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闻言,当即眼中一亮,这可不是普通的援军。陷阵军,骑马步军,说实话,比起一军也差不了多少,且是即战力。
“哥,要不说一笔写不出两个萧字,咱比亲兄弟还亲。”
萧荣闻言撇了撇嘴:“别废话,那是长公子和军师看重你,南阳一战,可得拿出真功夫。”说完,挠了挠脑袋,似乎漏了什么。
“还有公义哥,说你不比邱泽差,可不能给公义哥丢脸!”
提起典韦,萧荣的面上,出现了一抹思念之情,好久不见了。
“那是当然,典将军待我,恩重如山!我死也不给他丢脸。”萧远亦是正色道,典韦在他心中,亦是如兄如父。
“瞎说什么呢,快给我呸掉!公义哥此时身在益州,也一定心系战局。你我能让长公子信重,唯有拿陈留营的命来换!”
“是!”萧远忙不迭的啐了几口,方道:“最好是李典的首级。”
萧荣闻言一笑:“这话听得提气,好了,你想怎么打?要不给我说说,我给你当一回参谋,别忘了,虎豹骑人数不对。”
萧远听了,深深的看了对方一眼,左右看看,才靠近萧荣耳边道:“哥,你是不是想说,找到虎豹骑,先给陷阵骑兵留着?”
“嗯!”萧荣清了清嗓子:“我什么都没说,你也什么都没听见,既然不用我参谋,走了,半个时辰一次联系。”
说完摆摆手,转身就走,很快,身影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萧远目送萧荣离去,面上笑容一闪而没,随即对着远处大喊:“赵哥,赶紧弄点东西,别让兄弟们饿着,吃饱了,睡觉。”
“校尉放心,已经安排上了。”话音落下,立刻就有回应传来。
“哈哈哈哈哈,我哥办事,就是妥帖。”萧远点点头,他喊得是庖厨营营首赵俊,当年茹入军,乃是他的伍长。
此时有人一路小跑到了身边,停下脚步,身躯挺立如标枪。他的身材不高,七尺挂零,但从任何角度看,姿势完美无缺!
“陷阵军,骑马步军副统领,军候左元,见过将军!”
“哦,你就是左元?好!”萧远目光看去,连连颔首,你别说,陷阵号称步军第一,不单单战力强,看看人家的军姿!
说起此人,在陷阵军也是极有名气的,当过高顺的亲卫队长!
能打?那是废话,陷阵军军官士卒,顺便找一个,谁不能打?
关键在他刚才那句话,萧远身边的亲兵也能听出来。骑马步军副统领,军候?陷阵的一曲副领,至少是校尉,郎将都不少!
军候?足足差了三级,这家伙,一定是干了什么被降级的。但职位降了,权力却没降,如此情形,在定边军亦有不少。
比如说,咱们萧远校尉,要不是犯错,早就是牙门将军向上。
“左军候!”萧校尉走了过去,将方才给萧荣喝的水壶,递给对方,口中轻声问道:“给我说说,犯了什么错,谁给你降的职?”
后者接过,毫不客气的咕嘟嘟灌了一大口,然后擦了擦嘴方道:“回禀校尉,兖州南乐,我杀了曹军战俘十七人!”
周围闻言,皆是一凛,杀战俘,在定边军,的确是重罪。
萧远并不以为意,继续问道:“他们有何该杀之处?”
一句话,亲兵们又是连连点头,就看左元的军姿,一定是条好汉。将军制定的军法,倘若没有必须的原因,谁会违背?
“校尉,那十七人,就是当年司隶之战,伪装百姓,突袭我军之人!老什长为了救我,被他们乱刀砍杀,身首异处……”
左元出言,语气听上去颇为平静,但双眼眼眶,却红了起来。
萧远闻言,左拳一击右掌:“好汉子,我就知道,他们该杀。你做的对,换了是我,一样杀!”
话音落下,周围士卒齐齐点头。身为定边军士卒,谁不知道那一战?曹军裹挟百姓,逼其在先,然后自己隐藏其中……
战阵对决,你不杀我,我就杀你,没什么好说的。一旦敌军放下武器,就没有什么恩怨了,但用此卑鄙手段,还要乱刀……
现在听着左元说起,士卒们面上,依旧是一片愤慨之色!
“高将军得知,降了我三级,自己向将军请责,降职换我性命。”左元继续答道,说起高顺,和刚才萧远提起典韦,一模一样。
“你是好汉,高将军自然有担当,怎么样,降级委屈吗?本校尉两级,你比我还厉害,佩服。”萧远笑道。
“委屈啥?能为老什长和兄弟们报仇,本来就没想活着。高将军和将军开恩,留我性命,我就要在南阳,干曹军主力。”
“哈哈哈哈哈,说得好,水壶送你了,现在去睡觉。”萧远闻言一阵大笑,左元之言,令他大起知己之感。
好汉?当然是了,你就看高顺将军的举动,降级归降级,陷阵骑马步军副统领。要较真,很难说清楚,这是降级还是提升。
“诺!”左元先是应诺,方才问道:“将军,我不用去看看同袍?”
萧远摇摇头:“好好休息,本校尉信得过你,陷阵同袍配合我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