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板一点没把豹哥放在眼里,他担心地是其背后的军阀。
这个年代,谁的拳头大谁就是道理,手上有人有武器的,那就更不能招惹了。
“笑话,您时老板的面子谁敢不给,我给您赔礼道歉,只是这女人确实让我觉得不快,时老板您说该怎么办?”
豹哥给时老板双手握拳合抱给大老板行了个礼,然后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反问道。
看着豹哥道歉,大老板的面色好了很多。
“那你把流云带着吧!别在这嚷嚷了,我们还要做生意呢!”大老板挥挥手让豹哥把人带走。
“还是您敞亮,放心,我这就把人带走,绝不影响您的生意。”豹哥笑嘻嘻地开口,就要喊人拖着流云离开。
流云满脸不可置信地望着大老板,她也顾不上身上的痛了,从地上爬过来抱着大老板的腿:“老板,不要啊!我会被玩死的。我不要和他走!”
眼泪鼻涕一起流下,加上散乱的头发和肿成猪头的脸,让大老板心里觉得有些厌烦。
他拔出腿,满脸嫌弃地看着流云:“你乖一点,别惹的豹哥心烦。”
“老板,不要啊,老板,看在流云陪过您的份上,救救我吧!”流云哭喊着。
结果大老板看也不看她,豹哥的人眼看着就要上前。
流云本以为大老板是最后的稻草,结果这最后的稻草却是压垮了她心中最后的信念。见大老板依旧对她的情况视而不见,流云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爬起来,一头撞在了斑驳的城墙上。
血,我满眼都是红色的血。
流云的身体缓缓倒下,额头上的血不住地流着,眼见着眼里就失去了神采。
“晦气。”豹哥和大老板打了个招呼,暗骂一声,带着他的爪牙离开了。
大老板对眼前的景象见怪不怪了,留了两个人处理后事后,也离开了。
我的腿已经站不稳了,但是我拼命克服了内心的恐惧,哆哆嗦嗦地从房梁上下来,爬到流云面前。
眼前的女子衣裳已经被撕烂了,露出里面青青紫紫的伤痕,往日还算秀丽的脸也肿的像个发面的馒头,头发已经全部散落下来,凌乱不堪。这也不过还是个十七八岁的孩子呀!
“呼呼~”
流云竟然还有微弱的呼吸声!人还有救!
“喵呜~喵呜~”
我焦急的围着她直打转,希望有人能帮帮她。这一刻,我很痛恨为什么我不是人类,为什么我说不出话来。
留下来的两个人也不管我,自顾自的就要抬着流云出城去,可流云还活着啊!
我赶紧迈着猫步跟了上去。
两人来到一处林子里,将流云的身体往林子里一丢,就拍拍手准备回去了,甚至没准备给人挖个坑。
我已经顾不得骂这个吃人的社会了,我悄悄跟了进去,来到流云身旁,用猫爪子探了探流云的呼吸。
没气了。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心里充满了悲凉!
做舞女的,不是外表看着的那样光鲜亮丽,更多的苦楚难以向外人诉说。我们都没有权利用无知的脑袋去抨击每一个努力活着的人。
我不能让流云就这么曝尸荒野。
我跑回家,叼起了我的金镶玉项圈,坐在小树林外面等着。
等了好久,一直等到太阳快要下山,才看见一个全身的衣服四处都漏风的年轻男人。
我赶紧跑过去,咬住他破烂的裤脚,想要让他跟我走。
脏兮兮的脚裸露在外面,男人惊讶地看着我的举动。
“小猫,你是要让我跟你走吗?”他蹲下身子,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
男人神色中的惊讶全部变成了惊恐。
他跪在我面前:“猫大仙,请原谅小人这张破嘴。小人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啊,也就小时候偷看过隔壁寡妇洗澡,求猫大仙饶了我。我上有老下有小,没了我,我们一家人也都活不了啊!”
一边说还一边朝我磕头,眼泪鼻涕都出来了。
我上前制止了他,依旧咬着他脏兮兮,破破烂烂的裤脚。
“好的好的,猫大仙,我就跟你走。”
男人诚惶诚恐的起身,跟我来到了流云身边。
“妈呀,有死人。”男人吓得一哆嗦坐在了地上,转身想逃,可看见我又慢慢坐了回去。
我用爪子比了个挖坑的动作,然后拍了拍我放在一边的金镶玉项圈。
“猫大仙你的意思是我帮你把这人埋了,你把你手里的金项圈给我?”男人有些不可置信地问我。
我点了点猫脑袋,没错,就是这样,还好这人不笨。
我在旁边当着监工,一直等到日落西沉,流云的身体才被埋葬好。我将项圈给了帮忙的男人,催促他离开了这里。
衔来不少的野花,放在流云小小的坟包前面,如花朵一样的岁月,自此就埋葬在了这荒郊野外。
所有事情办完,我才迈着猫爪子,向城内飞奔而去。
不出所料,莺歌果然很着急。我赶紧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