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存竺话音落下,房间里只剩下了沉默。
片刻后,宁秋水道:
“那就先这样吧,挑选『新郎』的事情,我们会重新考虑的。”
“而且,我们也会努力调查出真相。”
“但在此期间,希望你帮我们保守秘密,不要告诉其他任何人我们来过。”
牧存竺听到宁秋水他们会去调查真相,那双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好!”
他点点头。
宁秋水和白潇潇离开他的房间,将牧存竺的房门关好,来到了院子中央。
“秋水,我们要去找那个『账本』么?”
宁秋水揉了揉眉心,对着白潇潇道:
“先不着急……我有事情没想明白。”
白潇潇小脸微扬:
“什么事?”
宁秋水:
“牧春江的死。”
“他的死亡实在是太不合理了……无论是牧家,还是新娘子,似乎都没有杀死他的理由。”
白潇潇眸光闪烁了一下:
“会不会是……牧云生?”
宁秋水一怔。
便是这一刻,他身后的房间里忽然传出了牧存竺的声音。
“我一定会帮你保守秘密的!”
宁秋水回头看了一眼房门紧闭的房间,又跟白潇潇对视了一眼,看见了彼此眼中的疑惑。
牧存竺是在跟他们说话吗?
不过他们已经来到了院子里,距离房间又那么远,牧存竺怎么会知道他们还没走呢?
这个距离,他们这个说话的声音,哪怕是牧存竺贴在门背后偷听,也不该听见吧……
可刚才,这个房间里又没有其他人进去。
迟疑了片刻,二人还是回到了房间门口,宁秋水敲了敲门。
“牧存竺?”
“咋了,宁哥?”
里面传来了牧存竺的回应。
听到了这道回应,宁秋水才稍微松了口气。
“没什么,我刚才还以为……”
“咋了,宁哥?”
宁秋水话音还没有落下,牧存竺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让宁秋水放下的心忽地又绷紧!
鸡皮疙瘩,迅速在宁秋水的手臂上蔓延。
他没有回答,呼吸屏住,手已经摸到了白潇潇借给他的那件鬼器上。
耐心等待片刻,那个声音再一次出现了:
“咋了,宁哥?”
不知为何,第三次听到这个声音,宁秋水竟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不再犹豫,给身后的白潇潇做了一个戒备的手势,然后缓缓推开了面前的这扇门。
门开,后面的恐怖景象让二人后退了好几步!
鲜血的腥红,几乎涂满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天花板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根绳套,牧存竺的脖子被套在了里面,整个人悬吊在了空中,正对外面。
他的脖子被彻底扭断了,折成了一个怪异的角度,鲜血将身上的衣服浸染。
最恐怖的是他的嘴,被上下撕开成了一个巨大的豁口,看上去就仿佛是在对着外面大笑。
这一幕,让宁秋水和白潇潇的后背寒气直冒。
然而,牧存竺好像还没有死透,一个声音从那血盆之口中传出:
“咋了……宁哥……”
“宁哥……你怎么……不说话……”
“……我脖子好痛……宁哥你帮我看看……帮我看看……”
牧存竺说着,缓缓对着宁秋水抬起了自己鲜血淋漓的左手,似乎想要抓住门口的宁秋水!
宁秋水想要逃跑,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动不了!
他好像……真的被对方抓住了!
砰!
关键时刻,白潇潇一个箭步冲了过来,一脚踢关了房门,然后0抓着宁秋水的手朝着自己的小院子狂奔!
一口气跑回了他们的院子里,二人才终于停下,剧烈地喘息着。
院子里,刘承峰已经回到了这里,
见到二人惊魂未定的模样,他脸色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小哥,白姐,你们没事吧?”
宁秋水摆了摆手。
“没事。”
白潇潇的呼吸较之宁秋水还要急促不少,心脏几乎要跳出了嗓子眼。
她来到了桌子旁,拿起了茶壶,猛地灌了几口凉茶,才终于好受些。
刚才发生的事,她心里都有一个大致的判断。
白潇潇知道,以宁秋水的心理素质,那个时候绝对不可能站着不动!
一定是门内的鬼控制住了宁秋水!
只是一个照面,就能把人控在原地不动……只怕当时宁秋水要被关进了门内,那鬼器也未必保得住他!
“这扇血门的鬼这么恐怖吗……”
“无声无息进入房间……见面还能把人直接控住……”
白潇潇感觉自己的手指在不停抖着,她已经好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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