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情分析之后,郭嘉的眼光落在了麯义身上。
“元伟将军,先登全军赶往五台,将军还需多少时日?”
“末将听军师号令,倘若正常行军,七至十五日间,全军可以到齐。”
“七至十五日?可也,今日会后,麯义将军可先行出发,到达五台,各地郡国由你统一调遣。五台正对常山,敌情就近收集,先登要确保南北三百里,防线稳固。”
“诺!”麯义应诺也不多言,来前他手中已经有了一份详细的兵力分布。
“潘凤将军的五军一部在沾县,一部守黎城,嘉已派人星夜传令潘将军,元伟到后,可为西线主将,不光眼下,日后很长一段时间之内,都可能是对峙之势。”
“诺!义随后便会飞马奔五台,到后两日,定与军师作书。”麯义闻言,面上得色一闪而过,西线主将,还是面对袁绍的十万大军,定要一展自己所长。
郭嘉不动声色,却已将对方神情尽收眼底,定边诸将,麯元伟是极有傲气的。
“将军若去,嘉派一人为参军,随军前往,遇事定要多做商议。”
“诺!”
“元直。”郭嘉回身对帐后出言,一身儒衫的徐庶转了出来。
“军师,徐庶听令。”
“以你为参军之责,辅佐麯义将军,稳守东线。”
“诺!”徐庶躬身应诺,站到了麯义身旁。
后者对之并不陌生,两年前的幽州之战,徐庶便在张辽身边参赞军机。之后的司隶和徐州,其也颇有表现之处,是个谨慎沉稳的智谋之士。
郭嘉点点头,眼光终于落在了一直期待的严纲面上,后者见了不由微微上前一步。
“严纲将军,颜士平的冀州骑,将军说了,你的白马定可克之。”
“诺!”终于轮到自己,且有将军之言,严纲的应诺令得整个大帐似乎一抖。
“请将军军师放心,纲领军前往之后,一定谨慎用兵,绝不轻敌。”
“好,嘉也有一人,为参谋随严将军前往。”郭嘉一笑,帐后便又转出一人,十七八岁年级,黑面短须,论容貌可比高大英俊的徐庶差了不少,正是凤雏庞统。
“士元,你在严将军军中,可多多向二位将军学习。”郭嘉不忘交代。
让凤雏随军,他和叶欢是有过一阵讨论的,徐庶是参军,庞统是参谋,虽只一字之差,却是天壤之别!如今的庞统,还只是一只雏凤,他需要经过实战的浴火。
严纲一旁也听出区别来了,军师对麯义说的是多多商量,对庞统却是要他多多学之。不过见对方走来,他还是正式抱拳一礼,能被主公称为天才之人,可没有几个。
“元伟将军,将军与元直可速速赶路,早到五台,早做布置。”
“诺!麯义拜别军师,元直,请!”麯义一礼,伸手请徐庶同行。
待二人走后,郭嘉挥挥手,侍卫和参谋尽皆退出,只留下白马诸将与臧空。
“仲甫,此去东线,麯义将军为主将,汝可知之?”郭嘉正色问道,在和麯义先登配合的选择上,臧空和严纲都是选择之一,叶欢几乎没有犹豫,点名让严纲前往。
严纲闻言面容一凛,抱拳正色道:“军师,幽州之战,某虽败与麯将军先登,但那是先登的本领,是麯将军之能,绝不会有半点蠢念,此去定会听之调遣。”
这番话说的极为认真,不过你要严纲当着麯义的面提起,估计还够呛。但郭嘉却在二人走后才对他言及,已然是照顾他与白马的颜面,怎能不知?
“好,严将军之言,与将军所说别无二致。当日将军就有言,正因二位将军有过交手,白马先登才能配合的更为默契,当日之战,变数极多,不可为凭的。”
“只不过嘉身负重托,用兵之时必须考量一切……”郭嘉说着一笑。
“军师,不用说了,经司隶一战,纲早已知晓,多谢军师信重。”严纲断然道。
“对对对,军师顾全大局,目光深远。”臧空不失时机的言道,随即靠近郭嘉一步,轻声道:“军师,今日召空前来,不是就为分析颜士平冀州骑长短吧?”
“说实话,我那是学将军的,要重敌知敌,冀州骑军虽有不俗之处,但比之我军,尚有一段差距,想要赶上来,并非日月之功。”臧空说着也笑了。
郭嘉并不理他,而是一指东部边境,谓严纲与黄忠道:“主公之意,我军要休养生息,袁绍多半不敢进军并州,此乃未雨绸缪之举,或是策应各方。”
“但敌军真正意图,还是要打出来的,严将军,有句话你还需牢记。”
“军师请讲,纲定铭记心中。”
“定边军惯例,我军驻地两百里范围之内,有敌军游弋便是挑衅,可要活用之。”
“哦?”严纲闻言双眼一亮,本来听郭嘉方才之言,他多少有些不甘,白马营可不是用来防守的。如今再听,怎么听,军师口中都有着别样的意味。
“军师,能否明言,要纲如何?大的还是小的?若是……”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战场形势改变,大将临机决断,将军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