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师朝着武松翻了个白眼:“你看人家都站的整整齐齐的那么威风,咱们能进得了身吗?”
武松低头看了看自身平民装扮,又想起之前两次被人拒之门外,一时间开始犯起难来。
“无妨,我不仅要去请张定远吃顿饭,还要不对外暴露自己的身份。”
石安四下扫量了一番,见无人关注,便在自己脸上抹了把泥尘,而后又对着武松耳语了几句。
交待妥当后,石安和武松便开始了表演。
“呔!”
“小贼,还我的钱袋子来!”
武松厉声怒喝,待石安快接近金吾卫的时候,才迈开两条长腿追逐出去。
二人引起的动静,很快就引起了张定远的注意。
“竟是个胆大的毛贼,居然敢在刑部衙门前偷盗。”
张定远见石安低头逃窜,且刚好要从自己身边路过,便想着顺手擒住这个毛贼。
石安虽然也学过一些拳脚,但在张定远这种高手面前简直是不值一提。
只见张定远身形一闪,几个纵步便来到了石安面前,紧接着单手一抓,便轻松钳制住了石安的脖颈。
“小子,当心别伤着我们石大人!”
武松赶来的也快,但一声厉喝却将让张定远愣在当场。
自己明明是帮着他擒拿毛贼,但这个看上去五大三粗的汉子,却向是要斗架的公鸡一样恶狠狠的瞪着自己。
“是你,石安?”
张定远低头看去,令石安没想到的事,他居然能够认出自己。
“听阿姐说,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张定远放开了石安,武松也赶到了面前,看到石安脱困,才跟着收敛了几分。
“张骁卫,可否借一步说话?”
石安心想既然对方认出了自己,那么就该一切好说。
然而张定远却直言决绝:“我要在此等那仵作出来,你和我非亲非故,没什么好聊的。”
石安无奈,只得压低了声音道:“就算你等到仵作出来,他能告诉你的,无非也就是你阿姐是病故身亡。”
“到了那时,你能相信这个结果吗?”
“如果你现在和我去一同吃顿饭,说不定我们可以有合作的机会。”
张定远对石安‘死而复生’也有几分好奇,而且不管怎么说,石安也是石茂才的儿子,说不定真的知道些内情。
思索过后,张定远便答应了下来,对他的同僚下属交待了一番,就跟着石安三人去了最近的一家酒楼。
刑部主掌邢狱,杀气重,选址有些偏僻,所以这附近的酒楼菜品也很一般。
不过在看到张定远一身金甲后,店家还是竭力拿出了看家本领,将热乎的菜肴依次送去包厢之中。
“说吧,你要我来有何事?”
张定远皱眉打量着石安,后者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沉声道:“说来话长啊。”
眼见张定远直接就要起身离去,石安忙开口道:“我长话短说。”
快速简述自己从濮州到汴梁的经历后,石安直言询问:“你是从嫂嫂那里听说了我的‘死讯’?”
张定远有些不耐烦的点了下头:“就在前几日,阿姐出来与我见面,顺口提了一句你的事。”
“听她说,整个侍郎府都在传你死了,但那些下人们的说辞,是说你死在了梁山反贼的手中。”
“据说,他们对招安一事并不满意,好像是提出了要让贼首宋江和官家平分天下。”
石安还未开口解释,武松突然一把扯掉嘴里的鸡腿摔在桌上,拍案而起。
“这是哪个鸟人在胡乱造谣?”
“俺家宋头领心心念念的就是被招安,他一直想着能够为兄弟们找条出路,又怎会去杀害石大人,这不就是说要继续跟朝廷打仗吗?”
武松向来耿直,他这次能把其中利害盘算清楚,已经是难能可贵。
相较之下,张定远自小在将军府长大,见多了来来往往的文武官员,该有的城府还是有的。
“梁山是否被招安,我对此并不在意。”
“不过方才你们说,曾有一队金吾卫骑兵秘密去往了濮州。”
“石安,这就是你硬拉着我来吃饭的原因吧?”
张定远开门见山,石安也不再兜圈子,直言道:“你也在金吾卫中任职,如果你能帮我调查,想要找出究竟是哪些金吾卫去了濮州,想来并不算困难吧?”
“毕竟,那一批金吾卫全都死在了濮州,你肯定能查出金吾卫中是少了那些人。”
“甚至,你能够帮我查出,是何人差遣了他们。”
张定远嗤然冷笑:“对我而言,找出军营中少了哪些人,的确不难。”
“但是……”
张定远话锋一转,反问道:“我为何要帮你?”
“如今我阿姐死的不明不白,我对你们石家的人恨不得扒皮拆骨!”
“要不是知道石景严和你那老爹对你不好,我连说话的机会都不会给你。”
说到此处,张定远双眼一眯,沉声道:“我甚至可以怀疑,你莫不是石景严派来探我口风的吧?”
“虽然不睦,但说到底,你们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