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的禁军操场上依旧热闹,二十几个大篝火堆照映犹如白日。
一天高强度的训练下来,禁军士卒们被“折磨”的筋疲力尽。但此刻坐在马扎上的他们却一个个颇见精神,时不时还会露出开心的笑容,偶尔还有大面积的哄笑。
“当时啊,本公子就跟卑乎突和李勤说,咱们大汉校尉单经最喜欢生烹战俘吃人肉。谁知道单校尉来的时候居然第一句话就问开水有没有烧好,我去,你看那两个……”
叶欢站在空地上侃侃而谈,一边说一边还在为身前马扎上的李元做着“按摩”。这便是定边军的保留节目“校尉讲故事”时间,每到此时士卒就会忘掉一天的疲累。
“哈哈哈哈哈……”操场上发出一阵巨大的哄笑,几乎每一个士卒都在前仰后合,有的甚至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没想到威武无敌的叶郎讲起故事来也是这么好听。
“小子怎么样?爽不爽?”拍拍李元的后背叶欢问道。
“将军,真舒服。”李云摇晃着颈子一脸享受的表情。
“大声点告诉兄弟们,爽不爽?”
“爽,爽死我了!”李元扯着嗓子一阵大喊。
士卒们又是一阵哄笑,眼中多是羡慕,李元这小子命真好,能让将军亲自为他按揉。
“那是当然,本公子的手法天下无双,也就是看你训练卖命,否则就是中郎也没这个待遇。”叶欢说着喝下一口苦茶,那是专门调制出来保护嗓子的。
“兄弟们,记得我刚才的动作,以后每天训练完互相给同袍做,就能松筋软骨,缓解疲劳,跟刚才沐浴一样。”放下茶盅叶欢高声笑道。
“诺!”士卒们齐声应道,将军这般有学问的人,说话肯定不会错。
“好了,滚下去听故事,杨十八上来。”叶欢拍了拍李元,后者立刻起身行礼回到场下,那边臧空又推着一名士卒过来坐在了马扎上,这都是当日训练最刻苦的。
“放松点,不要绷的那么紧,训练是训练,现在就该轻松。”
“诺。”杨十八闻言一脸的感激,心中立定心思明天还要拼命练,这是多大的脸面?
“兄弟们,本公子博古通今,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你们想听什么,尽管说。”叶欢说着话开始为杨十八按摩起来,后者自然是一脸“陶醉”的表情。
此言一出,下面立刻竖起一片如林般的手臂,士卒们是争先恐后。
“胡老四你今天也不错,知道护着同袍,你先问。”叶欢笑着点了一个。
“将军,是不是什么都能问?”胡老四站起身来,笑着有点犹豫。
“废话,你不问就换人。”
“问,我问。”胡老四急忙道:“将军,我听说边疆那些异族几个人才一个老婆,是不是真的?”
“我去,谁特么告诉你的?人家女多男少,人伏图虎大头领二十个都不止。当然,你得是勇士才行,要是怂货,可不得几个人一个?”
“这么厉害,他应付的过来吗?”胡老四瞪大眼睛又问。
“关你屁事,人家自然有本领,坐下,换人,钟世璐你问。”叶欢摆摆手。
被将军点到名字,钟世璐一脸骄傲的站起来,高声说道:“将军,我们都听司马说过,将军在边疆以三百骑军冲杀乌桓数万人马,还斩杀左骑督,将军的胆子真大。”
“哈哈哈哈哈。”叶欢一阵大笑:“你们司马肯定没告诉你,本公子当时也腿软。”
“啊?”钟世璐和士卒们闻言张大了嘴,一脸的不信。以前他们是不信定边叶郎真有那么大胆子,可随着今天的接触,现在他们不信的是将军也会腿软。
“将军怎么会怕?”
“我那时候也和你们一样是新兵蛋子,怎么就不怕?”叶欢压压手让钟世璐坐下。
“怕不丢人,是人都会怕,但我们是大汉精锐,就是怕也得上!当时满之和图昌都在我身边,三百兄弟一处,那就真没什么好怕的了。”
士卒们闻言不由连连点头,看向臧空苟图昌的目光更充满了尊敬。
“不过本公子也就怕那么一回,后来只有人怕我!所以你们想要不怕,苦练是必须的,有本事在身心里才不慌,等本公子带着你们平叛之后,你们就再无所惧。”
“奶奶的,叶悦之怎么有那么多主意?几句话就能让人卖命?”看着士卒们认可振奋的神情,伏安心中暗道,但不得不承认他自己都深受感染。
“将军,前些日子听说你招亲,洛阳的媒官们把叶家的门槛都踩烂了?”又是一名士卒问道,现在他们的情绪已经彻底放松下来,且说话间还透着一种与有荣焉。
“那是。”叶欢毫不谦逊的一挥手:“本公子三岁能文,四岁练武,五岁成赋惊天下,加上长的这么帅,懂得那么多,谁家姑娘不喜欢?”
“哈哈哈哈哈……”士卒们又是一阵大笑,但怎么听笑声中都有着一种认同。
叶欢压压手,场间瞬间安静下来:“我祖母今年都快八十了,老人家着急啊。你们说说,本公子是不是要体念家里一片苦心,孝顺祖母他老人家?”
“是!”伏安情不自禁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