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欣慰的看向郑宁月,笑道:“之前阿月也是不乐意学骑马,孤劝过你学一学你都不愿意,没想到如今愿意和熙儿一起学了,看来你们姑嫂相处的极好,那孤就放心了。”
他这样说,还这般欣慰高兴的样子,好似自己做了什么让他满意至极的事情。
郑宁月却开心不起来。
他为之欣慰的,是她和姜明熙处得好,而不是她学骑马学得好。
所以,他在意的是姜明熙,其次才是她这个所谓的心上人未婚妻。
之前就是因为姜明熙的事情,她苦心经营的和他的感情和关系,直接受了重创。
这样的偏向,没有一个女子能够高兴得起来。
姜明熙笑眯眯道:“太子哥哥放心吧,我在郑家过得很好,和大家相处得也好,小姑不仅喜欢跟我学骑马,还喜欢陪我出府散心看戏呢。”
郑宁月一旁听着,面色微僵。
总感觉姜明熙在说她故意赖着,走哪做什么都跟着,暗指她故意盯着自己。
毕竟她又是跟着姜明熙学骑马,又是总是跟着出府,本就是打着盯姜明熙的心思,所以心里有点虚,听风就是雨了。
当然,姜明熙就是故意挤兑她的,只是太子听不出来,她也没打算让太子听出来。
太子笑道:“过得好就好,熙儿这样好性温柔的人,自然是和谁都能处得好的,可惜孤错过了你的大婚,没能看着熙儿出嫁。”
他掩不住的遗憾。
姜明熙道:“没事,太子哥哥是为了平叛才错过了的,相比于国政,我的婚事都只算是小事,太子哥哥平息了叛乱还平安回来了才是要紧的。”
说着,她眼珠一转,看了看郑宁月,又看向太子道:“说起婚事,我现在已经和重华成亲了,接下来可就到太子哥哥和小姑了,太子哥哥,你都回来了,和小姑的婚事也该定下了吧?”
郑宁月咬了咬唇,对姜明熙突然扯到她的婚事很是不高兴,可不好表露,也有点紧张。
她也想知道,经过之前的那些芥蒂,太子现在对她怎么想的。
太子看了一眼郑宁月,温和笑道:“此事还得和父皇以及舅父商谈,商谈好了再定,不急。”
郑宁月有些拿不准太子的想法了。
姜明熙抿嘴郁闷道:“好吧,太子哥哥是储君,大婚乃是国事,肯定不能草率,怎么都得明年了。”
太子应了句:“是啊,得慢慢来。”
姜明熙吐了口气,索性跳过话题:“那不说这个了,说点别的,正好有个好事儿,太子哥哥听说了么?信华姑姑收了个义女,请了皇叔赐封县主,还有几日便是认亲宴,到时候太子哥哥也能参加了。”
这件事,太子倒是没顾得上听说,他赶着回京的,一回来就直接进宫见皇帝皇后,出宫后又赶着来看姜明熙。
信华长公主收义女的事情,说小不小,但是也没有到特意传消息让他知道的程度。
太子来了兴趣:“哦?是什么人?竟然能让信华姑姑喜爱至此?”
“是杜家的杜淼,嫁去钟家的那个,她父亲是前任富临侯,算来也是重华和小姑的表姐妹。”
太子疑惑了一下,才想起那么个人:“她?”
“太子哥哥知道她啊?”
太子道:“知道,不过不熟悉,也就见过一次,没想到她能得了信华姑姑的欢心,当真是意想不到。”
姜明熙有些得意道:“论起来,信华姑姑会喜爱她,也是有我的功劳的,那杜淼,算是因为我才被信华姑姑注意到的呢。”
“怎么说?”
姜明熙道:“我之前给信华姑姑寻生辰礼,钟家进献了一本曲谱给我,那曲谱是杜淼的爱物,我让人誊抄了一份便把原本送回去给她了,还赐了东西,许是因为我赏赐她的事情传开,信华姑姑便给她去了生辰宴的帖子。”
“我在信华姑姑府上偶然遇见她,挺喜欢她的,便让她给信华姑姑抚奏了开场曲子,把她引荐给了信华姑姑,之后,信华姑姑便总是寻她去探讨音律,许是愈加赏识喜欢她了吧,就像认她做义女了。”
旁边的郑宁月听她这般单纯无害的说辞,掐去了刻意的心思,跟太子说得好像一切真的只是偶然,真的很想戳穿她的蓄意。
可是终究不能。
因为姜明熙掐头去尾的,也掩去了杜家和钟家苛待刻薄,以及她母亲故意让姜明熙不要关照杜淼的行为,会扯出杜家爵位更替的那些谋算。
只是,当着她的面,对太子这般故作纯粹无害,真当她不敢戳穿真面目?
她迟早得让太子知道,姜明熙就是个心机深沉不尽不实的虚伪女子。
太子欣然道:“那熙儿可真是立了功了,信华姑姑自从当年丧子丧女后,便一直惦记着表弟表妹,虽说对我们这些侄子侄女也很亲厚,但是总归是没有自己的孩子,难免膝下寂寞,”
“如今她肯认个义女,便是走出当年的悲伤,愿意好生珍重自己了,这都是熙儿的功劳。”
被太子赞许,姜明熙喜滋滋的笑着,也有些腼腆和得意。
太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