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赵无德这话,王不仁很是满意。一阵嘚瑟过后,谦虚的说道:
“哎,赵老弟言重了。这长幼尊卑,嫡庶有别的规矩,哥哥还是懂的。”
“王掌柜,此言差矣。当今圣上,虽说是嫡出,可是他不是长子啊。可是结果呢?人家不也是当家做主高高在上了吗?他李老二可以,你王二哥为何不可?”
听到赵无德这话,王不仁立马眼前一亮。沉思片刻过后,王不仁才悠悠的说道:
“赵老弟,此时此刻说这个还为时过早。不过好事多磨,慢慢来。以后的事谁又说得准呢?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咱们啊,就看老天爷赏不赏饭吃。”
“王掌柜,赵某人现在撂句话给你,以后有用得到在下的地方你说话。刀山火海,赵某人如果皱一下眉头,就不是人养的。”
“好,有赵老弟这句话就足够了。好好跟着我干,等曹家的铺子拿过来,就交给老弟你来打理。”
听到王不仁这话,赵无德赶紧又敬了一杯酒水。
此时的张牧则是在白糖店铺二楼一通的忙活,连午饭都没来得及吃。
看到张牧迟迟没下来,钱大嫂就上去敲门问道:
“小牧,到饭点了,下来吃饭。你哥去买了点菜食,下来喝点。”
“嫂子,酒就不喝了,你给我送两个大白馒头上来就成。”
钱大嫂:“……………”
大白馒头?两个?!
“小牧,灰色的行吗?嫂子有,白色的不好找。”
张牧:“………………”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接下来几天,张牧都是早晨出门到白糖店铺忙活。中午钱大嫂送饭上来,晚上夕阳西下,张牧才从楼上下来回家睡觉。
这天,张牧下来的时辰比平时早了点。而且还不是空手下来的,手里提了一个包裹。
看到张牧脸色不错,钱大嫂赶紧说道:
“小牧,这几天你都忙什么呢?天天神秘兮兮的。你都不知道我们赚了多少钱,足足两千贯了。两千贯啊,以前我这辈子也没想过会有两千贯钱财从我手里经过。”
“嫂子,我最近比较忙,店里的生意就靠你和钱哥了。你们也别亏待了自己,别天天吃猪肉,咱现在有钱了,也整点羊肉吃吃。”
听到张牧这话,钱大嫂明显着急了。
“哎呦,这可不敢。我们穷苦出身能吃上猪肉就不错了,哪里还敢想羊肉。对了,小牧,你老丈人家那边的事情忙的怎么样了?看你这几天天天魂不守舍的,嫂子和你哥都担心的不行。”
“还没完,不过也快了,这两天应该就好。等事情完了,我请客,咱们好好喝一顿。到时候羊肉管够,酒也得整点好酒,就三勒浆。”
听到张牧说三勒浆,钱没有和钱大嫂纷纷咽着口水。
张牧知道,这三勒浆是大唐最顶级的酒,和后世的毛台差不多。
张牧也喝过三勒浆,味道也就那样,只不过明显比普通米酒要烈。
在大唐能喝三勒浆的,都是非富即贵之人。
买的人,那酒绝对舍不得喝。喝的人,那酒绝对不是自己买的。
“小牧,需要帮忙吗?”
听到钱没有这话,张牧想了一下,最后还是斩钉截铁的说道:
“不用,一切都在我的算计之内。这两天就能完事,你们别担心。把这白糖店铺看好就是帮我最大的忙。”
张牧又交代了一些关于白糖生意的细节,然后就离开往家走去。
到了曹家,张牧发现丈母娘曹云熙在偷偷的抹眼泪。老丈人张安全也红着眼在旁边抽搐。
“阿娘,怎么了?”
看到张牧回来,曹云熙擦了擦眼泪,然后梗咽的说道:
“小牧,你可回来了,这几天你都跑哪去了?人影都看不到。你快去看看吧,惠儿她不行了。”
听到丈母娘这话,张牧赶紧往卧室跑去。
当张牧冲进房间时,顿时被曹贤惠的模样吓一跳。头发凌乱的耷拉在额头上,双眼昏暗无光,直勾勾的盯着房顶,不知道她在看什么。脸色发黑,嘴唇苍白干裂,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色。
“慧儿,还好吗?”
听到张牧这话,曹贤惠愣了一会才回过神来说道:
“相公,你回来了啊。这几天你去哪了?是不是不要惠儿了?”
张牧:“……………”
敢情这丫头是担心这事啊。
“我在准备为你报仇的事啊……………”
张牧还没说完,就被赶进来的曹云熙打断。
“小牧,你说什么?报仇?你想到报仇的办法了?”
“想到了,明天就开始。不过,明天不一定能报的了仇,但是这几天一定可以。最迟也不会超过王家过来追债的日子。”
听到张牧这话,曹贤惠眼神中立马有了光泽。
“小牧,你准备怎么做?这个死结你准备怎么解?我这几天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可是想来想去都毫无头绪。王家这次是志在必得,不会轻易放过我们。”