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切莫生气伤了身体,孩儿知错了,三位弟弟那里孩儿会严厉斥责他们,还请父亲保重身体。都是孩儿们不孝,父亲舟车劳顿刚返回西岐,就惹得父亲生气,请父亲责罚。”邑姜见姜尚半天不说话,胸口一起一伏地,知道自己的父亲生了气,赶忙跪伏下来请罪道。
“行了,先起来吧,国事为重,家事稍后再说。”姜尚看到屋外的人影,知道姬旦、姬奭二人已经在屋外等候多时,赶忙对跪在地上的女儿说道。说罢,便将抱在怀中的孩子放在地上,孩子乖巧地上前将母亲搀起,邑姜赶忙对父亲行了一礼,拉着孩子送到后堂。
姬旦、姬奭二人在门外见邑姜拉着孩子去了后堂,便联袂进了国政厅。三人互相又见了礼,此时邑姜也从后堂返回到国政厅,四人分主次坐定。
“父亲此次出使唐方,不知结果如何?”邑姜开口询问道。
“在我回答此问题之前,我先问一下侯爷醒来对我出使唐方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姜尚没有回答女儿的问题,而是先朝着三人问道。
“侯爷醒来时尚未来得及询问你,令姬就闯了进来,之后就被气得口不能言。不过等后来能简单的发几个声音的时候,断断续续地询问过你的情况。侯爷发生了如此大的事,父亲不露面,侯爷自然会惦记着你。当时我言父亲亲自前往虞国,与几位将领和虞国新任首领处理此次战败的事情。侯爷听罢只点了点头,别的没说什么。”邑姜赶忙答道。
“旦公子,我国内府库状况如何?”姜尚听罢邑姜的回答,点了点头,又看了看姬旦,幽幽地问道。
“唉,去岁孟津会盟那么大的阵仗却没任何回报。之后狐出使唐方所带之物,还有这次按虞华的计划,府库支出的贝币、宝石、粮食都不少,却也没任何的回报,还全搭到唐方那里。府库内说能跑马有些夸张,但也确实比较空虚,能捱到下一季收获就算不错了。短短一年时间,我们储备了多年的各色物资几乎消耗殆尽了,这些本来都是要用来伐商的。这些时日就是连嫂夫人都已经开始厉行节俭,每日只食用少量的饭食。”姬旦垂头丧气地朝姜尚答道。
“奭公子,西边和北边的戎人这些时日可还安宁?”姜尚听罢,接着朝姬奭问道。
“唉,安宁什么呀?这些戎人不事农耕,谷物都是靠抢。这两年兄长将我周国的重心都放在了伐商之事上,对西北部的这些戎人采用的都是怀柔政策,用大量的粮食、食盐来换取戎人少量的马匹,为的就是先安定西北部。我们东部的战事若是顺利,西北边这些杂碎倒也知道害怕,但是我们东部的战事遇到点挫折,西北边这些杂碎就觉得我们不行了,便开始出来蹦跶。”
“不瞒太师说,不光是西北边这些戎人,便是东边的这几个小方国,自去岁孟津会盟狐烧了那一把大火后,对我们的态度也有点微妙的变化。加上这次的失利,这些人就更加的……好在尚未有大的波动,就是有点暗涌。等下一季收获后府库充盈了,大军调动一番,这些杂碎也就安生了。”
“不过最近戎人劫掠边境村落的事情确实越来越多了,我已经派使者出使各戎人部落,严厉斥责他们这种行为,希望各部首领能够约束自己的部下,不要挑战我周国的权威。”姬奭往日所管之事更偏重军事一些,姜尚问到边境上的事,姬奭赶忙回答道。
“唉,真是多事之秋啊。下去严令边境上的众卫,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和戎人起冲突,更不能浪战,这个时候一定要保证西北边疆上的和平。还有侯爷的现状,更不能泄露出去。”姜尚对邑姜、姬旦和姬奭三人说道。
“太师说的是,我二人会下严令。”姬旦答道。
“父亲,你还没说你此次出使唐方结果到底如何呢!”邑姜接过姜尚的话,紧接着问道。
“唉,此前那狐,还有虞华、吕他,甚至朝堂之上的我们都轻视那唐方了。”姜尚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道。
“太师,难道那唐方很强盛?那里怎么突然冒出来一个如此强盛的方国?”姬旦听罢,赶忙侧身问道。
“那唐方并不强大,但是那唐方首领姜林,确实是一个……”既是强大的对手,又是自己的私生子,姜尚一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姜林。
“是什么?”姬奭也迫不及待地问道。
“去岁侯爷派狐出使那里,便是为了找寻奇人异士帮助侯爷完成大业,之后便盛传姜林乃是神仙弟子,我只当是一个虚张声势的狂徒而已。不料此行才发现,那姜林确实是有些神技的。”姜尚抬着头仰望着国政厅屋顶,叹了口气说道。
“啊?太师为何如此说?”姬旦听罢赶忙问道。
“当年先侯于渭水边与我相会,一番交谈下来,先侯的治国理念与我不谋而合,而我的一些想法也深得先侯赞许,因此先侯邀我入西岐为官,共谋大业。当时为了考验先侯邀我为官的诚意,我特意出了一道难题,便是让先侯亲自为我拉车。”姜尚深邃的目光望向远处,回忆起当时的情形,幽幽地说道。
“此事我们后来都有所耳闻,国内都将此事传为先侯与太师的一段佳话,只是不知此事与那姜林有何关系?”姬旦赶忙问道。
“当时我坐在车上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