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们也顾不得了其他。
立刻安排人去救火,镇州的知府如果因为一场火灾而丧命,那后果不堪设想。
查一处盐税,一州府就出现问题。
两京之地恐怕是躲不开这个是非了。
“石大人,怕不是他们故意搞出这样的阵势,就是想逼退我们?”
张宁远大胆猜测着。
逼退?
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简单。
可两江总督已经被朝廷召回,按道理而言,这镇州背后已经无人可靠,又有何胆子呢?
远远瞧着。
一个烧着黑头土脸的家伙一脸阴沉的看着他们。
似乎是觉得这罪魁祸首是他们?
这可真的是冤枉了他们。
“李大人,你这样子似乎是受了天大的委屈,钦差在此,一切都会做主。”
张宁远故意的盘问着。
看似是关心,实际是想调查清楚这家伙,会不会是自导自演。
“石大人,在下素来从来没有做任何对不起百姓之事,朝廷盐税政策更改,我还是顶着脑袋办事,根本就没有松懈下来过。”
他一脸愁眉苦脸的说着。
事情怎么会放任到如此事态了呢?
实在是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
“你确定没有得罪旁人?”
石安冷不丁的问着。
纵火朝廷命官的宅子,这查出来可畏是重罪。
“没有。”
李大人斩钉截铁的说着。
他办事向来是无愧于心。
怎么可能会有鼠辈之流盯上他们?
难道是那群人?
他心底突然一颤,可是一群贼寇又如何会到此处。
未免太离谱了。
瞧着他脸色变了又变,石安已经知道情况不太对劲。
“你们此处南边有一出海口,倘若没有猜错,那附近恐怕还多有河盗出没?”
石安此言一出,知府和师爷脸色顿时变了。
出海口?
张宁远一脸震惊,怎么会有这种地方?
从来没有听说过,这让人感觉太稀奇了。
“他们此地靠近山川河流,自然会有人生活在船只上,而运送盐货的一般也是通过船只,这就需要和周围的一众人打好关系。久而久之,就有了往来。”
他一脸淡定的说着。
之前在扬州见盐商之时,便能够看到那些小船只诡异行踪。
当时多聊了几句,还真的让他发现了端倪。
“石大人,不瞒你说,这群贼人总是偷偷运盐,甚至私自卖给其他地方。”
李大人无奈开口。
已经别人发现了,他们也没有再隐瞒之道理。
只是同为官僚,他所管辖之地出了如此不耻之事,纵然是有千难万难,也不想传出去。
“而他们有些货船需要经过镇江码头,我们这边严格要求有路引和文书,他们便恨上了我们。”
他坦诚的说着,也没有料到事情竟然到如此地步。
“你们镇州的府兵没有怎么亲自去剿灭他们?这种贼人只能彻底清除,才能还你们一出安稳之地。”
武松忍不住开口言之。
怎么这家伙会如此的怂?
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随意的处置便可。
难不成还怕那些水贼?
“石大人,之前已经安排官兵去剿灭,但是找不到他们的老巢,而且那伙人在水中极其的熟悉,我们用的这些船只跟他们比不了。”
师爷摇了摇头。
都是自取其辱的讨生活。
“镇州的过失是我的失职,倘若再过一些时日还是如此情形,那我上奏请求辞任。”
李大人已经看透了朝堂那套规则,他已经无心争斗。
他的本意是为百姓做事,但是并不能听从上面的安排,迟早会惹来杀身之祸。
石安惊讶此人的通透,一眼看穿其本质。
无法苟同朝中等人的势力。
“河贼之事,我会安排人处理,只是我想知道你们镇州上任的知府账本还留有吗?”
石安轻描淡写的说着。
既是利益交换。
他也需要得到有价值的。
上一任?
一年前的盐税账本,自然是在库房里放着。
他们又不能扔之不管了。
“什么意思?”
李大人不太明白这些账本的用意,已经多年过去,即便朝中有人查账,也没有用了?
“一场交易。”
“行。”
镇州恢复了常态,似乎昨天的一场大火没有发生一般。
属实的让人觉得诡异。
“石兄,此次河贼之事就让我带着这梁山兄弟练练手得了?”
武松大大咧咧的说着。
丝毫不担心这会不会是个陷阱。
“不用抓他们,等他们自动送上门。”
石安运筹帷幄着。
河贼能够做出如此大的阵仗,不过就是为了阻止他们前往下一个州府。
那就如了他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