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并不作假!
石安梳理了记忆,发现许多古怪之处。
比如说,手无缚鸡之力的他如何在父亲和未来老丈人的联合照看下,竟然进了军营?
要知道,宋朝可是最为重文轻武的,朝中那么多衙门,难道真塞不下一个混吃等死的他?
再比如说,为何他明明半点军略不懂,如何能有资格独领一军驻守濮州?
那主将即使是看在他靠山的面子上,想让他混些功劳,更好的做法应当是带在身边吧?
再联想到出征前,其他人都可以先行回家探望交代一二,而他却被主帅单独留住,说是促膝长谈,却只是将他摆在帐内当个吉祥物。
怎么看也是软禁的做法吧?
只有群主那个二百五,才会认为这是主帅看重自己,把自己当心腹的表现。
这一切的一切,群主这蠢货,居然毫无察觉。
将往日种种与当下局面一对照,石安心中便有了初步推测。
“二郎,濮州城是个圈套,就等着梁山主动往里钻呢!”
武松最关心的就是梁山的前路,见对方似乎真有隐情要吐露,立马严肃起来。
“细细说来。”
石安将自己的分析略作改编,向武松和盘托出。
说了许久后,石安猛地一拍地牢大门。
“濮州城就是一个圈套,坑的就是梁山一百零八条好汉!”
“外面的天罗地网恐怕已经就要织成,准备将梁山一网打尽了!”
武松听得石安的分析本就愈发不安,如今更是大惊失色。
“那你呢,你不是宋庭命官吗?”
石安苦笑一声:“我也不过是个弃子罢了。”
“不行!”
武松来不及对石安报以同情,正色道:“我要立马回去通知哥哥们。”
石安可不是为了给梁山通风报信的,哪能就这么放武松离去,连忙一把拉住对方。
“梁山刚攻破濮州城,说好听点是士气正旺,说难听点就是志得意满。此时又正值庆功宴,你贸贸然前去通报,又没有证据,如何服人?宋大头领会不会认为你是在泼冷水?弟兄们会不会认为你故意扫兴?”
武松刚想发火,听完石安的分析后,暴起的肌肉却也放松了下来。
“哥哥们定然不会这样!”
本能为梁山好汉辩解了一句后,武松却问道:“你待如何做?”
梁山上都是群什么人,武松心里门清。
“这样,说实话,刚才的一切也只是我的推测,不管如何合理,推测毕竟就是推测。二郎你要是有胆,就和我做一回探子,你我二人快马沿着濮州城巡视一圈,最好能抓几个舌头回来,这样便有足够的证据了!”
可石安如此反常的体贴,却引来了武松怀疑。
“你为何要这么做?莫不是想逃跑?!”
石安轻蔑一笑。
“二郎,平心而论,不谈我的身手,单论我提供的情报,能不能换我一条性命?”
武松愣了一下,只能点头应是。
石安此言若真,事关梁山上下数万人的身家性命,莫说其一条性命了,就是百条千条也是值的。
“可你——”
“实不相瞒!”
石安打断道:“我想与二郎你,乃至梁山众好汉一起,演上一出大戏!不单能解你梁山死局,也是为我,老子要报仇!”
“什么大戏?”武松追问。
“容我先卖个关子,等验证了我先前所说我们再谈这个。”
此言正和武松心意,他二话不说,走出地牢,唤手下牵来两匹快马,将一匹的缰绳交到石安手里,随即直接翻身上马,扬长而去,竟再无一二交代言语。
石安被其豪情感染,立马追了出去。
两人一路疾驰出城,有武松开路,无一人敢于阻拦。
待至郊外后,石安见武松往大路方向策马不停,连忙大声喊住。
“二郎!不是那边!”
他虽然没有受过正规的军事培训,但经历复杂的他,懂的可不少。
结合脑海中濮州城周边的地形来看,若要围困濮州城,最佳的方位必然是在东西两侧的高地。
喊住武松后,石安调转马头,寻着最易隐藏身形的位置向东而去。
武松略微犹豫片刻,便立马追了上去。
不知怎地,通过刚才的接触,他竟然莫名相信了这个宋官。
想来,竟有几分荒谬!
石安带着武松时走时停,到了一处缓坡后,更是直接下马。
“二郎在此处稍待片刻。”
交代一句后,石安匍匐爬上缓坡,小心抬头看去。
果然,只见不远处隐约可见大批人马在驻扎,看那铠甲形制,正是前来平叛的宋军,还是平叛主将亲率的中营。
石安冲下方勾了勾手,示意武松上前。
武松爬上来一看,哪怕早有预料,也是心惊无比。
此处宋军,梁山完全不知情,若是乘濮州城毫无防备之时悍然出击,简直就是天降神兵!
更别说还有埋伏在他处的。
“随我来,我们去抓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