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毓秀宫写完宫对,又看了刘辩的习作和公主的画作,叶欢这才告辞离开。华育急忙相送,陪着的还有林女相,出门之前何皇后似乎给了女相什么物事。
“可惜在皇宫之中,也没个独处的机会,看来还得等下次。”叶欢心中暗道,刚才回头,那个青衣身影和刘辩一处就在门前目送自己,大公子都不太敢看对方的眼神。
出了内宫门,华育方才小声笑道:“君侯,要我说你得经常来,天子皇后如此开心可不多见。还是君侯你有本事,老奴还从未见过天子赐酒臣子不受的呢。”
“内相你可别捧我了,陛下要是坚持自然君命不可违,说起来那茶水是相当不错。”
“当然不错了,那茶叶一年只得十几斤,除了大将军,皇后没给别人喝过。”林女相笑道,她和华育一般,对叶欢印象极好,不但天子皇后欣赏,对他们亦颇为看重。
“哦,那劳烦女相再帮我多多谢过皇后,我就说这茶连我都没喝过。”
“是,不过人言夫妻一体,君侯喝了好茶,夫人也需品尝才是。皇后都想到了,匀了一半给冠军侯。”林女相一笑从怀中取出秀囊,却是何皇后特意相赠叶欢的。
“这?皇后恩典,臣却之不恭,日后也要为皇后弄些新鲜事物,以为回礼。”
三人正说着话,忽然迎面来了一队人马,速度极快的向着内宫奔去。
华育面色微微一沉,冷喝道:“什么人?宫中行走怎可如此?皇家法度何在?”
领头的内臣一见华育和林女相,急忙过来施礼:“内相教训的是,是赵常侍腹泻不止,进了茅厕就没有出来,差点晕倒,因此才请林先生前来诊治。”
“那也得慢慢走啊,又不是主子生病!若是颠簸了林先生,仔细你的皮!”
“老赵,你这身体素质差了点吧,本公子也没用多少量,你就起不来了?嗯,下次碰见张让,也得让他尝尝,你们不是狼狈为奸吗?”叶欢此时看似一脸平静其实内心却暗爽。
“林栋见过冠军侯。”滑舆上的中年人方才已然下来,此时上前对叶欢抱拳道。
“林御医好,久闻先生神针之名,可惜一直无暇讨教。”大公子施礼言道。
“冠军侯乃晋阳周兄之徒,医术高超,便连仲景兄亦夸赞不已,改日还要请教。”林栋很是客气,他和长沙张机乃是好友,叶欢为治黄忠长子之病,亦与之有过书信探讨。
“前辈抬爱,我可不敢与两位先生同列。”
“林先生,咱们快点吧,赵常侍等着呢。”内臣说了一句又对叶欢行礼:“原本不该打搅君侯叙旧,只是常侍病情甚为急切。”
叶欢挥挥手:“救人为上,那林先生请,改日有机会欢当登门拜访。”
“好,君侯若来,林某当扫榻相迎。”林栋微笑颔首,上了滑舆去了。
“君侯,今日赵常侍这病来的有些古怪啊。”华育看了看众人远去,便对叶欢意味深长道。
“内相你看我干什么?我也不清楚啊,但晋阳有句俗话,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君侯妙语连珠,老奴佩服。”华育重复了一遍,笑着点头。
二人一直将叶欢送到宫门,原本华內相还要送叶欢回府,却被大公子婉拒了。
刚要登上逍遥车,远处却是有人呼喊,叶欢抬头一看,竟是孙坚与程普等人。
“文台兄刚到?兄长一来,讨伐叛贼当更添成算。”大公子快步上前笑脸相迎。
“张司空调我来此,坚闻又可与悦之并肩作战,极是欣慰。”孙坚说着与叶欢把臂。
“回去跟夫人说一声,今晚我在家中宴客,招待文台兄与诸位。”叶欢先对楚南交代一句,又转对众人:“文台兄,你我同袍,还是家中方便。”
“那是自然,悦之在洛阳也算半个地主了。”孙坚亦对叶欢的安排很是满意。
“冠军侯,我还想着君侯会带我等去天香楼,闭月阁呢。”祖茂一旁笑道。
“哈哈哈哈,大荣有此请,欢定让你满意,明日就派人带你前往。”
“到底还是冠军侯大气,君侯,翼德和公义晚上不在吧?”韩当一笑,提起典韦张飞二人他还是心有余悸,当初在兖州,那一顿被灌的,韩当一个月见了酒就想吐。
“放心放心,我定边军全军禁酒了,便是欢亦只能以茶作陪。”
“那便好,那便好。”程普说着拍了拍自己心口。
“悦之,你倒很是看得起那北宫望啊。”孙坚不以为意,一笑问道。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吗。对了文台兄,董仲颖是否与你一道前来?”
“他走他的,我走我的,并不相干。”孙坚眉头一皱旋即放开。
“呦,听文台兄意思,此人似乎不太好相处嘛?”叶欢察言观色,摇头问道。
“君侯,你去青州了有所不知,我就没见过这般嚣张跋扈的。要是真有本事似你一般也就算了,偏偏自己……”祖茂一旁不忿的言道,面上一片不满之情。
“好了,休要在此说别人长短。”孙坚摆摆手打断了祖茂之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