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两!”
赖康达报出了数额,石安兀自松了口气,心想花费一百两能为李师师和姬怀雪赎身的话,也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然而在石安正要答应的时候,赖康达笑呵呵的又补充离开两个字。
“黄金!”
石安愕然,百两黄金,即便是对石茂才那种习惯了省吃俭用的守财奴来说,也不是个一个小数目。
“我自小也是在汴梁城中长大,并非不懂行情。”
“即便是你教坊司中悉心调教的女子,又怎值百两黄金?”
赖康达撇嘴笑道:“石公子,你要知道,我之所以愿意出价,还是看在石侍郎的面子上。”
“若是换做旁人,就算是花费银钱,也无法从我手中买走李师师。”
“只要我放出风声,这汴梁城中,有的是愿意为她画上百两,甚至是千两的。”
赖康达的话让石安无法反驳,沉思片刻才开口道:“我着实是出不了你说的价格。”
“值得庆幸的是,我这人也并非是贪财好色之徒。”
“既然我出不了价,咱们将这单生意取消了便是。”
石安想要以退为进,但赖康达像是吃准了他的心思,面上并无半点慌乱,而是开口笑道: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好再强买强卖。”
“日后石公子若是想念那两个姑娘了,也可以时常来看看她们。”
“百两黄金你出不起,但偶尔带上几十两银子来我这教坊司,也勉强能消遣的开。”
石安蹙眉急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赖康达哈哈大笑:“石公子莫非是忘了?”
“你当初夜宿李师师房中,已经毁了她的清白。”
“我请了无数名师教授她琴艺,又从小锦衣玉食的养着,总得想办法把花在她身上的银钱收回来吧?”
“还有那姬怀雪,她竟背着我在教坊司中养了男人,我若不对其惩戒,日后教坊司里其他姑娘有样学样,那还不得反了天了?”
赖康达真正对石安做到了手拿把掐,如果石安出不起这一百两金子,那么赖康达就要让两位卖艺不卖身的女子,沦为娼妓。
“石公子,夜已深了,您总待在我这后院也不合规矩。”
“要不,您去前面消遣一二?”
“只不过,在我将李师师和姬怀雪调教好了之前,是不敢放她们出来见客的。”
石安心中怒火焚烧,但却无法抵挡赖康达的软刀子。
“一百两黄金,我出了!”
石安穿越之前也是生意人,知道在自己没有谈判条件的情况下,只能去满足赖康达的贪婪。
这一百两,绝对是无法省下了。
赖康达像是早就知道了石安会妥协,对他的反应并不意味,只开口威胁道:
“既然如此,石公子筹钱的速度可要快些了。”
“旁的不说,单是她二人每日花费,都还是要出在我身上的。”
“你可能不知道,我其实也就是看着光鲜,实际上可坚持不了几天。”
“如果她俩只吃不做,那我可不养闲人。”
石安向前走了两步,咬牙切齿。
“我既已答应给你一百两黄金,自是不会食言。”
“但若是在此之前,她二人要是受到了一丁点儿的伤害,那么我给你的可就你不是黄金,而是纸钱了!”
赖康达见好就收,大声笑道:“石公子是爽快之人,那我便再给你几分面子,宽限几天也未尝不可。”
石安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这是石安第一次从正门走出教坊司,但身边却少了形影不离的李师师。
“石大人,咱们是否要回濮州筹钱?”
“现在梁山上也有些积蓄,宋头领又是慷慨之人,定会出资协助。”
石安眉心紧锁,摇头低语。
“及时雨的名号谁人不知?”
“如果返回濮州,宋头领的确会倾囊相助。”
“可惜的是,他现今并不在眼前,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石安推算了一下,从汴梁到濮州打个折返,即便是见到宋江的当天就折返回来,路途上的花费至少也要十多天。
赖康达已经说的很明白,他不仅要一百两黄金,而且要的急切。
“等不及了!”
石安迈开步伐快速行走,他早就察觉到赖康达像是有意针对,但是眼下也顾不得其他了,必须先把那一百两黄金给筹集出来。
武松大步流星的跟在石安身边,但是脑子转了又转,也想不出任何办法。
直到他发现了眼前路途方位,才开口对石安问道:
“石大人,这不是去你家的方向吗?”
“我记得李瀚达的府宅,并不在这附近啊。”
石安目色阴冷,沉声道:“我去的就是侍郎府。”
“你可曾记得我同你说过,我在家中留有一些积蓄,虽然不足百两黄金,但好歹也能凑上一些。”
“至于其余部分,届时再去李瀚达那里看能不能补齐吧。”
二人走的急切,说话间便来到了侍郎府宅。
抬眼望去,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