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1章

这一次李观棋沉默了，过了几息后，李观棋才重新看向无法说道：“我会遣散观海观弟子，带着剩下的人永困大梦福地，换方丈山一线清净，可好？”

无法再次摇了摇头：“公子的命令，没有人能够违背。”

李观棋没想到无法竟然如此绝情，忍不住喝道：“你别忘了，你曾是观海观的弟子，这段因果，就算是你登临大帝也斩不断。”

无法依旧平静，不急不缓的说道：“所以今天出现在观海观的人，是我！至少，观主现在还有说话的机会。”

“你在威胁我？”

李观棋看着无法，心境难平，怒从心起，言语中已有杀意。

无法道：“无法从不妄语，只是在向观主陈述一个事实。”

“在无法进入方丈山前，公子已让韩冥赴灵山，萧河入天宗，死营进相望楼！”

“灵山大慈佛陀，八大佛尊，十万僧众，皆已被韩冥葬于九幽。”

“天宗八十一峰，九万弟子，尽亡于萧河枪下。”

“相望楼独掌一域，死营的出现，也会让他们明白，看清事实的代价远比他们想象中更大。”

李观棋愣了愣，他自然知道无法此时说的话，绝不是在开玩笑。

自死营在玄音山外斩帝，诸世大帝沉默，这天下间的势力，就再也没有人能够忽视九州禁仙令。

这也是李观棋宁愿遣散观海观弟子，永困大梦福地的原因。

他的退让，是因为现在的九州，的确足以让任何势力感到畏惧。

联想到灵山，天宗，相望楼的下场，李观棋有种感同身受的无力和凄凉。

他不愿意看到观海观湮灭于时代的长河之中，也不愿意观海观沦为他人附庸。

在这一点上，李观棋的踌躇和大部分人一样。

只是无法的态度也让李观棋明白，观海观如今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想到这里，李观棋整个人的神态都变得疲惫起来，就连满头黑发，也在用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

“非要如此不可吗？”

看着无法，李观棋的声音也变得有些沙哑。

他明知道答案，却还是心有不甘的向无法问道。

对于李观棋身上的变化，无法看在眼里，却没有显露半点悲悯。

平静的说道：“观主，答案从来都在你自己身上。”

李观棋知道他已经到了非做抉择不可的时候了，声音中发出一声叹息，又对无法问道：“观海观入九州，能得到什么？”

无法道：“观主，这个问题的答案在于，对观海观而言，能得到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观海观会失去什么？”

“相比那些覆灭的圣地，观海观的传承依旧存在。”

“这就是观海观得到的。”

做出选择的时间并不长，只是在几个呼吸后，李观棋便用极为沉重的语气说道：“自今日起，方丈山再无观海观。”

说完这句话后，李观棋心又多了一丝释然。

当结果已成事实的时候，他才发现，他所抗拒的，似乎并不是那么难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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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来的祝福，祝每一个人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