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秋功擦了擦袖子上的灰尘,不急不缓的回应道。
“有什么事情呀?”
“为何不在朝殿之上都一并说出来呢?”
陈渊看向赵秋功。
赵秋功笑着说道:“有些事情,殿上可以说,可有些事情,需要臣私下向你汇报。”
“难道皇上还不相信微臣吗?”
到了此时陈渊还是这种态度,自然赵秋功是有些不太高兴的。
皇上是什么意思,赵秋功多少也是能够看得出来,无非就是想要试探一下他,看看他是不是真心在为自己办事儿。
“你且说来听听,若是你说的好,就是实心在我朕办事儿,若是花里胡哨的,朕也不想听。”
“为了贪污之事儿,朕已经是焦头烂额了。”
“要是办不好,到时候满朝的大臣,又该起祸端了。”
陈渊把自己心中的困局给说了出来。
对于陈渊所说,赵秋功如何能够不理解呢。
“皇上你如此的相信微臣,微臣倒是有些办法,若是按此办法,认真的去执行的话,也许会有收获。”
赵秋功对皇上说道。
皇上看着赵秋功那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难道他真的有对策吗?
若是有,那倒
是省了陈渊很多事情了。
“你且说来听听!”
陈渊看向赵秋功。
赵秋功站了起来,抖了抖衣袖,就在此时,御书房中的檀香散尽了,一丝丝的香雾,缭绕于周围。
“去把檀香换一盘新的。”
陈渊面带笑容的看了赵秋功一眼。
此言,到底是何意,自然赵秋功是听得出来的,若不是自己人,怎么会让他做这件事情。
陈渊说这句话,也就是把赵秋功当成了自己人。
赵秋功自然十分欣喜,赶紧就站了起来,来到了放置檀香的那张黄花梨的小桌面前,换上了一盘新的檀香,袅袅檀香,化为一缕缕清香,闻之让人心脾生感,十分的精神。
御书房的布置可谓是十分的简单,只有一面小窗,月色入夜就从外面浸透进来,还有就是御榻和御案了,批阅奏折的小书案。
整个面积可谓是十分的小狭小,可是大部分的时光,陈渊都是在这里面度过的。
赵秋功把檀香给放置好了之后,就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带着一丝笑容看向陈渊,随后侃侃道:“皇上,你让微臣说,那微臣可就说了。”
“好,你尽管说。”
陈渊带着
笑容看向赵秋功。
“可以从三个方面入手,第一在朝堂之上,我就已经给皇上说过了,有些贪污账面是合兑不上的,比如说户部的左主事,上面写的账面记录是三十万两,可是只搜到了几千两,一个小小的户部左主事,又有多大的权力呢,他代表着可能是户部尚书!”
“但是户部尚书是清查此案的人员,此时去动于文和明显的不对。”
“吏部尚书又代表着谁呢,苏亶,还是那些旧国勋呢,若是制之其一,而失全局,动其一人,而朝野皆惊,人人自危,到时候大乾皇朝,必然乱作一团,皇上也必然难以自处。”
“所以第一点,就是从小入局,敲山震虎,让他们先把银子给吐出来。”
赵秋功有条有理的说着,一侧的陈渊听着听着也是站了起来,赵秋功所说正是此刻他心中所想,其实这些小面的小角色,都代表着上面的大人物。
可是如何通过小角色,让上面的大人物把该吐的银子给吐出来才是关键。
毕竟现在四面皆敌,此时若是想要把事情做的太绝的话,并不是一个好的开端。
贪污案若是处理不好,对于朝局是有着极大的
影响的。
在这一点上,陈渊和赵秋功都是十分明白的。
“所以你所说的第一点,就是从小局入手,从小钱抓起,把大钱再给圈进来,只是这一点说起来容易,想要做到却是难上加难,他们愿意吐出来吗?若是愿意不就早吐出来了,就算是愿意吐出来,搜寻也是一个难题,指不定他们会藏到什么地方呢?他们肯老老实实的交代吗?”
陈渊站了起来,来回的踱着步子。
“这个我们可以进行搜查,只要他们动作了,就会留下蛛丝马迹。”
赵秋功目光之中带着深邃的光泽。
看来赵秋功对此是信心满满,既然如此,陈渊不如就放手让他去做,也许会有所成就,到时候能够把更多的银子给收归国库,也是一件利国利民的事情。
只要有足够的银子,边疆的军需就有了保证,各处若是闹灾的话也可以随时拨放下去。
所以银子的搜查现在其实是重中之重,赵秋功在这件事情上,发挥了一定的作用,按道理来说,是应该大.大的奖赏于他的,只是现在还没有到功成的地步,所以还是需要再去等一等呢。
事件的结局会怎么样,未到最后
,不见分晓。
毕竟朝野之上,波诡云动,每一天都有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