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就公主府那两个丫鬟一个嬷嬷的线索往上追查,办事效率很高,天黑之前便有了结果。
那个嬷嬷,是皇后安插在信华长公主府上的眼线!
这个结果查出,锦衣卫的杨庆杰立刻上报皇帝,皇帝惊到了,又让锦衣卫继续查。
果然顺着这条线,查出了此事竟然是皇后让人做的!
不仅查出凤禧宫,还揪出了相关一整条线皇后的人。
怎么都没想到,皇后都被封禁在佛殿悔罪了,还闹出了这么一出事。
此事一旦公开,便是无法收场。
就在皇帝一边生气一边想着如何将此事从皇后那里摘出来的时候,那个受命皇后指派此事的二等掌事姑姑,留遗书自绝身亡了。
她留的遗书说,此事是她一人假借皇后的命令,利用皇后的人脉势力做的,目的是为了报复。
原来,她曾是官家女子,因严大人当年诬告她爹枉法徇私草菅人命,加上先帝的不容留情,她家族被落罪,她被流放后逃过一劫,隐姓埋名入了宫。
这些年,她在皇后身边,多次明里暗里的挑唆皇后和临安公主磋磨元华公主。
这次,她便是厌憎严大人一再逼迫陛下严惩皇后,新仇旧恨的,便打算对严大人的爱女下手。
趁着这次信华长公主府设宴,皇后又被困,她利用所知的皇后的人脉势力,策划了这场阴谋。
原本她是想栽赃给元华公主姜明熙的,好一起报了先帝处置她家的仇,奈何准备不足失败了,还让锦衣卫查到自己身上,只能以死谢罪,为皇后正名。
可她遗书说的这些,可不可信还得查证。
皇帝立刻去寻了皇后质问此事,皇后惊愕不已一再喊冤,皇帝信了皇后与此事无关,是那个宫女自作主张。
既然和皇后无关,那个擅自做主谋划此事的宫人也死了,皇帝便打算想法子找人替罪了。
无论如何,此事都不能泄露出去,不能再让皇后有落罪。
然而,皇帝还没想好怎么做,此事是皇后命人做的的流言,便传开了。
左都御史严大人当即入宫诘问皇帝虚实。
皇帝自然否认,可既然扯到了这里,他只好把那个掌事姑姑的事情和遗书给了严大人看。
只是严大人根本不记得有这回事,自然不信,指控皇后作恶,还倒打一耙污蔑他,皇帝还不查证便信了此事,草率得可谓是昏聩了。
于是,严大人在皇帝的殿中闹腾了一场,直接吐血被送回了严家。
这样一来,这件事就更加不好收拾了。
严大人告假,朝中言官御史和中立的顽固老臣,还有那些宗室,又在闹了。
皇帝头都大了。
。
“听说严大人上奏父皇收回严雪做太子良娣的圣诏,宁愿让女儿嫁不出去或是去做姑子,也不愿意女儿受这般算计嫁给太子,这次的事情如今沸沸扬扬的,连太子都被质疑参与此事了,太子的好名声,可算染上污点了。”
茶楼里,姜明熙和陆引,还有三皇子分立而做,与上次见面时一样。
提及此事,三皇子兴奋的眉飞色舞的,冬天都要来了,他还一个劲儿的晃扇子,风都飘到姜明熙这里了。
她忍不住问:“三堂兄,你不冷么?”
三皇子一脸莫名:“额,不冷啊。”
姜明熙:“你不冷我冷,你的风飘到我身上了,所以,收好你的扇子,先别扇了成么?”
对面的陆引若有似无的扯了扯嘴角。
三皇子这才反应过来,尴尬了,忙收起扇子放在一边,故作轻咳的缓解尴尬:“堂妹别介意,是本王疏忽了。”
姜明熙恍若未闻,正色道:“我已经把我的诚意亮给三堂兄了,三堂兄可以践诺,与我结契了吧?”
三皇子僵了僵,看样子,竟然还是有些迟疑的。
姜明熙眯起眼质疑道:“三堂兄,你想耍我是么?”
三皇子忙笑道:“不不不,怎么会?本王哪里敢耍堂妹啊?堂妹的本事,本王是大概知道了的,自然不会,不会的……”
姜明熙道:“既然不是,那别磨叽了,契书我拟好了,三堂兄只管签字画押,将我想要的信物奉上即可。”
说着,她拿起一旁的小木盒,竟然从里面拿出了一块制作诏书的提花锦缎制成的缎面,打开来看,里面已经是写好了条件的契书。
她递给三皇子,三皇子拉着脸接过一看,微吸了口气。
他将东西递给一边的陆引,对姜明熙讥了一句道:“堂妹当真是一点亏不肯吃。”
姜明熙道:“好说,三堂兄也没吃亏,我想办法搞垮太子,离间皇叔和郑家,瓦解郑家的势力,为你铺路,你只需要到时候反了皇叔夺位,将他交给我即可,都是各取所需。”
说着,她看向对面的陆引,笑:“陆世子,你觉得如何?”
陆引看了一眼契书便放回给三皇子,笑道:“这是三殿下和公主殿下的结盟大事,臣是不好置喙的,只当做个见证便是。”
姜明熙满意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