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寒瘫在地上,面无血色。
他怎么也没想到,太师庞铳竟会临阵倒戈,将自己舍弃出去!
可天地良心,他只是让自己的女儿去替宫墨雪侍寝而已,更何况当日被刺的人中,宫锦玉也在其中!
“陛下,栽赃陷害,这是栽赃陷害,当时皇后遇刺,小女锦玉也在其中,臣就算要刺杀,也不能将自己的女儿也一并杀了吧!”
楚君玉神色微震,随即目光陡然冰冷!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太师的弃车保帅,可亲政在即,她不想就这么放弃这送上门来的机会,当即下定决心,怒声质问,
“朕且问你,这令牌上写的可是你户部尚书的名字!”
抓不到太师,顺势打压一番户部也是可以的!
“这…”宫寒此刻心中叫苦不断,可铁证如山,只能咬牙承认。
“这令牌,是臣的!”
大夏令牌制造技术超群,想要造假是根本不可能的!
楚君玉冷哼。
一旁沉默不语的戚平威不由得一阵冷笑。
“太师和尚书二位大人各执一词,有意思。”
“不过,老夫也很好奇,尚书的令牌为何会出现在刺杀皇后的刺客手中?既然尚书大人如此喊冤,莫非这令牌是被刺客偷走的不成?”
宫寒牙关紧咬,跪爬上前,抱住楚君玉的大腿,“陛下明鉴,臣真的不会派人刺杀皇后的!”
“这定是辽国蛮族,为阻止陛下亲政用来挑拨你我君臣关系的计俩啊!”
“你也知道朕马上亲政!”楚君玉冷喝,一脚将宫寒踹了出去。
宫寒面无血色,瑟瑟发抖!
“陛下,臣对陛下对大夏,忠贞不二,又怎么会做出这等谋逆之事!”
“这么说,宫尚书也支持朕亲政了?”
“那是自然!”宫寒脱口而出。
下一刻,便意识到自己已经在无意之间被楚君玉拉到了麾下,顿时一阵语塞。
结巴道,“不仅是臣,大夏所有子民都盼着陛下能够亲政,带领我们走向更强!”
楚君玉轻哼一声,“尚书所言有理。”
“曹正淳,庞铳,朕便将此事的权限交给你们,务必将此事查清!”
“是构陷还是确有此事,朕想西厂和刑部会给宫大人一个交代!”
宫寒松了口气,抹去额头上的冷汗。
楚君玉这么说,就代表暂时放过了自己,不过哪怕是楚君玉下定决心彻查,也不能凭一块令牌给自己定位。
就算是曹正淳都不可能做到!
现在看来,刺杀皇后的,就只能是他们二人中的另一个了!
“不可!此事万万不可就此放过!”戚平威怒声道。
接着,上前一步,躬身行礼,“陛下,此事就算不是宫寒所为,也和他脱不了干系,构陷尚且不论,身为尚书,竟将令牌丢失,老臣恳求陛下,治罪宫寒!”
此话一出,宫寒脸色煞白。
若说楚君玉得罪不起,那面前的这位忠义候,他就更加不敢得罪。
若是此人决心追究起来,怕是自己并不会好过!
楚君玉点头,“不错,那就依忠义候所言,按照律法,革去宫寒五年俸禄,罚军棍五十,禁足三日!”
戚平威冷哼一声,“依老臣之见,还应将宫寒降为侍郎。”
侍郎?
那自己不就从正二品变为正三品了吗!
如此一来,他还怎么统领户部!
楚君玉摆手,“此事尚未查清,就此革职有失公道,不如暂且搁置,待到水落使出,在对宫寒另加处罚。”
戚平威点头,“那就依陛下所说吧!”
楚君玉点头,“宫寒听令。”
“臣在。”宫寒上前一步。
“你丢失令牌,导致皇后遇刺,朕罚你五年俸禄上缴国库,军棍五十,另禁足三日,你可有不服?”楚君玉冷声道。
“臣不敢。”宫寒躬身,一阵苦笑。
五年俸禄还好说,大夏军棍可是出了名的重,若是自己挨了这五十军棍,就算楚君玉不将他禁足,他怕是也下不来床。
“曹正淳留下,众爱卿若是没事,便退下吧。”楚君玉摆手道。
三人转身离去。
楚君玉望着面前的曹正淳,继续道,“最近雨化田的东厂都在做些什么?”
数个时辰后。
楚君玉靠在龙椅之上,眉宇间浮现一抹疲惫。
一旁的月儿立刻奉上一碗热茶。
“小枫子和皇后现在如何了?”楚君玉问道。
自从昨日帮唐枫引药力之后,楚君玉便派人将其送回了华清池的院落之中。
现如今一日恍然而过,静下来之后,不由得向月儿询问。
“回陛下,娘娘只是受了惊吓并无大碍,枫公公回到院中便在睡觉,现在还没醒呢,待会奴婢去看看。”月儿道。
楚君玉点头,“皇后安然无恙,小枫子功不可没,当赏。”
“传朕口谕,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