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战,和张郃平分秋色,叶信感悟良多,更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青哥,拿伤药来。”
“来了。”赵青背着包袱跑了过来,放在地上一打开,内中全是瓶瓶罐罐,药香盈盈。
“张司马,此药对外伤最为有效,你别怕痛,用力把它化开。”叶信笑道。
“多谢长公子。”张郃自是毫不犹豫的接过。
叶信指指自己右股被打之处,掀开衣服果然一片青紫,他笑着开始为对方演示。
“哦,我忘了,青哥,帮张司马上药。”用药之时他才想起,张郃伤的是左臂。
赵青依言而行,当他用力按揉之时,张郃眉头微微一皱,但随即一股凉意极为滋润。
臧空上前对沮授一笑:“先生,无妨,信公子自幼苦练,绝非娇生惯养。”
后者拈须颔首:“联军之时就曾见将军气度,如今见长公子,一脉相承也。”
说话间叶信走了过来,先对沮授施礼,才小声对臧空道:“臧叔,有多的寒铁甲没有?”
“公子开口,没有也得有。”后者一笑挥挥手,听了叶信之言,已然知其心意。
亲兵闻言飞奔而去,片刻之后又抱着一件铠甲跑了回来,郎骑竹见了不禁双眼一瞪。
等叶信走后他才小声问道:“将军,这是你的备用铠甲,去年刚换的。”
“公子要拿去送人,不好一点哪儿有面子?”臧空不以为意的道。
“张司马武艺高强,今日幸蒙指点,这件铁甲乃是并州器物阁出产,送与司马聊表敬意。”回到张郃面前,叶信轻松的一笑道,亲兵立刻将铁甲递上。
张郃见了双眼一亮,那铁甲乌黑,一看就是手工精巧。并州器物阁的铠甲,向来也是坚韧无比的代名词,哪儿有武将不爱?大喜之下,连客气一下的话都不敢出口了。
“公子厚赐,郃愧领之,只是身无长物,却无礼回敬。”
“哈哈哈哈,张司马果然爽快,爹爹常说,宝马良驹战甲兵刃,战将不可缺也。”叶信大手一挥豪气的道,他是自幼苦练武艺,但吃穿住用又有哪一件不是精品?
“空哥说的是,信公子的面子重要,你看,他那个挥手和将军何等相似?”
“我去,你这不是废话吗?长公子不像将军像谁?”臧空笑道。
说话间,一骑飞奔而来,直到二人身边,士卒一跃而下。
“臧将军,郭军师亲笔。”
臧空接过展开一看,又是笑着摇头,便对远方喊道:“长公子,军师亲笔,快来看过。”
叶信听了,一路小跑过来,跌打伤药果然灵验,此刻已经不见凝涩。
“臧叔,这么说……”看了信件,他双眼一亮,抬头看向臧空。
后者含笑点头,复又正色道:“公子可得严守某之军令,不得再擅自为之。”
“将军放心,叶信领命!”长公子摆了个军中接令的造型。
臧空接到郭嘉的军令,率领九曲护卫叶信前往徐州,隐隐亦有相助叶欢之意。
与之同时,兖州濮阳,左将军府,书房之中荀彧亦埋首于书案之中。
曹操兴兵徐州,他数次劝谏,后者却是一力坚持,但也没忘记留下王佐之才镇守基本。
对文若而言,虽然主公不听他言,但毕竟乃是人伦大道,尤其在崇尚孝道的汉室。
因此他还是尽忠职守,料理着一应大小事务,兖州如今亦逐渐恢复过来。
“叶悦之率军前往徐州,说不得不是一件坏事。唯有他能令主公心生忌惮,待之慢慢冷静下来,必能想起我当日之言,徐州四战之地,易攻难守,此刻非其时也。”
料理完一摞文案,荀彧稍事休息,脑海之中所想却还是徐州战事。
在他和程昱看来,叶郎定边固然百战百胜,但曹操只要不受情绪影响,还可与之抗衡。而且定边远来,又有曹父之丧,也不至到了生死相见的地步。
至于曹军所过赤地千里,的确会有儒者指责,但天下诸侯之中,怕也只有叶欢会看的那么重。听上去似乎很残忍,但在此时就是事实,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
喝了一口茶,闭目思考半晌,荀彧又对侍从道:“去请仲德先生前来。”
侍从闻言去了,不一会儿外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荀彧闻之不由双眉一皱。
“军师,军师,西都急报,王允吕布联手,与未央宫击杀董卓。”脚步声到了门前停下,很快,传讯之人短促的声音响起,伴随着剧烈的喘息。
“什么?”荀彧双眼募的睁大,西都生变?董卓被杀?此可是惊天大事!
“快点进来细说。”出言之时,文若心中又是一阵懊悔,若是主公没有出兵徐州?
来人进屋之后不久,程昱也到了,听了荀彧之言,他也极为讶异。
“文若,王允此举,定是处心积虑,又有华雄大军在外。可当年丁原为董卓所杀,吕布却深信乃是叶悦之为之,为何今番就能幡然醒悟,此中莫非?”
“仲德之言,吾心中也有疑虑。先造流言,虽不知何法说服吕布,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