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丘数日,曲明的先登二军,和百姓之间极为和谐。
待到年节将近,就有里正和各处蔷夫登门,想要和定边军一起,度过年节。曲明为此特地请示麯义,回答是不让百姓吃亏。
任丘,仅仅是整个冀州的一隅,方圆数百里的大地之上,但凡有定边军所在,之前的一幕,就在不断发生。
“哈哈哈哈……”定边军大营,帅帐之中,传出一阵欢畅的笑声。
“主公,如今观之,冀州之战,不攻而攻,反是不战而屈人之兵。”手持各地讯报,郭嘉欣然笑道,说着将之交给了张燕。
张将军是鬼才用军令从前方调回来的,走时很是依依不舍。但他一定会去,不但是军令的原因,将军亲笔,请我过年。
昨晚刚到,就被叶欢灌了一通,今天一直睡到中午才醒。虽说还有点晕乎乎的,但想想能被将军灌醉,不也是一种荣耀?
看过军师递来的讯报,张燕深深颔首,黑山十年,他是最有体会的。将军帮助他们,不遗余力,早在五年之前,便丰衣足食。
之后日子还越来越好,但凡身属黑山,只要提起将军,莫不感恩戴德。此次补充全军,黑山民众人人争先,人数达五万余。
此亦是叶欢请张燕来此的理由,后者不光有将才,更是个难得能与麾下百姓同甘共苦的,亦是原本时空,黑山战力坚强的原因。
“大哥,大哥……”张燕话音刚落,远远的便传来一声大喝,极具声势,叶欢摆在案上的茶几,都在微微摇晃。
随后,才有脚步声传来,门前士卒齐声道:“见过张将军!”
不用问,飞燕骑统领张飞到了,他那嗓门,可在军中前三。
看着张飞进帐,叶欢面上却没他的好气,皱眉道:“翼德,不知道自己声音有多大吗?军师和张将军面前,岂不失礼?”
“大哥教训的是!”张飞没有丝毫不悦,先给郭嘉作揖,再见张燕,顿时眼中一亮,来到案前双拳一抱:“云渺兄勿怪。”
张燕急忙起身还礼:“不敢不敢,张将军虎威,果然不俗。”
张飞听了却微微皱眉,随即笑道:“云渺兄,你我同为大哥效力,都是军中之人,飞唤将军为兄,将军是不是……”
“翼德将军勿怪,勿怪……”张燕反应过来,又是连声道。
张飞闻言,笑容更加灿烂,靠近后者便要低语。
叶欢翻了个白眼:“翼德,让你去办的事,都办好了?”
说着又是一笑对张燕道:“云渺,不要理他,翼德是盯上你黑山的兵员了,你当好好想想昨夜,欢也不及翼德。”
郭嘉听了不禁莞尔,现在是张飞,后续恐怕会纷至沓来。
“大哥,看你说的,飞是与云渺兄一见如故,又岂是小人?”张飞一言,再对张燕一拱手,便到了叶欢身边。
“云渺,你可别被翼德骗了,我这兄弟,大将之才不假,鬼神之勇也有,但也不乏……”叶欢说着,拍了拍张飞的肩膀。
见二人如此亲近,浑不似阵上模样,张燕心中不由感慨。主公待下,向来如此,且各人有各人的不同,就是透着舒服。
“大哥……”张飞拦住了叶欢的话头,复又笑道:“我把他的曲长降成了队长,杖责三十记下,生不出儿子,打六十!”
“但这小子硬气,不愧是我飞燕的兵,我去之前,他就让人打了,当着百姓的面打的,那是噼里啪啦,乡里还为他求情呢!”
叶欢听了摆摆手,目视张飞道:“翼德,你可别以为你的那套本将军不清楚,肯定手下留情了,这都是当年玩儿剩下的。”
后者一听立刻陪笑:“那是,谁敢欺瞒兄长?其实这些年兵荒马乱的,人家又是你情我愿,再言,余年还是个……”
“好了,我告诉你张翼德,看好你的兵。你说的对,这是你情我愿,但要是有恃强凌弱,以力相逼的……”叶欢面色一正。
张飞听了也是身躯一正:“兄长放心,真若如此,按律当斩!”
“嗯。”叶欢点点头,面上有了笑容:“该打打,该罚罚,该给的东西也得给,十几年的定边老兵了。”
“兄长,小弟一切,尽皆办妥,绝不会有损我军威名!”
张燕一旁,听两人说的有趣,却不知何故。还是郭嘉到了身边为他轻声解释,原来是飞燕骑中一曲长,和驻地的……
“嗯,张将军如此处置,甚妥,甚妥。”张燕不禁连连颔首。
“赵将军,赵将军……”外间又传来了士卒的声音,片刻之后,一将掀帘进帐,但见其身着常衫,英姿勃发,雄壮之极。
“赵云见过主公军师。”子龙入帐行礼,眼光落在张燕身上,便是一亮,立刻到了面前,抱拳道:“赵云见过云渺将军。”
看着之前一幕再度上演,叶欢叹了口气,大摇其头。跟随自己多年,子龙也不是原本时空中那般了,但那种改变,他愿意看见。
“子龙,是为兄先与云渺将军言及的,你可得在为兄之后。”张飞见了,急忙走了过去,拉着赵云的衣袖言道。
“兄长,大哥常言,为兄者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