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同志,我们都已经在招待所等了三天了,部队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也没说给我们安排工作,你说这事……这事是不是不行啊?”
容长脸女人——齐春香又一次给那位武同志打去了电话。
当初,可是武同志找上门让她来找部队的,还说联系了不少人,只要她们去部队闹,不管是钱,还是工作,部队肯定得给她们想办法。
现在她们都来了好几天了,结果大领导没见到,就一个姓陆的团长把她们安排到招待所。
虽说每天饭菜照样送过来,可是正经事儿却不见给解决一下。
这么一天天等下去,齐春香有点坐不住了。
她家里还有一大摊子呢,总不能天天就在江县招待所这么耗着啊。
电话那边听出她话音里的着急,安抚道:“急什么,越是这种时候你就越要稳得住,不然上哪儿谈条件去?放心吧,像你们这种军属的问题,上面肯定会给解决的,而且,你们闹的越大,上面就会越重视……”
挂了电话,齐春香反复想着对方说的话。
她们闹的越大,上面就越重视?
这意思就是,她们不能天天在招待所里等着,得出去闹呗?
与此同时,陆卫城那边也收到了消息。
“武同志?什么武同志?”
听江月华转述完从周彩芹那里听来的消息,陆卫城眉头立刻就皱紧了。
“周彩芹也不知道对方具体是什么职位,直说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自称是部队上的人,找上她,让她来找部队领导要个说法。”
之前江月华就怀疑,觉得这事儿不太对劲。
这些军属向部队寻求帮助,恰好就同时过来了?
要是一个地方的也就算了,那一起来,没什么说的。
可偏偏这些人就恰好聚到一起,一块找上了部队,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果然,周彩芹提到了武同志。
听着这话,陆卫城脸色更沉了。
江月华继续说:“我觉得去其他军属那边打听打听,说不定,她们肯定也见过这个武同志,你要不要先回部队,把这件事告诉政委,让他查查看,在上个月月底,请假离开部队的,姓武,三十多岁的,有没有这么一个人?”
虽说只凭借性别,模糊的年龄,和一个姓氏,想把人找出来有点难。
可眼下没别的法子,也只能是这么筛选排除了。
她询问过周彩芹那位武同志的外貌特征,但并没有打眼的地方,也没有明显的个人印记,只说是长了张普通的大众脸,这和没说一样了。
陆卫城点点头:“我知道了。”
他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皱紧的眉头一直没松开。
江月华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如果真的是有人在背后撺掇这件事,那现在他们不知道对方的真正意图,就无法判断对方会撺掇这些军属们干出什么事情来。
不过现在这些只是猜测,陆卫城还需要确认一下。
陆卫城:“我先去趟招待所。”
江月华明白他的用意,这么大的事,自然不能听一家之言,要都去问问,调查清楚才好下结论。
“那你自己小心点。”
陆卫城嗯了声,又往店里看了一眼:“那我晚点过来接你。”
周彩芹被安排到香满园之后,住宿肯定是留在这里,第一晚是和江月华一起住的。
陆卫城担心江月华不习惯,每天都过来接她回大院,那态度坚决的,江月华拒绝都不好使。
毕竟这对陆卫城来说,可是绝好的培养夫妻感情的机会。
他看江月华最近这几天都没有再提离婚这事儿,就觉得自己天天来江月华面前刷好感的行为是有用的。
“你忙你的去,我住在店里也一样,还方便些。”
江月华其实并不想来回折腾。
但是架不住周彩芹不自在啊,她大概觉得和老板睡一个炕上太有心理负担了,第一个晚上人把着炕边儿,几乎一晚上没睡,第二天黑眼圈那叫一个重。
所以陆卫城第二天来接她,她推脱了几句,就跟着回大院了。
和之前一样,她睡里间,陆卫城在外间打地铺。
陆卫城像是没听到江月华拒绝的话似的,说:“那我先走了。”
“行。”
陆卫城离开香满园,直奔招待所,到了一问才知道,齐春香带着几个军嫂出去了,不知道去哪儿。
还有一个叫田杏花的,因为身体不太舒服,闹肚子,就没去。
陆卫城敲开门,也没进去,站在门口向她打听是谁让她来的。
田杏花一开始还遮遮掩掩的不愿意说,听见从陆卫城嘴里说出武同志三个字,脸色微微一变,没经住几句,就说了。
确实是一个自称姓武的男人让她来的。
“那位武同志说只要我来找部队,部队肯定给我做主,不管是要钱还是要工作,肯定都能给咱们解决,我这才大老远的过来了。”
田杏花说着,小心翼翼的看了陆卫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