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熙突然到来,还这样一通歇斯底里,让郑重华有些懵。
他很是茫然无措的问:“公主,你……我……出什么事了?”
姜明熙怒道:“出什么事?你问我出什么事?你自己不知道?郑重华,你这个卑劣可耻的贱人,为了缠着我无所不用其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来的那日身上带了刀,就算我没有砍伤你,你也会自伤的对吧?”
被戳中此事,郑重华始料未及,也当即脸色僵硬苍白,目光微愕。
他醒来后,知道匕首被发现了,只是以为发现的人觉得是他随身携带防身的,才没理会,他便也松了口气。
没想到今日姜明熙来,还提了此事。
姜明熙冷笑道:“你费尽心机想要见我,不就是想自伤玩苦肉计,好顺势留在公主府?我那日发了疯伤了你,正中你下怀了吧?”
郑重华底气不足的想要辩解:“公主,你误会……”
姜明熙怒吼打断他:“我没误会!郑重华,你以为我姜明熙是个傻的么?以前我在意你,才会被你欺骗愚弄,现在,你休想糊弄我!”
她指着他,怒不可遏得几近扭曲,怒骂道:“不管是我伤了你,还是你自伤,都可以以伤重为由留在我的公主府赖着我,用苦肉计来对付我,然后,皇叔就可以给我施压,不许我赶你走,让我一步步退让,”
“现在好了,皇叔今日让柔贵妃来逼我了,说我若是赶你走,就收回我的公主府,强行把我押回着郑家,还要收回所有对我的厚待,再也不疼我了,都是因为你,我当日就该砍死你!”
郑重华又一次直面她极尽的憎恶,看到她如今这般模样,再想想过去她对自己情意绵绵柔情似水的模样,只觉得心如刀绞。
他真的,都做了什么,把那样温柔娴静善解人意的她逼成现在这样?
是他的错。
郑重华无话辩驳,倒是一旁的砚山护主,忍不住道:“公主殿下,您这话也太过了吧,公子只是想来求得您的原谅,带着刀只是习惯带刀防身,不是要用什么苦肉计,您再恨公子骗了您伤害了您,公子也罪不至死,您怎么如此咒骂他恨不得他死啊?”
他问这番不忿不平的话,让一旁的郑重华转头惊愕的看他,当即有种不好的预感。
可是砚山话都说出来了,他阻止也来不及了。
果然,砚山的话,当即激怒了姜明熙:“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郑重华的一条狗,他都不敢跟我呛声,你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简直不知死活!我要不了郑重华的命,我还要不了你的?”
她像是找到了宣泄怒火的口子,语气中夹着几分兴奋,梨园头吩咐:“来人,把这个贱奴拖下去,拔了他的舌头,杖毙!”
话落,砚山大惊失色,没想到自己只是为郑重华说几句话,只是护主而已,姜明熙竟然要拔舌打死他?
砚山立刻跪下求饶:“公主饶命,小的知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了……”
他又拉着郑重华的衣袍角,惶恐哀求:“公子救我!”
郑重华也惊住了,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难掩凶恶狠毒的姜明熙,一时间都没了反应。
砚山拉着求他救命,他也恍然未觉。
姜明熙身后的茯苓也惊到了:“公主……”
姜明熙额间筋脉微突,嘶声怒吼:“愣着干什么?去找人来,杖毙这个贱奴!快去!”
茯苓赶忙转身去了。
砚山脸色更白,浑身发抖,见郑重华没反应,也不求他了,只磕头求姜明熙,哭喊着道:“公主饶命啊,小的真的知错了,小的不该冒犯公主,不该胡言乱语,求公主饶了小的一条贱命吧……”
姜明熙冷沉着脸不为所动。
郑重华回神了,看着地上匍匐着发抖,嘴里不停求饶的砚山,他忙上前一步对姜明熙放低身段放缓语气,恳求道:
“公主,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砚山也只是维护我才冒犯了公主,求公主饶他一命。”
姜明熙冷冷道:“你做梦!”
说着,她扫了一眼地上还在发抖求饶的砚山,冷冷道:“做狗就得有做狗的自觉,既然敢乱吠,就得承担后果,要怪,就怪你跟错了主子,本公主乃是皇家帝女,容不得任何人犯上不敬!胆敢犯上者,死!”
说完,她拂袖转身大步离开。
砚山抬头看着她怒然而去的背影,绝望了。
姜明熙虽然走了,但是她已经吩咐了,一会儿茯苓就会带人来处置他的……
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郑重华身上:“公子,救救我,我都是为了维护公子你啊……”
郑重华咬了咬牙,立刻追了出去。
他自然不能任由砚山被打死。
他很快在院门外追上了姜明熙。
“公主,你等等……”
他伤势还没好全,身上还有些隐痛,体力元气也没恢复好,所以拦在姜明熙面前的时候,忍不住大力喘着气,脸色也白着。
他一边喘气一边道:“公……公主,求你,饶了砚山的命,他跟在我身边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