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线主将,先登军统领麯义在营中点兵派将,实施郭嘉的战略。
冀州之战的第一步,将会由身在百余的三曲发起,三军冷烈全力协助。
但具体战术,却无详细布置,军令直接下发到曲一级,还是这般笼统,定边军亦寥寥无几。三大王牌和山地飞龙,初次之外,似乎还未出现过。
百余,涿郡最南,临近常山,骑军奔袭的话,一个时辰可到。
旷野上,骑士们来回奔突,便在春寒料峭之时,亦是挥汗如雨。
靠北一座土坡上,身躯挺拔犹如雕像的大汉正是洪彪,铁骑营三曲曲长。
看着远处的士卒训练,洪曲长此时双眉微皱,眼中带着些疑惑之色。对他而言,这算是很少有的表情,骑军操练,有什么能令他也感到疑惑的?
“曹吉帅,本将军有无看错?我军的阵型与奔袭之术,是否有提高之处?”想了想,他还是对身后的年轻军官问道,看后者的服饰,已经是军中司马了。
“对,将军,我也这么觉得,将军还是厉害,一个打坐就有这般效果。”曹吉帅思索着道,虽然不是非常明显,但到了三曲的地步,哪怕一丝的进步,都很难。
“是啊哥,将军还是疼咱三曲的,上次九曲弄了,立刻就在徐州打出了威风。”说话之人约莫四十岁年级,军服之下,微微可见肚腩鼓起,但身形依旧健硕。
此并非训练不勤或是中年发福,汉承秦制,到了一定级别的军官,肚腩也是身份的象征。比如董卓就是个明显的例子,只不过他在战场上纵马,骑术是丝毫不差。
“对对对,将军此次让彪哥去晋阳,就是对我三曲最好的看重。”
洪彪挠了挠头,回身正色问道:“你们说的都是真的?打坐之后,有提高了?”
骠骑将军府中,一番苦难没有白受,洪彪当时就有所察觉,只是很难用语言表达。回到三曲,他就按叶欢之言组织全军静坐了,接下来的训练,便是要实践之。
“对啊将军,我的感觉就是快了一些,稳了一些……”
“哥你看,原来木桩的距离是一丈,现在改了九尺,没什么区别啊。”
“对,虽然只是一尺,但之前按这个速度,会有一些落马的。”
军官们一阵众说纷纭,重点只有一个,三曲的战力,的确有了那么一点进步。
“嗯,我本来就信得过将军,就怕自己看错,你们都这么说,看来不会错了。”洪彪抚须道,眼前的军官都是经验十足,众口一言,误差降低到了最小。
“将军,来的及时啊,张将军让我们来百余,一定有仗打。”曹吉帅笑道。
“行。”洪彪点点头:“冲你小子这句话,真有军令,本将军让你打头阵。”
“诺!将军放心,我早看冀州那帮家伙不顺眼了,上次差了一点,让袁本初跑了。敢和我们将军作对,谁给他的自信?”曹吉帅当即奋然道。
众将点头之余,不禁投来羡慕的眼光,我咋就忘记说了呢?
“嗯?将军你看……”曹吉帅目光远眺,忽然伸手一指。
洪彪与众人顺着看了过去,果然有三个黑点,正在不断变大,一见就是传令兵。
“走走走,迎上去看看,定是主公军师将令。”拿起千里镜看了眼,洪彪挥手道,随即上马而行,众人纷纷随之,前者心里还有些好奇,怎生不是张将军的传令兵?
两边相对而行,很快就到了面前,隔着老远,洪彪和众将皆是眼中一亮。对面带头之人的身形与动作,看上去很是面熟,再近一点,竟然是十二队的花奇。
到了三十步,对方一咧嘴,两颗尖利的虎牙露了出来,阳光之下,竟有反射。
飞身下马的同时,笑容隐去,花奇上前一步正色道:“主公军师将令,三曲曲长洪彪听令,其余退出五十丈之外,不得观瞧。”
“诺!”众人对此也很熟悉了,当下而退,一个个背朝传令之处。军令如此严密,说明说明?从曹吉帅等人面上的兴奋,便可看出端倪。
“郭军师将令,军情紧急,此令同报张辽将军,三曲当先行一步而动。”
“诺!”洪彪亦是心中一震,越过张辽,定是地形之故,也可见军情之重。
花奇收起绢帛,改了个语气:“将军口谕。”
“彪子,你的三曲打前锋,本将军要袁本初觉得我有东进冀州之状,首先就是驻守常山的颜良。怎么打你说了算,三军会与你配合,若调动不了,军法无情!”
“诺!”洪彪身躯挺立,奋然言道,将军口谕,很久不见了。
“彪哥,我马上要去冷烈将军的三军驻地,可有所言要我带去?”花奇说完,重新露出笑脸,走上前来将绢帛递在洪彪手中,方轻声问道。
洪彪伸手托腮想了想:“一句话,保证我军侧翼,联络用游骑之法。”
“行,一定带到,那我就去了,军情传递,会有十二队士卒亲来。”花奇点点头,上马说了一句,便即扬鞭而去,来时犹如一阵清风,去时亦是快如闪电。
“东进冀州之状,将军亲临并州边境,本身就是对冀州之震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