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数十里之隔,林伯栾的骑兵已经窸窸窣窣的赶了过来。
而这本是漆黑的一片山路,再走也快到了绝境。
偏在此时,一路没有吭声的柳清荷却突然开口,她显然是想到主意了,或者是甘愿开口去说出那个秘密。
“石大人,此事皆因奴家而起,不过是黄泥村之事左右会宣之天下,不如把小的送过去。”
她面露惶恐,眼神中却无不透露着坚定。
料那群人,也不敢真的把石安这群朝廷中人全部赶尽杀绝,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不被发现罢了。
“妹妹,你疯了不成?我们前面再行数十米远便可穿过这山岭,地图上指明远处便是梧州,你又何苦于此?”
李师师愤愤不平的开口。
这是打算将所有人的性命都豁出去吗?实在是让人不理解。
“我,我只是……”
一行人面面相觑,这不会是内讧了吧?
石安招了招手,后面探查的小厮跑了过来。
“大人,林伯栾所率领的骑兵无法翻越这山岭,他们刚遇到了泥石流,估计难逃一劫了!”
小厮兴奋不已的开口。
这样一来,他们便不必如此紧张行事,白日再赶路也不迟。
“明白了,你们安排几个人继续盯着,一旦察觉他们绕路而行,立刻回来汇报。”
石安仔细想了想,林伯栾定然不会被泥石砸死,不过是阻了他们速度。
况且这梧州就是眼前,谁会想不开在这山间扎营?
稍作休息一晚。
翌日,他们快速行军,立刻到达梧州城内。
此刻务必是搞清楚这次被追杀的目的,尤其是需明白黄泥村的问题,到底藏着什么了?
竟然引起堂堂的金吾卫注意,甚至不惜去杀害朝廷命官。
石安借此官印,登门拜访梧州衙内。
并未表明此次出行的目的,反而是找了一个拜寿的由头打算待在此地。
“府尹大人,小的不知您亲自上门,实在是走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梧州县令激动的开口。
心里揣测了一堆事情,难不成是自己私下做的烂事被发现了?上面亲自安排人过来巡查?
这位大人早就已经汗流浃背了!
“不必如此,只是听闻汴京闻大人生辰礼在即,我们一行数人前去贺寿路过此地,还望大人海涵!”
石安慢条斯理的开口。
不过是客套的说辞,梧州的县令倒是在他们的管辖范围内,偶尔过来巡视倒也没有什么问题。
但私人说辞反而会让此人放松戒备,更有利待在此地。
“府尹大人开口,自然是的!”
梧州县令慌张的应下。
当晚安排了院子,一众人住下。
奈何张定远一直惴惴不安,这又是什么意思?为何突然住下了,难道不应该直接去汴京上报黄泥村之事?
一定交给圣上定夺,他们也不必去担这个过错,尤其是不必战战兢兢的害怕后面的将军了。
待他们全部安定下来之后。
石安郑重其事的说着。
“柳姑娘,你们黄泥村之事倘若实在不便开口,便直接由梧州府衙审问,如何?”
此话一出,柳清荷表情瞬间变了。
她根本没有想到石安会撒手不管,这怎么可能呢?
“大人,小女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此事倘若我说了,你们都可能会有杀身之祸!”
柳清荷恍惚片刻,后缓缓开口。
她不想害这种有义之人,倘若不是他们尽心尽力的帮助自己,他们黄泥村估计真的会永远的没有了出头之日。
所有人的命就会白白死去。
她不能放任不管,也不能继续因为自己而让更多人丧命。
“杀身之祸?你即便不说,林伯栾也不会放过我们。”
张定远冷不丁的说着,语气中颇有些无奈。
“小女愿意说。”
“黄泥村本就是一个普通的村子,但三年前突然来了一波人,他们当初是带着官府的文书,并且还有当地县令的亲自印章,其目的便是让我们去做一件事。”
柳清荷吞吞吐吐的开口,言语中皆是不甘。
“文书上面的内容是什么?”
张定远迫不及待的问着,他本就是一个急性子。
“其中有几页是关于铜钱的样图和制作方法!”
什么?
众人皆震惊不已,这可是杀头大罪啊!
造假铜币,一旦朝廷怪罪下来,就是满门抄斩的大罪,怎么会有人敢做到这个地步?
不可能吧!
没有人会相信一个小小的村里,敢做出这种事情。
“我去,这可比我们这群梁山上的兄弟莽多了!”
武松震惊不已。
这还是第一次让他都诧异的行为。
他们也就敢做点劫富济贫的事情,可不敢直接去挑衅朝廷的权威。
“之后呢?你们村子里的人都不怕此事的危害吗?”
石安听闻此言之后,虽是觉得此事骇人听闻,但也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