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图虎金善一笑泯恩仇,冉合豹又凑到了叶欢身边:“悦之,怎么干他,听你的。”
叶欢白了他一眼:“兄弟,能等我先把事儿办完吗?”
“说的是,说的是,反正你都回来了,也不急这十天半月。”
“让他先闹着,各位忍着点,等他把天捅破了,我也好收拾他。”叶欢转了转手腕。
“行,只要是你说,我们就干。”于今表态了。
“各位放心,刘豹既然敢惹我,他就是个死人,此事后面再说,今晚可要共谋一醉。”
“那是自然,我们都等着了。”众人一阵大笑,定边叶郎从不虚言,当时鲜卑何等强悍?还不是被打的丢了金帐?他说刘豹是死人,那就算能活也得扒层皮。
图葛青倒是有心相问,可叶欢有言在先,现在也只能暂时放在肚子里。
与众人相会之后,大公子自是先打道回府,叶府中门大开迎接自家公子回归。
先去拜见祖母与母亲,老夫人夫人自是万分欢喜,但接下来她们的注意力却全落在了袁鸾身上。怎么看怎么满意,怎么看怎么欢喜,老夫人便要袁鸾今晚在她房中。
一时间大公子反而被冷落了,不过看着祖母母亲开心他亦很是满足,这个老婆没选错啊。其实在他心中最想去见飞云朵和紫菱,但一切都还得依照礼法而行。
到了父亲书房之前,叶欢在门槛之前行礼:“父亲大人安好,儿子回来了。”
叶正招招手,叶欢才进屋,又给郑玄见礼。此时叶公身后那个雄壮少年绕了出来,对叶欢深深一躬:“张飞见过师兄。”
大公子微笑点头与之把臂,打量了片刻道:“翼德这是又长高了吧,快要和为兄一样了。”半年不见,张飞至少长了半头,叶欢是当真欢喜,语气更十分亲热。
“师兄回来,飞就能多多请益了。”张飞言出由衷,这段时日也不知自己到底进境如何。
“好好好,今晚带你去喝酒,明日一早我们校场会。”叶欢连连点头。
张飞闻言也不住颔首,目光之中透着兴奋,一个酒,一个武,都是他心中最爱。
叶正见状握拳轻咳一声,叶欢急忙垂首肃立,张飞也立刻回到身后,看的郑玄背后的郑毓是心中暗笑。放眼天下,怕也只有叶公能令叶悦之这番模样了。
“此趟洛阳,郑公对你颇为赞誉,文饶公子干等也有信来。平叛江夏,为国出力,重设族学,整顿家业,欢儿你算不错。”叶正慢条斯理的出言。
叶欢闻言依旧垂首不动,叶公见了不由微微皱眉,见他还不言语,面色一沉道:“叶悦之你是否志得意满?固步自封不得谦和之道呢?”
“啊?冤枉啊爹。”叶欢被问楞了,却原来大公子一直在等着父亲言中的但是了,每次都是如此,严父总要训斥一番的。怎么今天父亲也不走寻常路了?还怪我?
“爹爹,孩儿等着你训斥了。”看着叶正一脸疑惑,叶欢脱口便道。
“哦,你不提为父差点忘了。你在中元殿上所为就是匹夫之勇,岂不知凡事要三思而后行?洛阳成礼,何须那么大动静?是不是天子皇后恩重,你就恃宠而骄?”
“我去,我特么贱啊,好好的提这个茬干嘛?”叶欢后悔的想给自己两耳光。
“父亲,孩儿知错,可内臣当年陷害父亲,如今又冤屈郑公。孩儿看见他们气就不打一处来,爹,孩儿也有脾气的。至于婚礼之事,您不在场面再小,司徒面上如何?”
“冠军侯?按你之言倒是为父说错了?”叶正淡淡的道。
“我错我错,爹您怎么会错,千错万错都是孩儿错,我改。”听父亲出口冠军侯三字,叶欢就知要糟,当下连声言道,那态度要多诚恳有多诚恳。
“好了,不要在这里给我装神弄鬼,让郑公笑话。”叶正不耐的挥挥手。
“伯卿,你对悦之也太苛责了,他这般年纪,已是出类拔萃。”郑玄一旁笑道。
叶欢刚想点头,被叶正看了一眼,急忙垂首肃立不言。
“郑公谬赞。”叶公说着指指叶欢:“这个东西不能惯的。”
“老爹,能给点面子嘛?我堂堂的冠军侯,怎么就成东西啦?”叶欢只能腹诽。
郑毓站在祖父身后,看见堂中情形却是憋笑憋的辛苦,咋就这么老实了?
看了郑毓一眼,叶欢忽然想到了什么,上前对郑玄又是深深一礼:“郑公,今日欢还有一事要禀明叶公。”
“悦之有事但说无妨。”郑玄欣然道。
“翼德,侍书,你们先出去,这里留统叔就行。”
张飞和侍书闻言,又见叶正微微颔首,皆是出屋去了,侍书不忘将门带上。
“郑公,爹爹,是这么回事。”叶欢便将毒王禽滑与神耳郅帧刺杀,郑毓受伤,自己又为他疗伤之事说了一遍。听了此言,郑毓已经羞的埋首祖父身后,但心中却是欢喜。
“爹爹,虽是事急从权,但欢终究有损毓儿清白,且欢心中对之不无倾慕,还请爹爹为孩儿做主,还请郑公恕欢之过。”叶欢说着对叶正和郑玄深深一躬。
这番话听得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