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要与民同乐,那么最重要的就是刷自己的存在感。
说白了就是要出现,要开心,要多说好听的正面积极的话,让民众知道自己被认可,然后就能得到来自百姓的认可。
毕竟该做的事情早就做了,如果平日里没做好,这个时候哪怕是摆出一些姿态来,也会被认为是作秀,而如果平日里做好了,这时候只需要开心的出现在公众场合,哪怕一言不发,也能得到足够的拥戴。
当然,与民同乐的意思是和百姓一起快乐快乐,而不是跑到百姓中间去快乐,不然负责林海安全的侍卫们得直接疯掉。
作为清河的主心骨,林海的安全一直是义兄们负责的,这一条也是义兄们早就和林海说好了的。用他们的话说就是,自己打了半辈子仗,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倘若因为林海发迹了就要去做个一官半职,那么最终遭殃的还是和自己一样的贫苦百姓。
只可惜忙了半辈子的人依旧是歇不下来的。
除了少数因为肢体残过于严重,实在是没办法的义兄选择了退隐休养,绝大部分义兄宁可杵着拐棍坐着轮椅,也要给自己弄个活干。
于是除了伯爵府大门、各大厂区大门、市场大门口出现了义兄带队的守卫以外,大部分战力最强悍的义兄成为了林海的贴身侍卫。
大年三十那天,林海感受到的庆典是这样的。
上台,尽可能大声的讲话,毕竟若是小声了,声音根本不可能穿过由义兄、侍卫团、正规军和民兵组成的四道防线传到观礼的民众耳朵里。
然后把准备好的竹节扔进火堆,待一声爆竹响起,再气沉丹田,腰马合一,让气从下到上汇成一股,最终从喉咙里努力的喊出:“庆典开始”。
于是锣鼓响起,民众欢声笑语传来,清河的第一次新年大庆就此拉开帷幕。
至于林海,则把原定的亲民活动整整推迟了半个小时,他需要养养嗓子,至于何纯,则被要求站在一边深刻反省,毕竟林海对此事也有过预料,但对于喇叭的研究,嗯,用何纯的说法就是:“也不能说是完全没有头绪,但总得来说就是还不知道该怎么做。”
还好,林海只计划在清河县及其周边几个大的镇子走一走,倘若是要巡视完整个清河,那他八成会成为第一个因为大声说话太久而挂掉的军阀。
休息够了,就要开始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的亲民活动。
整个活动的队伍拉得很长很长,队伍头部的正中心是林海,旁边是穿着大红色新年礼服,双手永远握着一把钢弹,笼在袖子里的石珍儿,石珍儿的背后则是看起来充做侍女,其实背着一大包钢弹,被当作人形武器补给库的薛涛。
内圈则是一只手永远按在直刀刀柄上的义兄们。为了不给队伍的行进速度拖后腿,这次所有行动不便的义兄都被安排在了各个路口,手持强弩,被当作人形炮台使用,其他的义兄则组成了保卫林海的最内层防线。
中圈则是由丁林指挥的第一团士兵。虽说丁林尽量的让士兵们不要板着脸,还在他们的刀柄和头盔上系上了代表节日庆典的红绸带,不过这一举动只不过让士兵的杀气看起来更重了而已,若是说有什么作用,嗯,增加了节日红绸布的销售量也许是其中最为正面的部分了。
外圈则是三三两两散布着的由治安衙役和情报部干员组成的网状警戒线,治安衙役负责巡逻,而情报部干员则用怀疑的眼神扫视着每一个人,用他们的话说就是:“现在哪怕有一只老鼠靠近伯爷,也一定有一个大阴谋在里面。”
林海唤来凌洋,问道:“这个...是否是大动干戈了一点。不要说与民同乐,最近的民众都在离我五十步开外了吧?”
“校长。”外面穿着清河制式官员礼服,里面则叠了两层软甲的凌洋很明显行礼不是很方便,但他依旧上前小声道:“从昨晚到刚才,我们抓到的探子和刺客已经足够开年挖矿所需了,甚至还有些富裕,能派去修路,所以您的安全不能放松。”
“如此之多?”林海有些诧异,道:“难不成控鹰卫和锦衣卫倾巢而出了?”
“那倒没有。”凌洋的回答并没有安慰到林海:“他们应该还是留下了必要的人手,但机动计量应该都过来了。而且夏国的机速房和高棉残存的探子也都到了。”
“是吧。那还真是凑齐了。话说,闫老太监和锦衣卫的指挥使毛骧来了没?”林海沉声问道。
“两人都没来,不过都给王佐那边送去了新年贺礼?”
“贺礼?什么样的贺礼?他们是觉得亏没吃够?”林海听得有些冒火。
“那个,是正常的年节礼品,当地的土特产什么的,我们都验过了,没毒没机关,王佐已经去监察司报备过了,打包好就上交。”凌洋一听就知道林海误解了,大过年的,下面的人打生打死都好,但人家也是一方巨擘,不至于做出什么下作的行为。
“全都销毁,不要入库。告诉王佐,还是谨慎点好。”林海放下心来,随即补充道:“等此间事了,我再和你们算算拿我当诱饵的账。”
按照帝国旧例,林海是一定要到百姓家里去坐坐的。
只可惜清河的大户人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