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吓得瑟瑟发抖。
也不敢吭声。
他原本想着石安能够把他们家大人,从那水深火热之中解救出来,现在想来估计是没法子了。
直接等死。
“石大人,小的可什么都不知道,而且这些事情小的从来都没有参与过。”
师爷怕了。
“谅你也没什么胆子,但纵容知府大人行之错处,贬之奴仆!”
北宋之律法,一旦某家被贬为奴籍,后代世世代代并以奴籍为身,不受任何律法之管辖。
生杀大权在于他人之手。
“石兄,那位沈大人还要再救出来吗?”
武松的脸色异常的难看,他们本来就是为百姓做事的,沈大人手段阴狠,欺压百姓。
又何必从那山匪窝子里面给救出来?
“救,不救反倒是我们的错了。”
石安淡定的说着。
朝中的官员被一些山贼给扣押,而他又是碰巧路过此地的,同位官僚,传到了官家的耳朵里面,反而是落得了一个不能够容忍下属的错处。
官家一向以人仁孝天下,平日里面就能容忍一些宫中的宫女太监错处。
他们这些为官之人,自然是也要做到以礼待之。
“沈大人只是有纵容之错,即便是上告给了官家,也不会有太大的惩处。”
张定远赞同的说着。
一味的置之不理,反而会引来杀身之祸。
不如就借着这个由头,探查清楚到底是何人在背后指挥他们的?
“你们这一行人,虽然直接可以灭掉整个山贼老窝,但是伤亡也很大。”
石安仔细的揣摩了一刻钟,并察觉到对方并非是有意想要杀死沈大人,更像是利用沈大人去做一些事。
或许是利于百姓,倒是可以商谈一番。
“武松,带个二十个兄弟上山就可,其他人跟随我亲自的登山。”
什么?
张定远大惊失色,这怎么可以?
倘若那一群山贼突然之间发难,根本不顾及所谓的真相,把他们全部都杀戮了。
那该如何是好?
“石大人,万万不可,贸然不可以前行。”
李师师着急了,她这一路上也是打听了一些是非。
虽然当地的百姓对于这些并没有太多的恶评,但是谁知道会不会真的恼羞成怒,直接把朝廷安排的全部都杀之?
无人敢做担保。
“你们也并非是山贼,又怎么知他们的想法?而且我觉得梁山的兄弟好不容易能够暂时的歇息几日,绝不可因为此事而贸然出击。”
石安摇了摇头。
区区的几十个山贼就直接调用士兵前去,未免有些小题大做。
没有这个必然。
“不必再商议了。”
石安执意用此法,万万不可以有丝毫的顾虑。
两个时辰之后。
直接走到了山贼的老窝。
“告诉你们管事的,鄙人乃是朝廷命官,特意为沈大人之事前来商议。”
石安慢条斯理的开口,面对眼前这些人拿着大刀和长矛,丝毫不惧。
“朝廷官员竟然敢来这种地方,不怕死吗?”
“虎哥,可能真的跟大哥有关,我们先去通报一下。”
手下小弟倒是懂事。
一看到情况不太妙,便立刻出手阻止行事。
一刻钟后。
为首之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眼神凶狠。
似乎是没有料定朝廷中真的敢派人,甚至没有派什么士兵护卫着。
石安在进入这个寨子之前,已经安排了武松的人包围此处。
一旦没有谈妥,必然直接剿灭。
小小的山头有个几十个贼人,倒也没什么可怕的。
但倘若这些贼人能够为自己所用,那岂不是更好!
“吾乃濮州府尹,经此一处,听完你们对于禹州知府多有意见,不知可曾有什么想法?”
石安倒是客气。
并没有指责这一群山贼,反而是循循善诱。
攻其身者必先攻其心也。
搞清楚利害关系,明白他们最近想得到的利益是哪些?
“沈狗贼,整天烧杀掠夺,指使自己手下的那一群人强占土地,就连自己的儿子也多次欺压姑娘……”
领头的山贼果真是忠义之辈。
仅仅因为看不惯,所以才惹出了这些是非。
石安淡定的点了点头。
“此事,已经按照朝廷的律法治罪,沈大人的儿子也已经斩立决。”
“石大人,莫非你们是诓骗我?怎么可能会直接的斩杀此人之子?”
这位禹首领难以置信的开口。
显然是不相信事情这么容易的就给解决了?
那他又何必搞这么一出?
“按照北宋之律法,杀人者必偿命。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不必说是一个小小的知府之子,他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石安不屑的开口。
区区的小官,飞扬跋扈到了百姓的头上,还真的让他继续的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