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咯吱……”制作精美的床榻虽然很结实,但在动载荷的作用下,各个连接部位仍然会发出声响。
床榻上,帷幕内,两个人影起起伏伏、时隐时现,时不时地传来女子的娇喘声和男子低沉的吼声。
“嘭嘭嘭……”院中不适时地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拍门声。
“是哪个不怕死的,竟然在老子最快活的时候打扰孤。”正所谓恐伤肾,男子被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惊扰得顿时没了兴致。
“侯爷,我还要嘛!”妇人依然抱着男子不肯放手。
“要个屁,老子今天要杀人了。”男子从榻上起了身,披上外衣,从剑架上拿起自己的青铜配剑走出了卧房,妇人赶忙穿上了衣服紧跟着男子跑了出去。
“是哪个不开眼的聒噪……”姬发红着眼睛,手执利剑,一脚踹开了院门,只见门外艳阳高照,姜尚在门外焦急地走来走去,一名年轻的男子在一旁肃立着。
“侯爷,大事不好了。”姜尚见姬发出门来,赶忙迎了上来。
“说,是谁刚才敲的门,打扰孤的好事,孤今天要宰了他。”姬发不管姜尚说的话,朝大门一侧的卫士问道。
“侯爷,是我敲的门。我知道这几日侯爷在令姬这里静养,本不欲打扰,但这名信使是从虞国而来,带来了紧急的战报。”姜尚赶忙上前禀报道。
“战报?哪里发生了战事?”姬发转过身,将手中的剑插入剑鞘中,朝那不认识的男子问道。
“禀报西伯侯,是……是……”那信使结结巴巴地说道。
“是什么?快说,你看把侯爷气的。”此时,令姬也整理着衣服从大门走了出来,看着姬发的脸渐渐地变得可怕了起来,便走到姬发身后一边抚着姬发的后背一边朝那男子喊道。
“禀告侯爷和夫人,事情说来有点长,能不能赏小的一口水。刚才小的给太师禀告了半天,滴水未进,请侯爷开恩。”那信使朝姬发和令姬二人行了一通大礼后说道。
“来,给信使上水。”姬发转身朝身后的卫士吩咐道,那卫士赶忙递上了腰间的水袋。
信使接过水袋,一口气将水袋喝了个精光,待喘匀了气,便开口说道:“禀告侯爷,夫人,小人是虞国首领华的亲信。此前侯爷派遣的使节大人狐带领的使团队伍途经我虞国,前往虞国以北找寻什么人,不成想使节大人和虞国北边接近鬼方势力的一个名为晋阳镇的小部落首领,名为姜林的发生了矛盾。”
“听说是使节大人看上了当地的一名女奴,要那姜林将女奴献上侍奉使节大人,不成想那女奴却是那姜林的妻。为此那姜林便将使节大人和整个使团队伍擒拿。”那信使停了下来,将手中的空水袋递给刚才那名卫士,示意再来一袋水。
“你说我弟弟被那姜林所擒拿?”姬发身后的令姬一顿,走到姬发身前,朝信使问道。
“呃……是,不过幸亏使节大人随身带有短刀,趁夜割断了绳子,打伤了看守之人,历经千难万险终于返回了我虞国。”那信使见卫士又送来了一袋水,便停了下来,接过了水袋喝了一口。
众人听完,均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但姬发一想到刚才姜尚所说的“战报”一词,又问道:“狐既然逃了出来,为什么还有战报一说呢?”
待那信使咽下口中的水,继续说道:“侯爷且听我说,这事还没完。后来我虞国首领华见使节大人咽不这口气,想着侯爷以往的恩德,便组织起虞国周边的几个小方国,组建了一支十五乘兵力的军伍前去攻击晋阳镇。”
“不成想,前去宣战招降的信使还没回来,那姜林趁夜带着一支队伍突入我们营中,将使节大人和我虞国首领华,还有五个小国的首领全部俘获,还救出了此前扣押的前往晋阳镇送王女嫁给姜林的商朝国师申公豹。第二日,那姜林将使节大人狐和所有首领全部绑缚在两军的阵前,以此为要挟,联军军士们不得不缴械投降。”
“该死!”姬发和令姬异口同声地说道。
那信使又喝了一口水,此时由于喝水喝得有点急,呛入了气管剧烈咳嗽起来,一时间竟然停不下来。
“侯爷,我来说吧。”一边的姜尚接过话茬。
“那姜林将所有首领和军士全部扣押,以此为质和虞国以及各小方国提出了赎人的条件,听说极为严苛,具体内容不知,但派这名信使前来西岐送的信便是赎回狐的条件。”
“什么条件?”一边的令姬焦急地问道。
姜尚看了一眼令姬,又看了一眼姬发,从袖中取出刚才信使交给他的那封信,打开念到:“百人的青铜铠甲,千名成人两年的口粮。宝石五十盒,牛百头,羊五百只,兽皮五百捆。”
“嘶!”姬发和令姬齐齐地吸了一口凉气,姬发心中开始盘算起来。
“侯爷,我弟弟可是为了前去给侯爷找寻奇人异士才遭此劫难,侯爷可一定要将他救回来啊。呜呜呜……”令姬拉着姬发的衣袖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哭什么哭,号丧呐。滚回去,烦死了。”姬发朝令姬吼道,吓得令姬脸色一变,本想再撒娇一番,但看到姬发已经铁青的脸色,不敢再多说话,只能转身朝大门走去,躲在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