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尉得意之间,又看见了案上棋局,忙道:“都别客气了,棋还没下完呢,悦之,方才他们几个下为师一人,你来了就好了,快坐。”刘宽说着就拉叶欢坐。
“老师面前,欢哪儿敢坐,我站着,您坐。”大公子说了一句便去看棋局,刘宽与众人便也落座,接下来一番较量,师徒二人联手自是妙手迭出,配合的天衣无缝。
那边管家见了,便先请袁鸾等人前往堂中奉茶,他自己则去外间问芳珠详情。
正说着话,忽然又有一个小厮跑了过来,惊慌的道:“管家,管家,城西的孔虎寻上门来了,一大帮子好几十人呢。”
“咋呼什么?吵着主家了,走,看看去。”管家骂道,随即往门口而去,那孔虎是城西有名的地皮,若是放在往日他还有些畏惧,可今天,叶大公子在家。
见管家到了门前,孔虎带着一众哗啦就涌了上来,管家心中一颤,不由后退一步。
“噗通……”没想到众人到了面前,却是全部跪下,刘家家人一个个都傻了。
“小的孔虎,有眼无珠,得罪了刘夫人,还请责罚,小的再也不敢了。”孔虎高声喊道,说着还抽起了自己的嘴巴,但见他抡起手臂毫不留情,面上立见青肿。
“孔虎,你等等,先别打了,我家有贵客,若是打搅了……”管家反应过来傲然道。
“对对对,管家你说的是,只求管家替我在夫人面前赔罪,小的给老人家磕头。那什么牛二,回去我打断他的腿。”孔虎连连点头,说着又在门前磕起了头。
这么一闹当即有人围观,看清场面不由个个惊讶,这霸王般的人物今日怎会如此?
“你们不知道了吧,可知这刘府主家乃是前任校尉文饶公?”有一人得意的道。
“文饶公?可老太尉已经归老,平日也没见孔虎怕啊。”
“你懂个屁,刘太尉是告老了,可他有一个关门弟子最是尊师重道,和那位比,孔虎连个屁都不算!那位只要打个喷嚏,面前这几十人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吹牛吧,还有那么厉害的人?二哥你就是胡吹大气。”
“对对对,故弄玄虚。”
“你们这帮井底之蛙,我就问一句,冠军侯打个喷嚏是不是吓死孔虎他们?”
“啊?冠军侯叶欢?那肯定啊,难道老太尉的关门弟子是冠军侯?”
“废话,要不孔虎怕成这样?我告诉你们,前几日在洛阳,大公子光天化日之下带人砸了羞花馆,那羞花馆可是常侍公子们的生意,可结果咧?无人敢出一言。”二哥得意洋洋。
管家此时也是心中欢畅,主家平素太平和了,如今大公子一来,立刻扬眉吐气。
“那你等着,我去回夫人,再做计较。”管家说完回身而去。
“多谢多谢。”孔虎连连说道,原因正是那二哥所言,叶大公子来了。而且叶大公子最近心情不好,羞花馆,永安铺都砸的粉碎,就自己那点实力?啧啧啧……
管家进了院子,见刘宽和叶欢正在兴致勃勃的着棋,他不敢打搅,就去了堂前禀告夫人。
刘夫人闻言稍稍皱眉,以她的性格就不欲多生事情,但叶欢管了……想了想夫人却对身边的袁鸾问道:“鸾儿,主家和悦之还在弈棋,此事该如何处置?”
“师母,此乃家中之事,师母随心处置便可。”袁鸾笑道。
“老身也没经历过这些,鸾儿烦你帮着处置一番可行?”刘夫人又道。
“是!”袁鸾答应一声,所谓师徒父子,她帮忙亦是名正言顺。
“管家,你去告诉那人,他在门口跪上一个时辰,此事就此揭过。说什么喊打喊杀?不知老师寿辰将近吗?只他一人,其余人都走吧,堵着门成何体统?”
说完又对刘夫人一礼:“师母,鸾儿这般可还行?”
“好好好,鸾儿妥帖。”刘夫人笑道。
管家得令出来这么一说,孔虎开始还有点担心,但当听闻说此话的是冠军侯夫人之时当即如奉纶音!千恩万谢着让手下散去,自己找了个角落便跪的笔直。
“哎~这是何苦来由啊。”管家摇摇头就要进门,却见自家公子远远的快步行来。
“刘平,悦之来了?”刘宇说话间瞥了一眼那边的孔虎,又问:“怎么回事?”
“公子,今天老夫人带人出门……”管家不厌其烦的将经过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这家伙也是有眼无珠。”刘宇说话间进门直奔庭院,此时棋局恰好结束,胜利的当然是刘太尉一方,叶大公子可是号称这个时代的“阿尔法狗”的。
众人纷纷告辞而去,刘宇上前拜见父亲,又与叶欢相见,神情之中很是亲热。
“俊如,好好跟悦之学着点。”刘宽丢下一句,回屋更衣去了。
“俊如兄,上次所言之事已经安排妥当,只是兄还要在家中待上一段时日,等公文前来。”叶欢笑笑,靠近刘宇言道。
“多谢悦之了,那为兄还要提前准备一番。”刘宇当即大喜,他不会去问内中详细,叶欢办事向来妥帖,问了反而显得生分。
“准备什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