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知道王佐位高权重,甚至堪称无冕之王,毕竟只要是个人,潜意识里都会害怕搞情报工作的。
谁还没有点隐私不是。
所以当清河帝国成立之后,对内和对外的情报工作就必须要分开了。
确切的说,就是监察司必须从情报部里剥离出来。
这个要求是王佐提出的,林海表示非常赞同。
“校长,我还真不是自谦。要从能力上来说,我觉得我能把这些活都干了。您也知道,这些年,对外的情报工作,不管是潜伏、渗透还是诛杀,都是我下的令,一点问题都没有。”
在会议室中,王佐看了看四下无人,赶紧趁现在显摆一下。
“那你为什么要把监察司的权利扔出来?可别说是怕我忌惮你,你们几个就没有这种心思。”
林海白了王佐一眼,继续道:“在我面前显摆又没有用,就算总理大臣是你们几个轮值的,你也是排最后一个,这个顺序是大家一起定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个,我不就是想在您面前表现一下嘛,您也说了,打开门,您是皇帝,咱都得按规矩来,关上门,您还是我们校长,学生在校长面前显摆下自己的工作成绩,这个不过分吧。”
王佐依旧是一张死皮脸。
从他顾左右而言他,嬉皮笑脸的样子,林海就明白了,他是真心想把监察司给剥离出去。
“说说理由吧。”
“校长,这个,如果对内对外的情报和监察工作都由情报部来做,那么这个部门的权限过大了,我能保证我没有私心,我培养的继任者,我大概也能保证,不过更之后的,难!
坐在那个位置上,一句话就能决定很多人的生死,甚至不少行动都算是游离在现有法律边缘,会给人一种自己无所不能的错觉,这样会害人害己的。”
“嗯,这个道理我当年上课的时候似乎讲过,不过既然你也说了你能保证自己不犯错,那为什么不等你卸任之后再改这一条?”
林海觉得自己有些强词夺理,但他知道,这一定不是全部的原因,王佐这个人,一定得逼一逼才会说出全部的内容。
王佐叹了口气,一副很为难的样子,欲言又止。
林海不耐烦道:“我知道你想说,如果你不想说,你就不会单独来找我了。所以,直接说吧,等等出去,我会给他们说是我逼你说的。
反正朕是皇帝,皇帝无罪,你是知道的。”
王佐自顾自的坐下,缓缓的说道。
其实清河刚建立的时候,算得上是清河政治最为清明的时候。
不仅仅是因为当时没多少人,大家平日里谁一天上了几次厕所都一清二楚,更因为都是苦日子里过来的,往常被欺压的时候多了去了,实在是狠不下心去欺压别人。
同时也是因为那时候够穷。很多时候哪怕是林海都一连好几天看不见油腥,实在是馋的慌了,就去河里搞条鱼或者靠着义兄们进山打几只兔子山羊什么的解解馋。
就这,还得和一群人分着吃,也就是吃个味儿,真要说肉,一口都塞不满。
最主要的还是因为那时候所有人都是靠一口气顶着,算得上是都在为理想而努力,这样子做事自然会更加的努力也更加的清廉。
那时候的王佐几乎是全心全意的把精力放在了对各路山匪的情报侦查上面,对内可以说完全没放心思,哪怕真有什么想知道的,也就是直接去问,也能得到答案。
但当林海以清河一地控制了小半个西川和祥云的时候,清河内部爆发的第一起腐败案就出现了。
事情很小,一个伍长,在收下了山匪降兵半块金饼之后,悄悄地把他给放了。
“您还记得吧?”
王佐面色痛苦的问道。
“那个时候我们的商品交流很少,老百姓一般也没什么闲钱,所以半块金子的诱惑力真的很大。
那个伍长其实作战非常勇猛,他一个人追杀一小队山匪,杀了两个,活捉一个,就是活着的这个在押解回来的路上贿赂了他。
当时旁边也没别人,他动心了。
说起来他也是个苦命人,这估计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见到金子,连金子的成色都不知道怎么判断,所以那小半块杂色的金子就把他给拉下了马。”
“后来你们是怎么发现的?”
“那时候对外大宗的交易都是您亲自在负责,而民间的交易要么以物易物,要么就是几个铜板的事情,他有了金子花不出去,就想找人兑换,可谁又能换得起呢。
其实当他第一次把金子拿出来的时候,我们就注意到他了,您想啊,那时候有块金子是多么轰动的事情,就算他想瞒也是瞒不住的。但他就是不承认,一口咬定自己是捡到的,最多算是捡到东西不交公...”
“最后呢?”
“那个逃掉的山匪变成了孤狼,他一个人没有干粮走不出我们的控制区,在山里游荡了一段时间之后决定下山干一票,搞点钱粮好赶路。
您还记得那个老张吧,以前石屏县的主簿,不愿意出仕,自己结庐而居,您还派人去请过他出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