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生性耿直不是爱开玩笑的人,所以他这一句话直接让石安呆愣当场。
“真挖出了金子?”
过去许久,石安才渐渐回过神来。
武松用力点头,手舞足蹈的比划起来。
“真是金子,用箱子装着,装了一大箱子呢!”
石安心生疑惑,忙跟着武松前去查看。
到了近前,葬穴才挖了不足半米的深度,从葬坑底部显露出的厚实木箱已经被打开。
阳光照射下,黄澄澄的金元宝让人挪不开眼。
但真正让石安惊愕的,不是这些黄金的分量,而是其特殊的制式。
“这是进贡给朝廷的岁贡!”
张定远无声无息的出现在石安背后,突然开口把他吓了一跳。
石安只觉头脑一片混乱,自己奉旨领命来到濮州,除了下发招安令外,最重要的任务就是调查应天府岁贡在濮州失踪一案。
现在倒好,自己还没正式展开调查,失踪的金子就莫名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二郎,带人封锁整座山,今天在场的人,任何一个都不能放走!”
石安缓了缓神,开始下达命令。
武松跟随石安许久,出于本能,直接就招呼人手要去封锁。
迈出脚步之后,他才想起现在已经不是在汴梁城中了。
“快去吧,按照石大人说的去做。”
宋江看到武松将询问的目光投向自己,忙开口应声。
在武松去封锁现场之后,石安转而询问宋江:“还有吗?”
“这箱金子虽然看着晃眼,但跟今年的应天府岁贡相比,不过九牛一毛。”
宋江忙开口答道:“刚才我已经派人下去看过了,只有这一箱。”
“最近应天府岁贡失踪一事,在濮州城里已经传的沸沸扬扬,在下也有所耳闻。”
“石大人,您确定这箱金子,真的就是失踪岁贡吗?”
石安轻轻颔首,低声叹气道:“当真是岁贡无疑。”
“但不仅在数量上出了大问题,而且刚好出现在为林教头挖掘的葬穴上。”
“我担心的是……”
石安话未说完,宋江身边的吴用便抢先道:“有人栽赃嫁祸!”
“现下对于我们梁山的兄弟来说,最当紧的就是配合朝廷招安。”
“在这个节骨眼上,林教头葬穴中出现失踪的岁贡,如果这件事传到汴梁,朝廷肯定会认为是我等劫掠了岁贡,招安一事就再无可能达成。”
这也是石安最担心的地方,他之所以让武松封锁现场,也是为了不让此事流传出去。
“再将葬穴挖深一些,仔细勘察,然后将林教头下葬。”
“然后再多找些可信的人手,将所有人认真盘查一遍。”
吴用继续开口道:“今天来送殡的,几乎全是我们梁山的兄弟,我们断不可能做这种栽赃嫁祸之事。”
石安眉心紧锁,他自己知道梁山好汉虽然有些是亡命狠人,但却绝不会背叛梁山。
“除了梁山的弟兄们,一个外人都没有吗?”
石安皱眉询问,吴用仔细回忆了一番,猛然间眼前一亮,急声道:“负责挖坑的劳工!”
“那几个人本是靠给白事上挖掘葬穴讨生活的,汴梁城中只要有钱能够操办丧事的,都会找他们。”
吴用见石安点头,便让人将那几个‘专业人士’带了过来。
这些人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挖坑的时候挖出了金子,然后就被强行赶走了。
这会儿又被请回来,其中有些人还悍不知畏。
“宋头领,您兄弟真是天大的好人,这都要入土了,还给您留下这么一笔财富。”
“不过这些黄金是我们哥儿几个亲手挖出来的,您看……是不是多少赏我们点儿?”
重利在前,说话讨赏的这人似乎已经忘了,他此刻面对的是一群曾经占山为王的贼寇。
“说实话,会有赏赐。”
“若有一句谎言,死!”
张定远抽出军刀,直接架在了这人脖子上。
石安没有阻止,但在看到这些专业挖坑的全都被吓的举止时态,心下便生出几分绝望。
尤其是被刀架住脖子的这个,双股颤颤不说,就连胯下都流淌出了黄汤。
这样的胆量,石安很难相信他们敢对梁山进行栽赃。
“这些人不像。”
张定远在石安耳边说了一句,然后便收回了军刀。
石安凝视着挖了一半的葬坑,低语沉声。
“既然黄金不是挖坑的人做戏,那么就只剩下两种可能。”
“其一,咱们这些人的气运逆天,只是因为巧合,刚好挖到了贼人藏下的黄金。”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人故意将黄金埋在此处,然后等着咱们来挖。”
张定远嗤然冷笑:“我这人从来不相信运气,所以我认为只能是第二种可能。”
“不过,提前埋下黄金的人,是如何断定我们会在此处挖掘葬坑呢?”
石安在有了思绪后,心下已经安定了不少,挑了挑嘴角笑道:“寻风定穴,古往今来都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