缓解了一部分,但每次战斗完,意识还是会虚弱一些。
不止如此,在徐玄素心中,还有一种深深的不安。
“白祈那里不知道怎么样了?”
徐玄素心中暗暗道。
如果一切跟她判断的一样,出现在黑色空间的仅仅是她的武魂和意识体,一个隐患也随之产生,武者的灵魂是不能和肉身脱离太久的,一旦脱离的太久,最终就是真正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