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生气,姜明熙赶忙解释:“我现在还是病中,不是真的装病,我只是抓住机会让自己生病谋利,所以不可以那样,你若是……等我好了再给你好不好?”
陆引审视着她须臾,拿起她的手给她把了脉。
他医术不精,却也略懂皮毛。
脉象看,确实是病了,且大伤元气,还挺严重。
也不知道这女人怎么做到的,对自己够狠。
姜明熙低下头,小声说:“我若是装病,是不能蒙骗皇叔的,那么多太医呢……”
陆引轻哼,凑过来附在她耳边,故作邪恶道:“病着也无妨啊,反正不用你出力,我不介意你病着。”
说着,便抓着她要亲她。
姜明熙吓得不轻,想要拒绝,可还是被他逮着狠狠地亲了一顿,根本无法拒绝。
就在她晕乎乎时,外面传来一些动静。
有人来闯,轻容他们在拦着。
姜明熙立刻清醒过来,听到声音就知道是谁,推开陆引着急道:“有人来了,你快走。”
陆引不悦地扫了一眼门口的方向,对她狠狠道:“今日的就欠着,等你好了,加倍跟你讨回来。”
话落,他便迅速离开,消失在窗台那边。
人刚消失,寝殿门口便闯进来一个气势汹汹的人,轻容绯月她们一路拦着。
正是临安公主。
皇帝果然等着她的求情,这才多久,人就被放了。
刚被解禁就来了。
和那日来抢裙子时一个架势。
不长记性的蠢货!
临安公主一冲进来,就冲着姜明熙质问:“姜明熙,你这个贱人,你到底跟父皇说了什么?父皇竟然不顾我中毒惩戒我,还罚了母后!”
姜明熙强撑着坐起来,白着脸无力道:“临安妹妹,你……皇叔问我你总是抢我东西的事情,我不敢不如实说啊,我也没想到皇叔会惩戒皇后娘娘和你……”
见临安公主脸色难看,她赶忙找补:“不过我已经跟皇叔求情了,你不是也被放出来了么?皇后娘娘应该也没事了吧,你……你别生我的气。”
临安公主气急败坏的反驳:“谁要你求情!还有,什么叫我抢你的东西?我是父皇的女儿,是这宫里最尊贵的公主,你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女,有什么是你的?宫里的东西,只有我不要了才轮到你!”
姜明熙面容惨白,颤颤巍巍地站起来,红了眼道:“临安妹妹,你怎能说这种话贬低我?我也是皇室的嫡公主,皇叔说我和你一样尊贵,我还是你姐姐,你……”
临安公主:“可笑至极!姜明熙,这话你也信?父皇跟你客气,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一朝天子一朝臣,你父皇已经死了,是我父皇施舍宽容你才能有今日,你就没有半点自知之明?竟敢跟我比?你配么?”
姜明熙趔趄了一步,好似刚被皇帝的安抚鼓励生出的心安,又被临安公主击个粉碎。
她跌坐在床边,脆弱苍白得好似要碎了一样。
见她这副可怜样儿,好似故意惹人垂怜似的,临安公主气不打一处来,每每都想磋磨她。
于是,她咬牙走过去,想撕碎姜明熙这令人作呕的面目。
见她这架势,轻容和绯月赶忙上前挡在姜明熙跟前,阻拦临安公主:
“临安公主,我家公主还在病中虚弱得很,您不能欺负她,否则陛下会怪罪的!”
临安公主怒极:“滚开,你们也敢拦本公主?还敢抬出父皇压我?活腻了??”
轻容和绯月都拦着不让她靠近姜明熙,只是都颇为紧张,好似很怕临安公主降罪,但是不敢不护主。
临安公主咬牙怒视她们,可也冷静了些,到底没不由分说地对姜明熙如何。
姜明熙咳了两声,有气无力道:“临安妹妹,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气我跟皇叔说了那些实话让你和皇后娘娘被罚,应该也气我连累你中毒,明明应该中毒的是我,可你抢了裙子,也算替我受了无妄之灾……”
她抬眼,透过轻容和绯月之间的缝隙看向临安公主,轻声劝道:“可是皇叔本就生你的气,刚罚过你,是我求情你才能解禁,你现在若是动我,皇叔会更生气的,你可别犯傻啊。”
她不说这些话还好,临安公主本来都冷静下来了,眼下又被这些话激起了怒火,更甚于刚才。
而且姜明熙也提醒了她——裙子!
明明裙子赐给了姜明熙,理应姜明熙中毒才对,她是替姜明熙遭罪了的!
她就不该遭这个罪的!
都是姜明熙的错!
临安公主气得扭曲了脸,指着姜明熙大骂:“你这个虚伪的贱种,简直该死,都是你害我中毒,要不然中毒的就是你,你还敢跟我炫耀你在父皇面前得脸是吧?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她理智全无,用力拨开轻容和绯月,直接扑向姜明熙,对姜明熙又打又踢,嘴里骂骂咧咧,不堪入耳。
轻容和绯月大惊失色,赶紧上前阻拦。
“临安公主不可啊,快放开我家公主……”
“快住手啊,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