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真的遍寻九州，不惜强行掠夺，帮我找到了很多异火。”
“可我后悔了。”
“当时，我的元神已经和凌霄剑融合，成为了凌霄剑的剑灵。”
“若是将凌霄剑交给了他，我就会彻底失去争夺天命的机会。”
丑奴道：“也就是说，星辰大帝毁你凌霄剑，是因为你反悔在先？”
饶是顾惊雪的脸皮再厚，此刻也不免有些尴尬。
不过顾惊雪还是承认了。
点头道：“星辰大帝毁我凌霄剑，强行取用凌霄剑剑刃用做铸造镇魂铃的器骨，的确是我反悔在先。”
“但我失去了上一世争夺天命的机会。”
“也算是我付出的代价。”
这时，楚夜将手掌按在了顾惊雪的肩头。
说道：“每个人都得为自己的选择，所付出代价。”
“这很公平！”
顾惊雪将头低下，不敢反驳。
没过多久，就又听见楚夜说道：“你曾经接触过星辰大帝。”
“这让我很好奇，星辰大帝消失之后，去了哪里？”
相似的问题，楚夜曾经问过丑奴。
可丑奴只是第五惊鸿十二部分命运之一。
对于承载过天命的十一世命运。
也一无所知。
可惜，同样的问题，楚夜得到的答案，也相同。
顾惊雪摇头道：“不知道，星辰大帝的消失十分突兀，甚至没有半点的征兆。”
“而且据我了解，历来所有的大帝在承载天命后，都会在一百年的时间里，消失在玄元大陆。”
“然后玄元大陆重归平静。”
“直至迎接下一个大世的到来。”
对于这个回答，其实楚夜并不意外。
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只是有些意味深长的呢喃道：“对于一个不知结果的方向，却总有无数人付出天大的代价去追寻。”
“当世最强！”
“是这四个字的诱惑太大？”
“还是未知的巅峰，总会对人有莫名的吸引力？”
说到这里，楚夜抬起目光看向湛蓝的天穹，嘴角不禁露出了一抹笑容。
“越来越有趣了！”
蛮州，天断山脉的尽头。
随着越来越多的九州修士涌入登天门，通过古路，进入玄元八域。
终于引起了玄元八域的注意。
当登天门破碎的消息，逐渐传遍整个玄元八域时。
如同海啸般。
给玄元八域带来了一场山崩地裂的震动。
对于那些身处于玄元八域权力角落的仙道势力而言，并没有因为九州修行者的涌入感觉到太大的影响。
甚至当九州修行者涌入玄元八域，将平静的湖面搅浑时。
他们反而会感到高兴。
但对于那些身处于玄元八域权力巅峰的各大圣地而言。
他们最担心的就是，有人试图打破自己掌控下的平静。
更怕有人，践踏他们的威严。
也绝不允许有人践踏他们的威严。
所以在看似风平浪静的湖面中，玄元八域那些隐藏在登天门背后的圣地，直接派出了十二位天命强者前往了登天门。
想要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
天断山脉的尽头，两个老头一前一后从九州而来，至天际落下。
当他们看到那座屹立数万年岁月之久的城墙，已经彻底坍塌，心中在掀起惊涛骇浪的同时，也终于相信楚夜所说的话。
登天门，真的破碎了！
这两个老头，正是顾家老祖顾惊雪，以及流云阁阁主顾渊。
在离开悬空山前，楚夜便让顾惊雪带着他的剑前往登天门。
让他镇守于此。
而用余生镇守登天门，是楚夜让顾渊付出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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