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展则动,鸣金则退,此乃军中铁律。
哪怕是双方士卒已经脸贴脸了,听到鸣金声,也得退。
虎卫五军士卒,退的是毫无负担,倒是赵彤,很有些无语。
你们这是干什么呢?逗我玩儿?进进退退的,你跳舞呢?
不过他也很清楚,敌军为什么这么干,能打下城寨,我也不打。就是要和你拼消耗,因为消耗下去,敌军不会吃亏。
碰到这样的对手,守将往往会很郁闷。猫捉耗子的游戏,对猫来说,是有趣的游戏,但站在耗子的角度,就是折磨。
“司马,再来一把劲,我就打下二十里亭了,为何要退?”回到本阵,军候就到了刘司马面前,可得说道说道。
“萧校尉军令,你有火,冲他去,别冲我。”刘司马言简意赅。
“司马,看您说的,军令一下,令行禁止,我有啥火啊。”军候闻言连胜道,质疑萧校尉的军令,眼下看来,没必要啊。
“我去,你小子,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咋不敢跟校尉说?”
“司马,这话说的,咱虎卫军从不违背军令,第一天您就教我了。”
萧远此刻,是不会管前阵的口舌之争的,他要的是战果。陈留营想试探定边军的战力,后者一样,双方在互探虚实。
与此同时,一骑疾驰,到了萧远的后军,士卒飞身下马,姿势潇洒。到了面前,军礼相见:“萧校尉,九曲随时听令。”
“回去告诉方校尉,目下暂时没九曲啥事,帮我们看着就行。二十里亭,敌军是守不住的,让九曲兄弟们好好休息。”
萧远毫不犹豫的道,请战?请战我就让你出战呢?咱五军是啥?战术核心!不到拿下敌军的时候,任何人都不能动。
“诺!方校尉说了,卑职与同袍,每半个时辰,都会来一趟,听候校尉军令。”后者回了一句,便上马而走。
“哼,看把你们牛的,今次长公子下令,主攻的,是我五军,你们九曲也得听五军号令。”看见同袍远去,亲兵鼓着腮帮子道。
“哈哈哈哈,小六说的好,有我五军在,九曲先歇着。”听了亲兵之言,萧远一阵大笑,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赞赏道。
“报……校尉,张校尉他们绕过二十里亭,并未遭遇敌军阻击,现二三四曲已经到位,等候校尉军令,全力出击。”
此时又有传讯士卒到了身边,军礼之后迅捷言道。
“哦?”萧远双眉一扬,想了想道:“告诉张校尉,定要见我两道黑烟,才能出击,切记,不可打得太狠,慢慢来!”
“书记官,上报长公子,敌军用层层抵抗之法,卑职揣测,并非诱敌,看上去像是拖延时间,卑职拟突进一番相试。”
“诺!”身边书记官闻言应诺,记录军令之后,立刻便去。
“校尉,你的意思,李典是想拖延我军进军速度?”参谋闻言,斟酌片刻之后方才问道,敌军的应对,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萧远点点头:“李曼成不是等闲敌将,我军突进至此,敌军尚无任何反应,这不合常理,不过,我要给他打出来。”
“校尉,最信军情,虎豹骑和飞獠雄骑皆在广陵之处现身,按兵力推测,即使有留在南阳的所部,对我军威胁也会变小……”
参谋说着一顿,恨恨的道:“敌军如此,我军必要与之痛击!”
萧远闻言重重颔首:“说得好,牵制不了敌军主力,让他们去了广陵,已经是我五军失职,要在打不疼他们,萧某有罪!”
此言一出,参谋和身边军官,尽皆面露愤慨之色。其实敌军的布置,他们掌握不了,可在心中,是真的在责怪自己。
最重的任务,最危险的任务,应该自己承担。哪怕因此无比危险,甚至全军覆没,只要能给同袍减轻负担,那就是值得的。
萧远是这么想的,五军上下也是,此,便是定边军的传统!
“不过这事儿想想也就算了,我等用兵,定要谨慎!杨秀,你要时时刻刻提醒我,不可贪功冒进,不可损及长公子战略。”
“校尉放心,必要之时,卑职会尊校尉军令,给您一脚。”参谋闻言面色一正,接着毫不犹豫的道。
“好,再给你一条军令,我要是贪功冒进,你拿刀砍我都行。”萧远听了根本不在意,从腰间抽出腰刀,递给参谋。
后者伸手接过,插入腰间再道:“校尉,你看那赵彤,还能撑多久?我军两路夹击,卑职觉得,可以重创敌军。”
萧远看着对方,双眼眨巴几下,笑道:“重创敌军,不过以对手的用兵,即使能将之重创,我军的损失,也不会小。”
“校尉说了,敌军想要步步为营,他想的倒挺美。我军就是要给与重创,代价就代价,五军……还有一军继续来!”
“哎~”萧远叹了口气,看看周围军官,正色道:“你们看看人杨参谋,就是有那么一股气势,只要能赢,谁赢都一样。”
说着,萧远抬起右手,在自己的面上拍着,啪啪之声极为清脆。
“五军是战术核心,长公子给我萧远脸面,五军要兜着,李曼成想要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