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冲挑选的两名队长,都是南山武院当年的佼佼者。
张鹏,并州朔方郡三十里亭人,年二十四,从军六年,家中行三。
黄大树,司隶河东郡和乡人,年二十一,从军五年,孤儿。
前者是土生土长的并州人,六年前从郡国而入陷阵军,推举他入军的是前陷阵退伍士卒,郡国主训赵三三。当年胡疯子亲自去挑选士卒,还请三三喝了一回酒。
从陷阵一曲新兵开始,幽州大战升为伍长、什长,南山武院归来,加军侯,统一队。前年休假回乡成亲,去年家书前来,妻子为他生了个十七斤的大胖小子。
后者则是叶欢参加联军讨董,收拢河东百姓迁至并州中的一员。母亲一年后病故,之前得到了乡里的妥善料理,后入上郡郡国,表现优异,被推举至陷阵军。
二曲新兵,幽州大战升为什长,后革新小队冲锋战法,入南山,一年后升任队长。去年乡里的冰人为之做媒,曲明亲自给他批的假,成亲之后育有两子。
身在军中,二人的情形,大致可以代表定边军目下士卒。不但定边军对叶欢的归属感极强,百姓亦是一般,老有所养,孤有所依,不夸张的说,目下三州实情。
入了定边军,奋勇作战,保境安民。亭里乡里或是县府,会把你的一切都安排好。定边军军功极重,以上所言吗,是与各级官员的地位紧密挂钩的。
五十万两黄金,不单单是一年的费用,很多的军人待遇,亦要计算在内。
“这是张鹏队长,黄大树队长,你们现在就是副的,歼灭对面敌军之前,都要听他们指挥。”到了飞虎士卒所在之处,吴优言简意赅,受命的两名队长,亦是别无二话。
后到的部队,听先到的指挥,在定边军是惯例,根本不用担心指挥不利的情况。
“老八,你幸运了,我没有时间,得回报将军,交给你了。陷阵兄弟们守了这么久,杀伤无数敌军,你要再让他们流不必要的血,就是我飞虎军的失职。”
再丢下一句,吴优已经向后奔行了,他要用最快的速度去回禀廖化。
“司马,你放心,放心啊……”老八对着司马的背影喊了一声,面上颇有得意之情。
“二位兄弟,该怎么干,快点说,先干掉那些家伙,我们再去增援山道。回过头来,老八一拱手,便对陷阵二位队长言道,此刻他的眼神中,杀气腾腾。”
“司马,我和大树一左一右,一队不够,给我两队,我们左右夹击,剩下的兄弟们听号令,我们上去之后,不管他们有没有后援,都要全部干掉。”张鹏立刻道。
“好,二位兄弟要不要喝点水?我们有干粮,热着呢。”老八颔首道。
“司马,立刻发动,咱们早点干掉敌军,早点去增援山道,干那帮混蛋。”黄大树闻言,一口啐在地上,右手握上左手腕,匪气尽显。
“上,你们先去,我来接应,再派两队士卒,去听戴冲司马指挥。”老八捋起了袖子。
话音落下,飞虎军士卒立刻展开调整,对张鹏和黄大树而言,指挥同袍并不费劲。早在高顺到达洛阳之时,周仓就表明了合练的心思,双方在一起有过一月的训练。
“兄弟们,那边的地形和这里相似,就是有些坡度,大家要注意脚下。搏斗之时,多用匕首短刀,按我们之前打的,敌军有点生,但扑上去就要弄死他,不死不休。”
一人统领两队士卒,张鹏与黄大树的安排几乎一模一样。就算没有合练,按照定边军的步军操典,指挥起来也没有太大的难度,他们只要详细解说战场地形。
“兄弟放心,我飞虎军打山地战是老本行,一定听你的。”飞虎军侯随后言道,说起山地战,他还有更好的办法,但眼下时间是关键,相信友军的判断,绝不会错。
大约盏茶功夫之后,山林之中的混战开始了,张鹏与黄大树率领士卒一左一右,缠上了闾丘都尉率领的李典亲兵。战局从刚开始的接触就进入高潮,双方都是以命相搏。
与此几乎同时,吴优也狂奔到了廖化率领的飞虎军之处,顾不上喘息,他用最快的语速将得自同袍的眼前战情给将军重复了一遍,说完才大口大口的喘气。
“好,我们来的正是时候,陷阵兄弟们好样的,现在该我飞虎军了。”廖化说着,踢了一脚躺下的吴优:“还有劲儿吗?你接应有功,让你先上。”
听了这句话,前一刻还在喘息的吴司马,立刻从地上弹了起来:“将军,这才哪儿到哪儿啊?我那是保存体力,您下令,我完成不了,直接砍了我。”
“对了。”廖化一拍对方肩膀:“这话听得,提气。你给我听好了,半山腰我军必要反击,你带队向下一点,隐伏林间,一旦敌军被我们打下去,你就冲出来接应。”
“将军,交给我,我带谁去?”吴优双目全是兴奋之色。
廖化伸手向林间一指:“于老鼠所部,暂时由你指挥,别给我丢人。”
“哈哈哈哈……”吴优听了,一阵大笑,见廖化目光不对,才急忙用双手捂住。
“全军听令,开始,其余各部,向前隐藏,不得号令,不许出战。刘奎,你带五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